第8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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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林春回到家,心里还惦记着程栩请她施针的事,难道她真得改行当大夫,怎么感觉肩上的担子越来越沉重了呢?
    况且施针也不是件容易事,除了勤于练习,还得有合乎手感的工具——刺绣绣错了尚能缝补,这玩意搞砸了却会像东方不败的飞针一样要人性命啊!
    正寻思着到哪里去弄一套趁手的金针,忽见阮林絮满面惊惶的从屋里出来,披头散发,连眉毛都秃了一块。
    倘让老太太瞧见她这副模样,定得训斥,老太太一向是最看重女儿家仪态的,尤其阮林絮被她视为阮家的后备力量,又得嫁进大皇子府,更加不容有失。
    此刻她却跟个疯婆子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祖传癫痫。
    阮林春虽没把自己和原女主当成真姐妹,可毕竟同在屋檐下,祖母要罚,亦不会只罚一个,她身为姐姐,同样有管教不当之嫌。
    当然阮林絮未必肯受她管教就是了。
    阮林春皱眉看着她,“青天/白日的,你咋咋呼呼做什么,被雷劈了?”
    不过是句修辞,却见阮林絮身子一僵,“你怎么知道?”
    阮林春:……
    真被劈了?
    再看阮林絮手中握着的东西,阮林春如有所悟。倘若她记得不错,原书里女主的空间就是通过这个石莲台启动的,她就说嘛,外头还是朗朗晴天,哪来的雷鸣?
    恐怕是原女主进入空间时发生的意外,这个有意思。
    阮林春看着她那半截眉毛,唇边泛起丝丝缕缕的笑,“坐下来,咱们慢慢说。”
    阮林絮看着忽然和善的二姐姐,下意识缩了缩手臂,将石莲台纳回到袖中去。
    第10章 .  请柬   他想干什么,让自己为夫争光么?……
    阮林絮脸色十分难看,自悔方才失言,那石莲台的事她连白锦儿都没说,就更不会告诉阮林春这个本非同根生的干姐姐了——倘若阮林春知晓她有灵泉空间这些秘宝,她会不来争抢么?
    饶是阮林絮自诩堂堂正正,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代替便宜姐姐多享了十几年的福,试想阮林春焉能心甘?
    如今见对方问起,阮林絮只胡乱便编了个由头,“没什么,适才不小心见一只耗子从脚边溜过去,吓了一跳。”
    长亭侯府戒卫森严,每天又有专人负责清扫,何来老鼠?阮林春的笑容更微妙了,“哦,那耗子还能爬到你脸上,把你眉毛都咬掉了?我还没见过这样凶恶的畜生。”
    阮林絮脸色顿时白了些,她以为只是虚惊一场,原来连容貌都有损毁么?
    心下虽是滔天巨浪,阮林絮仍是强撑着道:“那是……方才我用蜡烛烧些书信,不慎燎到了鬓角。”
    故意挤出些红晕来,好显得更逼真些,“姐姐也知晓,最近我与大皇子来往密切,有些话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费心编一个谎,就得用十个谎来圆它。阮林絮为了脱身,倒是把打得火热的情人都给出卖了,倒不怕被人说成不贞。
    阮林春瞥她一眼,“看不出大皇子竟这般孟浪,行了,你回去罢,以后可别这样莽撞了,走了水不是好玩的。”
    阮林絮讪讪道:“姐姐,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她也觉得谎话编得不好,可事到如今,只好硬着头皮编下去——唯有寄希望于阮林春的道德水准够高,别把这事告诉旁人,否则,她恐怕就得一乘小轿抬进皇子府作妾了。
    阮林春笑了笑,如一只穿花蝴蝶般翩跹离去。
    想来她也没那个胆子到处嚷嚷,都是一家姊妹,倘自己的名声坏了,她同样落不着好。
    阮林絮松口气,紧紧攥着袖子回房,将石莲台锁进抽屉最底下的暗格里。她也没胆子再试一遍,谁知道会不会再遭雷劈?
    可这件事着实透着古怪,她不过是如常一样想进空间搬一盆精心培育的金盏菊,准备应付下个月皇后娘娘的赏花宴——皇后虽与月贵妃不睦,可她一个势单力孤的女孩子,自然哪边都不肯得罪,万一皇后插手她的婚事怎么办?那她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哪晓得刚一启动,天上就黑云滚滚起来——空间里的气候与外界并无太大差别,也有阳光普照,也有和风细雨,只是如电闪雷鸣这般暴戾的天象还从未见过。须知那道炸雷几乎就打在她身侧,能保住一条命都算是万幸了!
    阮林絮摸了摸断开的眉锋,仍自心有余悸,原以为得了个宝贝,如今看来这宝贝还伴随着凶险,她万万不能大意了。
    次日阮林絮便称起了病,说是染了些风寒,需要调养几天。
    阮林春自然了然于胸,必然是因为那半截秃眉的缘故——尽管她有些不能理解,既如此,不如干脆剃光了用眉笔描画不就行了?反正总会再长出来的。
    可能对阮林絮这种力求完美的人来说,一点小小的瑕疵都能令她如鲠在喉,因此宁可装病,等眉毛长齐全了再出来见人。
    阮林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其实,倘若她有阮林絮的五分姿色,她都要心满意足了;可惜上天不但没有给她开一道门,还关上了另一扇窗,非但让原主受了十几年的辛苦,连她本应拥有的雪肤花貌都给摧残了——这个世界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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