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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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想骗,也得有人肯上当呢!”
    满以为把自己说得笨点就能过关,但阮林春一向理解力惊人,“意思是说我很好骗啰?”
    程栩:……他太难了。
    面对妻子如此刁钻的诘问,程栩福至心灵道:“你当然不好骗,可我也只聪明了这么一回,将心比心,才得来此等如花美眷,是上天赐福于我程家,旁人怎么求也求不来的。”
    阮林春听了这些肉麻兮兮的话,虽然恶寒,心情却终于畅快起来:一个男人肯编些肉麻兮兮的情话来哄你,至少说明他还有心。
    若连骗都不愿骗,婚姻才真是到头了。
    团圆宴后,莺莺就此在程家住下,不过也只是多了个养胎的地方,平常她跟方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程家因她腹中的那块肉才肯收留,并没正式抬她为姨娘,方氏也就不肯以正室的礼貌来接待,哪怕莺莺三番五次要去拜见,方氏也都推了,不愿多生事端,只借故躲到阮林春院里来做针线。
    阮林春真庆幸程栩现在找了个差事,不然就平时那白天黑夜形影不离的热乎劲,方氏待着有多尴尬?
    如今程栩一心一意教导六皇子,阮林春也便一心一意当起了后盾,虽不晓得原书的结局能否改变,但,不试试如何知道?以顾显的聪慧,他若登上帝位,必然比顾誉做得更好。
    这一世,命运的车轮也该换个方向了。
    *
    阮林絮养病不成,反而又平添了吐衄之症,宫中太医说是心气燥郁,开了些平息肝火的药,让她善自保养。
    阮林絮只恨太医院不中用,净会耍嘴皮子工夫,怎的不先把她脸上的伤给治好?一个女人没了美貌,还能平心静气得起来么。
    她也恨顾誉独断专行,既然把那些衣物香囊都烧了,怎的也不事先通个气,害她被阮林春狠狠敲诈了一笔——那可都是她最后的资财,是血本哪!
    顾誉冷冷道:“我怕你碍着你休养才没告诉你,哪晓得你自己做贼心虚,三言两语就被人套出底细,如今吃些小亏,也是罪有应得,怨不得旁人!”
    阮林絮一听便炸毛了,那怎么是小亏,知道两间铺子一年能赚多少银子么?她这些年拼死拼活,统共也只开了四间,全被阮林春给夺走了,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阮林絮尖声道:“殿下,您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还说风凉话?”
    “你自己把蠢事做绝,还怪我不肯替你周全,依我看,那两间铺子到人家手里倒是好事,你这样的性子,跟谁都是处不长的,不如好聚好散也罢!”顾誉早就厌烦了她病中这股坏脾气,本来最近为着户部的事焦头烂额,回来没有温香软玉作伴不说,反而动不动给他添麻烦——程家是那么好对付的么?为了一点意气之争而乱大谋,阮林絮的心胸未免太窄了些,本来还想登基之后封她为妃位,如今瞧着,当个才人都算抬举她了。
    看着丈夫漠然远去,阮林絮狠狠将药盅扔到地上,差点撞倒火盆——还不到生地龙的时候,但因她抱病,重华宫便添了几个炭盆取暖,免得伤风。
    画墨忙将几块被药渍浸湿的炭捡起扔出去,拧眉道:“小姐,你这身子再被炭气一熏,更不得好了。”
    阮林絮冷笑,“好不好的什么要紧?横竖大殿下也不留宿。”
    画墨听她口吻很是灰心,也不便深劝,“小姐还是看开些吧,您这样年轻,总会有出路的。”
    出路?如今她遭婆母厌弃,又不得夫君钟爱,连赖以为生的铺子都被他人一朝夺去,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更可气的是宛采星,居然在月贵妃跟前给她上眼药,如今她想见婆母一面都难了——这个贱人,自个儿嫁不成中意的情郎,就来拿她撒气,难道她当初不是想帮她么?不过最后出了点意外而已,可宛采星现当了皇帝宠妃,也该知足了,做什么要为这点恩怨揪着不放?
    一个两个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唯有她自己在这世上形单影只,她所走的每一步路如何辛酸,根本无人为她分担,谁来体谅她的苦楚?阮林絮思及自身,眼泪不禁簌簌而落。
    画墨找了块旧帕子为她擦泪,一面劝道:“小姐,还有白姨娘呢,您总得为她想想。”
    想起白锦儿,阮林絮眼中一片茫然。她如今的处境坏到不能再坏,断不能失去娘家扶持,无论如何,她都要让娘亲在侯府占据一席之地,对了,还有老太太……
    *
    这日是阮林春循例去阮家的日子,自从大哥阮志胤出门,崔三郎又忙于生意,河边那栋宅子多半只有崔氏一人在住,阮林春不愿渣爹总去打搅她,索性自己辛苦跑这一趟,反正她名义上总是阮家女儿,定期归宁,还能赚个不忘旧恩、重孝重情的名声。
    对渣爹则是笑盈盈的解释,“总不能让您把银票送到程家来吧?让国公爷他们瞧见,多难为情!”
    阮行止心说你月月跑娘家来堵门,也不见得对他的名声多有帮助。
    无奈这借条刻着宫中印鉴,千万抵赖不得,阮行止心内再如何不甘,也只能捏着鼻子东拼西凑,按时将这笔款子挪出来。
    偶尔也会邀请阮林春进屋坐坐,叙一叙天伦之乐——当然多半是哭诉官场如何不易,处处都需要银钱打点,指望阮林春一时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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