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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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死了连个香火都没有,他告诉我说,为什么把弛远过继了出去,我悔啊!”
    老张氏从位子上站起来瞪大眼睛说:“他告诉我说,他想他的儿子了,弛远!弛远!弛远!你还记得你爹吗?”
    方弛远想起记忆深处那个老实憨厚的男人答道:“自然记得。”
    “还记得。”老张氏看向赵青春说:“他还记得,你听到了吗?你为什么要拦着他回来?是想害的他不孝吗?弛远,快到奶奶这儿来。”
    方弛远忍者气,“为什么到二奶奶那里去?”他依旧坐着不动,:“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自然应该记得,但是现在我爹和我娘,都在我身边,我哪里也不要去。”
    “咳!”方弛远说完,正堂上的方安山咳了一声对着老张氏说,“当年过继弛远,是你和二弟都同意了的,当年的公证人,字据,一五一十的都在这摆着,你现在想变更?”
    “我能怎么样?”老张氏抽抽搭搭的装可怜,她抹了抹眼角说:“当时家里刚走了两个人,我们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干了什么事都不知道。那时候弛远又还小,家里没有人照顾,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他的病也没见好,没办法,才同意了把他过继到大哥这的。”
    “本来想着都是一家人,还能时常看看,谁知道弛远一去就没了踪影,这都五年了,一次也没有来我家看过,我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大孙子,连人都找不到,我能怎么办,我也是没办法……”
    老张氏哭的伤心,把自己讲成了一个爱护孙儿,迫不得已的慈爱形象,把赵青春气的不轻。
    “咳。”方安山又咳了一声,他看了看旁边的人喊到:“叔父,这也是我们族第一次出现过继了孩子之后,家人又来要的事情,我年纪尚轻,几位叔父怎么看?”
    三人老人面面相嘘,互相看了看之后说:“弛远这次考上了秀才,还是禀生,在我们族的记载中还是头一位。”
    “依我看,还是由喜云继续教养着,要是将来弛远能考上举人或者能更上一步,也是我们族的光荣。”
    “对对。”又有一人也附和道:“他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成绩,足以看出他的以后了。”
    这几个老人都活了一把年纪,最会懂得察言观色,这个事情和他们一丁点的利益关系都没有,方安山是族长,他们自然是都向着方安山。
    老张氏听了,觉得情况不对,就看向其中一个没说话的老人哭诉道:“族叔,你就忍心看着我家喜明死后断了香火?他一个人在地下,孤苦伶仃的,我是对不起他了,只想着死后能给他一个交代……”
    香火在古代被看的很重,尤其是在上了年纪的老人中,他们自知天命将尽,更是把身后的香火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老张氏这么问他,他自然以自己的立场回答说:“香火自然不能断,断人香火族里怎么能容这样的人!”
    老张氏掩着手帕的脸偷偷一笑,正想接着说点什么,方安山又咳了一声,这短短一会他都不知道咳多少次了,老张氏看向他,他就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说:“天气干,咳咳,嗓子不舒服,你继续说。”
    方弛远看着他们争论笑了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对方安山说:“孙子读了几年书,从书本中懂得了一些道理,知道要不愧对父母爷奶的教养,也知道我朝律法中不孝的罪名,所以这些年关于孝经礼法的书籍看了不少,我这里有一句当朝大儒写的孝义,想背给爷爷听听,可以吗?”
    方安山垂着眼:“嗯,你背。”
    “第一段是对普通孝的定义,书里是这么说的,子曰:“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事亲者,居上不骄,为下不乱,在丑不争。居上骄则亡,为下而乱则刑,在丑而争则兵。三者不除,虽日用三牲之养,犹为不孝也。”〔注〕
    “这本书讲了很多,里面还有对过继之子的孝义,我想着自己年幼,父母又皆已去世,怕自己行差踏错,所以就按照孝义行事,其中只有一句话叫:对待养父母当孝如亲生父母。我想父母若在天有灵,定不会让我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吧!”
    欠的章节终归都要还回来……
    第42章 烂打
    “所以从古人和大儒的书籍里都可以看出, 过继之后, 不论是亲生父母还是过继父母, 都应该孝敬,孙儿现在亲生父母已经不在, 对养父母尽孝是天经地义,孙儿虽愚,却不愿做不孝不义之人!”
    方弛远说完, 老张氏连哭喊的声音都小了一点, 她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乡村妇人,对于读书人天生就有一点敬畏,对于贤人圣人之言, 更是不敢丝毫反驳。
    “如此就是孙儿的想法了,孙儿被养父母教养四年有余, 他们让孙儿读书,送孙儿进县学, 此恩如同再造, 孙儿不敢丝毫忘怀,只愿以后长侍父母,让他们无病无灾。”
    要说吃亏, 方弛远就吃亏在了古人重孝上,这种孝有时是一种愚孝, 所以只要老张氏拿他亲生父母做文章, 他就百口莫辩, 而且古人对孝敬养父母的概念太模糊了, 没有办法,他只好强加了对养父母尽孝的概念。
    “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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