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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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活人都不剩是什么意思?
    单金珩道:容府出的事传得祁安满城皆知,传至那人耳中时也不知变了几番,我细细问了,说是府里的下人全跑了,府里的主子疯的疯,死的死,一夜之间成了座鬼宅。
    那容长亭呢?单栋忙不迭问。
    单金珩欲言又止,沉默了一阵才道:那商队里带头的人说,容家老爷似乎是死了,横死在院子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同个院子里死了的还有两位夫人,其中一位似乎是因小产死的,府中唯独五夫人还活着,约莫是疯了,这容府都已成这样了,她竟还在府中不肯走,不是疯了还能是什么。
    单栋气息一滞,横死?容长亭怎会是这样死的,这、这
    虽说这市井中闹鬼的轶事不少,可谁敢信,闹鬼还能闹成这样。
    单栋神色惶惶,半晌说不出话。
    单金珩又道:后来我又问了一番,那人亦是半知半解,说府中寻不见大姑娘容离的尸首,应当是早早就走了,那骆州官和容长亭关系匪浅,特地命人彻查此案,可却无从下手,连半点活人行凶的痕迹都寻不到,这案子当真玄乎。
    单栋倒呵了一口气,眸光游离,容离来时只道容府没了,谁知竟是这样的没了。
    单金珩长叹,现下祁安传出不少流言蜚语,有人道容府大姑娘变作了厉鬼,把容府上下都给害了,故而案发后才寻不到她的踪迹,这、这种话怎能胡乱传。
    单栋瓮声瓮气,容家在祁安算得上是富甲一方,现下遭了这种事,官府定是要细查的,这么个府邸总不该无端端变成这样。
    他皱起眉头,低声问:此前容府可有发生过什么事?
    单金珩冥思苦想了一阵,那商队里的人还说了些事,说是此前城中流传,容府三夫人和府中管账的有私情,盗走了府上白银三千两,其后不知怎的,又说这三夫人与和尚也有那等腌臜关系,就连腹中孩儿也不是容长亭的,其后这三夫人便腹痛至死,当夜容府上下死的死,疯的疯。
    竟还有此事。单栋沉着声。
    单金珩压着声道:此事当真诡谲,光是问也问不出个究竟,这口传口的,哪知传到咱们耳边时还有几分真假。
    单栋:容离今儿可是出门了?
    单金珩:不错,看时辰也该回了。
    单栋思索了一阵,迟些我去同她说说,祁安容家的事,官府若是查不出个究竟,怕是还得寻她踪迹。前段时日,容家的镖队还护送了皇家的物什,才短短半月,竟出了这等事,若是传到天子耳边,想来还会掀起不小的波澜。
    那离儿单金珩犹豫着开口。
    单栋想了想,这段时日,且让她少些出门,出去也成,得将幕篱戴上,莫叫人看见。
    厅门外静凄凄的,容离站着不动,待空青走近,将食指抵在了唇边。她垂着眼,听见厅堂里的人未再接着说这事了,这才把食指放下,鞋尖一拐便走了。
    空青闷声跟在后边,眼珠子一转,余光悄悄打量起那紧闭的厅门。
    华夙嫌厌地啧了一声,麻烦至极,死就死了,还查个什么劲。
    待离那前厅远了,容离脚步一顿,回头道:今儿吹了山风,又有些头晕了,从祁安带来的药可还有余?
    空青垂着眼道:走时奴婢把药都带上了,现下还有六副。
    容离抬头掩在唇前,低低地咳了一声,去熬上一碗,不必熬太久。
    空青应了声,走时回了一下头,朝自家姑娘身侧看了一眼。
    将这丫头支走,容离才掩着唇轻声道:凡间有凡法,这人若是被旁人害死了,得查个水落石出,好让恶人罪有应得,这样才能民安物阜。
    华夙嘴角一翘,扬得格外吝啬,似笑非笑的,醴艳的脸着实冰冷,这与妖鬼又有何干系呢。
    容离往她那小院子走,我早该料到如此,容家一出事,必会掀起轩然大波。
    无妨,一群凡人罢了。华夙不以为意。
    她话音一顿,语调转而柔和了些许,不过这单栋和单金珩倒是心好,这样还护着你,得知了容府的事也不慌乱。
    容离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捻了捻裙子,姥爷和舅舅都好,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咱们走便是,省得将他们牵扯进来。
    华夙未置可否。
    回了院子,容离便瞧见小芙抱着猫快步跑了过来,这丫头一脸着急的样子,好似自家姑娘在皇城中会遭什么豺狼虎豹。
    小芙绕着容离走了一圈,这才安心道:姑娘,方才单家的姑娘来了。
    容离看她转了一圈,着实有些头晕,抬手按住了眉心,单家哪一位姑娘?
    小芙道:单家长女,单挽矜。
    昨夜用饭时,容离对这单家的大姑娘是有些印象的,那姑娘年岁与她相仿,看着不是跳脱的性子。
    她走进屋子,将狐裘丹红的系带扯开,她怎来了?
    白柳跟了过来,在边上朝小芙挤眉弄眼的,见小芙欲言又止,只好压着声道:这单家大姑娘似乎听说了什么,说要找个道士来做法驱鬼,省得咱们把什么脏东西从祁安带过来了。
    容离并不惊讶,想来单挽矜是从她爹单金珩那知道了些事。她把狐裘脱了下来,坐在木桌边虚弱地闭起眼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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