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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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修长的手指已经抚上他的喉结,缓慢地移动向下颌,继而滑过下巴,落在唇峰,轻柔又强硬地抵进了唇缝。
    潮热水气越发肆虐,咫尺之间视线也蒙昧不清,触感却益发清晰,呼吸在潮热水气间聚集又聚集,激出皮肤的战栗和身体的颤抖。
    吻流连于耳后,带出低沉的笑:忍着些,山石不隔音。
    程雁书僵了一僵,从尾椎轰烈冲上脑海的血液震得他眼睛都睁不开,紧紧抓住韩知竹的肩膀颠簸如汪洋中的船,他咬牙:泯音咒
    不要。韩知竹埋首在锁骨处,轻笑中有着肆虐的快意,你忍耐的样子,最好看。
    没有再挣扎的余地,程雁书被缠绵激烈交织的交缠裹进了近乎失魂的深渊。
    实在受不住时,他揪住韩知竹的手泫然欲泣哀求:我忍不住,你快吻我。
    破碎又黏腻的气声轻易摧毁意志,韩知竹捏住程雁书的下巴,急促浓烈地吻了上去,把所有支离破碎的声音尽数吞下。
    水声激荡,拍击到石壁上,又荡漾回池中,终于渐渐平静。
    微肿的唇,失去焦点的眸子,用力过度而泛白的指骨,在皓月清风中,被封闭在韩知竹环抱里,除了他,谁也采撷不了这独一无二的盛景。
    这一场温泉,洗了竟有两个多时辰。
    薛明光泡得意犹未尽,直到宋谨严催促连连,才亮着嗓子隔着山石喊了话:泡好了吗?
    被韩知竹服侍着穿上里衣,程雁书答:好了。
    声音里的哑藏不住,给他系着中衣的韩知竹悄然弯了眼角。
    收拾妥当,韩知竹揉了揉程雁书的腰,道:今晚不御剑回山了,你需要休息。
    应着抬起头,月下的韩知竹衣着整肃,风姿卓绝,看起来禁欲又清心。
    但唯有程雁书才知道,这般如玉清冷的人,腰侧,肩上,心口,在在叠着来自于他的齿痕,而左胸口,更有他情潮难耐时的啜吻出的红痕。
    除了他,谁都不能。唯有他,为所欲为。
    轻轻靠近韩知竹怀里,程雁书在韩知竹心口一点:我的。
    须臾后,程雁书只觉头顶落下轻吻,韩知竹的声音亦落在了心间:我的。
    .
    第二日一早回到四镜山,韩知竹把因为御剑而晕乎乎的程雁书送回房间后,便遵守承诺地去找师尊领罚了。
    直到黄昏日暮,韩知竹才离开师父专门用来隐居的后山小院。
    打开门时,蜷坐在门口的人立刻闻声站了起来。
    蜷坐太久,腿脚都麻了,程雁书一时间压不住那又虚空又刺痛的麻痒和无力,直直向前扑倒了。
    在师尊门外值守的两位小师弟齐齐惊呼出声,欲待抢步来扶,却是太远,伸出手也徒劳无功。
    但程雁书仍是稳稳当当地跌进了韩知竹的怀里。
    跌进去了,他便没打算即时出来,借着腿麻,理直气壮地把脸贴在大师兄的颈脖上,渡几分暖,蹭一点心安。
    午后下了雨,已是深秋,雨粉黏在寒风中,把程雁书的头发、外衫全数扑得湿润,衣衫之外的皮肤触手如冰,韩知竹皱了眉,语气也如天气一般冷凛:怎么不回屋等着,或者回屋拿件御风的斗篷披上?
    我怕你出来的时候我恰好走开。
    韩知竹看起来更严肃了:为何不请师弟去拿?
    我没想到。忘了。我不觉得冷。酸麻缓解大半,程雁书直起身子,不想在自己冷不冷这件无谓的事情上多花时间,他急急地拉开韩知竹的衣襟,受了戒鞭吗?痛吗?我带了药的,我看看?
    两位小师弟是新入门的,却也知道大师兄端肃稳重的脾气,甫一听到大师兄训诫四师兄的冷凛声调,又忽见四师兄竟然当众揉乱了大师兄的衣衫,不由得都为四师兄存了几分担忧。
    被小师弟担忧的四师兄却没有危机意识,检查着大师兄有没有受伤的同时轻轻咳嗽了两声。
    这一下韩知竹的脸色更严肃冰冷了。
    他一把握住程雁书冰冷的手,直接放进已被程雁书拉扯得不复庄重的衣襟里暖着,又环住腰把人塞进怀里渡入灵力缓解寒意,同时说出了让小师弟心里一颤的话:不爱重自己,当罚。
    回到程雁书的房间,韩知竹关上门,又说出了让程雁书心里一颤的话:师尊允了。
    允了?什么?程雁书恍惚着,不敢确认。
    你说呢?
    韩知竹边笑着反问,手指边落到了外衫腰带上,轻轻一动,腰带便应声而落,外衫展开了,带着青竹熏香的气息,抚过程雁书的呼吸。
    等等等等程雁书急急地去给韩知竹合上外衫,就算是师尊同意我们结道侣了,也不必现在就洞房啊!三师兄告诉我,从今日起,师尊要你每日晚间要带师弟们一起琴修呢!时间上怎么来得及!
    韩知竹嘴角泛起笑意:你不是要看我有没有伤吗?
    唔程雁书松开了手,退开半步:可恶,又被大师兄套路了。
    到底不忿,他又踏前半步,自己上手去扒韩知竹的中衣和里衣。
    衣衫滑落,手指轻轻抚过背部斑驳的戒鞭伤痕,程雁书说:乖乖去床上躺着,给你上药。
    宋长老的药是灵药。但再灵的药,也挡不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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