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6-牧羊人的宝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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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风春的肩,“里面有未成年,一个十七,一个十六,姐妹。就是都太瘦了点。点一个全套,只要两百。”他对比,“比会所那些长得是差,凑合着也还行,还是有点东西的。”
    蒲风春看他一眼。
    李宝相似乎被看的心虚:“不止我去。连哥,还有上次那帮车队的……”他找了理由,“我这都单身半年多了啊,搞点乐子也正常啊。”
    有对象的时候也不见得消停。也是多年朋友了,蒲风春几乎是眼见着他的底线一步步放低的:先只是频繁地换女友;纠结在女人间脚踏两只船;又恰遇上了海王,发现3p原来更刺激;狐朋狗友越多,甚至觉得嫖娼只是普通的放松娱乐。
    人性的本质吗?无聊的,追求刺激的,不断堕落的,舍弃道德的。像李宝相曾辩解的那样:和一个女人打完一炮,会有贤者时间;但要紧接着换个女人,就能立刻兴奋,这是什么?本性!克制不了的。
    他讽笑了声。
    当然,他没有立场去这样指责别人。也许在他们眼中,他做的更下流——乱伦。
    他又摸到了一个宝盒。这次爬上船,见没有反馈,他不再询问,而是自行打开了。里面是一把标尺,各数字间的距离时近时远,尺绞成了一把麻花。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彻底断裂了。
    它失去了准则。已经没有用处了。
    蒲风春坐在船上多休息了会。他的衣服已经被脏水浸泡得满是污渍,如影随形的臭味让他愈发难受。
    题目:「最重要的宝盒」。他无法想象出那样的宝盒是什么模样、里面又装了什么。
    他又摸上了那张假脸,它们让他感觉很不透气。他再次尝试把它撕去,但它好像长在了脸上,拎起任何一角,都有皮肤将被撕起的疼痛感。
    他前往新水域,重新下去探索。
    “没什么。”聚餐中,蒲风春将手机倒扣在桌面,轻描淡写道,“有点感情问题。不影响我们的计划。”
    旁边眼尖瞥到的方脸男人说:“风仔,感情是很重要的。能够维持好多年的,都要珍惜。是很难得、很难得的。”他摇着头,“失去是遇不到第二个的。你还是要好好处理。”
    怎么处理?她那头像是铁了心。
    “不是我不想维持。”蒲风春道。
    “多花点功夫。”方脸男人传授经验,“多沟通,问问对方怎么想嘛。”
    “永远都是我在问,在琢磨她到底在想什么。”他的眼里浮出一丝厌倦,“她从不问我。你说得对,沟通,但沟通不能总是单方面的吧?”
    “女孩子也是要陪的。”队伍里唯一的女人说,“你这成天在外面,见也见不到;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了,人影也没一个。”她也算队伍里年纪偏长的,“她算是体谅你的。互相退一步,日子就能过得差不多了。”
    分手的提议太突然,不在他的计划内,一时让他感觉人生规划的步调乱了。但接手的工作还要继续。他甚至想逃避这个问题,搁在一边,不愿去想——不愿去想是自己错了,又不愿去分析到底错了哪里。
    在这之前,他很确认他们的关系是稳固的,甚至可以说是一成不变的。所以他自然减少了对感情的时间和精力投资,将多余的用在寻找更重要的东西上:比如完成梦想,吸收知识,探索世界,实现人生价值。
    ……但他确实做错了。人不断向前走,在每个不同的阶段,对不同的环境,做出不同的回应。他自己如此,蒲雨夏也如此。谁会毫无改变地停在原地呢?
    让他误认为关系异常稳定的理由只有一个:她看似十年如一日的等待。无论漂泊往何处,她在哪个地方,家就会在哪。
    他又抓到了一个盒子。他顺着麻绳回到船上休憩。当他再次湿淋淋地爬站上稳固的船面,将绳子从腰间解下,他突然意识:是了,这不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作为锚点和港湾作用的船只,远行者,连接的绳索。
    一个最重要的宝盒。
    他把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盒子扔到一边,开始研究这艘小船。在坐处的小小木板下,他真的发现了一个宝盒。它普通,规矩,甚至表面黯淡。但他说:“是它。”
    他把它抱在怀里,起身说:“我找到它了!”
    它会自己来到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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