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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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明舒绞尽脑汁想要如何告诉陆徜。
    爱慕是种感觉,并不一定有具体的事例,她可以从宋清沼的眼神、神态和语气中感受到那一丝微妙的情绪,甚至有时可以感同身受,就好像她也有过同样的心情,喜爱一个人的滋味。
    虽然宋清沼和陆徜都是清冷的人,但二者却有很大差别,明舒能轻而易举分辨。宋清沼的清冷更多的源自他良好的家世和与生俱来的骄傲,他无需逢迎他人,只要站在那里就能招来无数追随者,有着令人自惭形愧的清贵,所以宋清沼的主动,哪怕只是一个笑容,一句温柔的话语,都能很清楚是让明舒察觉,再加上许姨说的那番话与她前后态度的转变,明舒想装傻都不能。
    但这些,若用言语描述,多少有些自作多情的意味。
    “是种感觉。”明舒有种抓耳挠腮的滋味——她为什么要多嘴让陆徜来分析,她应该找自己的闺蜜求意见的。
    令人意外的是,陆徜竟没有反驳她,他点头:“嗯,我也看出来了。”
    “啊?”明舒震惊非常——她都才刚刚察觉,他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铜壶传出“咕嘟”声,陆徜起身提壶冲茶,边冲边道:“没什么可奇怪的。”
    明舒有多大魅力,他太了解了。
    他比她更早接受宋清沼爱慕她这个事实了。
    一个优秀的人,能吸引到同样优秀的人的爱慕,这并不奇怪。
    “那你呢,你喜欢他吗?”陆徜不想追问明舒如何发现宋清沼的爱慕的,他直觉那答案听起来一定不会让他开心。
    从陆徜手里接下茶,明舒道:“我不知道。”
    阿兄不逼问这其中细节,她心里一松,便老老实实回答他。
    陆徜却蹙了眉——不知道?这是什么答案?既不是接受,也不是拒绝,而是个模棱两可的态度。
    她的答案对他也是个结束:如果喜欢,那意味他要放手;如果不喜欢,那他自可暂时松口气。
    但她说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明舒颓然地把头搁在高高的椅背上,她不该是这样摇摆不定的人,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迷惘呢?
    “我自从遇见宋清沼后,就总是重复梦到同一个人。”明舒咬咬牙道。
    反正都说了,她也不藏着掖着。
    “什么人?”陆徜问道。
    明舒回忆起自己的梦——那个男人身着青衫,玉树临风,袍裾绣着几杆翠竹,有些流云飞鹤的意态。她直觉这是个极英俊的男人,在梦里拼命要瞧清他的模样,可惜徒劳无功。
    这梦接连做了好几次,每次都让她心跳加速,她直觉自己应该是喜欢这个面目模糊且没有名姓的男人。
    想着想着,她脸有些发烫。
    可他到底是谁?
    将认识的人挨个拎出来审视一番,她得出大胆结论:“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上宋清沼了。”
    陆徜从震惊中回神,断然否定:“不可能!”
    “可我总是梦到他。”明舒双手托腮,满眼迷思。
    “你所梦之人并未露脸,不会是他。”陆徜道。他的心情已复杂至极,有惊有喜有种种欲说不能的挣扎——她梦到的那个人,是他。
    “可我身边符合青衫翠竹又生得玉树临风的男人,只人宋清沼一个。”明舒双眼明亮,又道,“他模样生得好,性格也不错,家风又清明,若是嫁他,我可以。”
    单纯凭条件来选择的话,宋清沼能成为汴京城大部分小娘子的梦中情人并非光凭长相。
    国公府的家风是没话说,族人除非正妻年过三旬仍未留嗣方可纳妾,也从未闹出过宠妾灭妻的事来,老国公和世子更是以身作则未纳妾室。有此家训在前,宋清沼定也不是纳妾藏娇之人,而虽然许氏不是容易相处的人,但接触下来也还好。若是非要嫁人不可,宋清沼是个极好的人选。
    在这一点上,明舒与大部分芳华正好的待嫁小娘子没什么区别,她也期待过成亲后琴瑟和鸣的日子,以及自己未来的夫君,比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盲婚哑嫁,能自己挑个可心的夫婿当然是最好的,她也相信母亲和兄长会给她自主决定的余地,所以谈起婚姻大事,她在陆徜前并不扭捏。
    但陆徜眼下想法却和明舒完全不同。
    “不可能。”他深吸口气,脸色微沉,一口否定了明舒,“他不适合你。”
    “阿兄怎知他不适合?是觉得我们和国公府门不当户不对?”明舒觉得陆徜否定得太快了,以为他与旁人一样想法,自问后又自答,“区区门第之别,有可何惧?若我中意喜欢,不论是门第比我差,还是门第比我高,那都不成问题。”
    陆徜闭了闭眼,想起赴京前的往事。
    门第之别困得住别人,却困不住明舒。从前他是出身贫寒的学子时,她就从没觉得他配不上她,现在也一样,就算宋家门第高出许多,她也同样不觉得那是桎梏。
    世人关于婚姻的种种成见,在她眼中,全都不是问题,她这人,像春天的一滴雨,有些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而愿不愿与那个人共度余生,只取决于她喜欢与否。
    不论失忆与否,她从没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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