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长安的模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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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有一次好奇问过肖张,长安是什么样的地方。
    肖张当时回答的是繁华。
    长安的大道连着各种小街小巷,水牛、白马被刷得很香,香木车子在街上来来往往。雕着龙的华美车盖,车盖上的凤嘴挂着流苏,车子早到晚穿行于长安,就没闲着的时候。
    飘摇着的虫丝有百尺长,都绕在树上,一群娇小的鸟儿朝着花啼叫。成群的蜂蝶飞在宫门两侧,绿色的树,银色的台子,在阳光下映出许多颜色。
    府第的阁道、交窗上刻着合欢花的图案,两座望楼连着的房脊的双阙上像金凤垂翅。
    杨家的画阁高大入天,皇帝下令建的铜柱高耸触云。
    肖张在冷僻的乡下小镇呆久了,一时看见繁华还有些不适。
    正发愣的时候,一个香包直接被丢进他的怀里。
    姑娘站在那儿羞涩一笑,大着胆子看着他:“我家住在红袖招。”
    他们几个人驾着马,并肩而行,沈南槿啧了啧舌:“肖公子的魅力果然非同一般。”
    肖张捏着香包,扬眉笑道:“一路上风餐露宿,我都当自个儿是野人,难得姑娘不弃,承蒙垂爱,受之有愧。”然后便将这香囊丢了回去,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姑娘的怀里。
    那姑娘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神情不见幽怨,大大方方的离开。
    沈南槿拉着缰绳,让马儿行走:“人家姑娘好心邀请你去红袖招坐坐,怎么不去?”
    肖张眼看着快到肖府,心乱如麻,苦笑一声:“我哥在长安,我哪敢呀。”
    肖邦自个儿不喜欢搞男女情色那一套,也严令弟弟不许去青楼,说起来几个年岁长些的朋友们也都对肖张有所限制,有时候肖张都对自个有些质问,我看上去难道就是一脸沉溺情色的模样吗?
    “前面就是分岔路口了,我得往南走。”曹公公翘着兰花指说:“告辞。”
    自打靠近长安,曹公公一日比一日冷淡,不参与他们的插科打混,倒不是因为太监的缘故,只是宫里面是贵妃娘娘的地盘,谁敢明面儿上忤逆她意思呀。
    剩下肖张也快到了家,于是和沈南槿分道扬镳,各自离开。
    沈家早些年是做茶叶生意的,从沈南槿父亲那一辈儿才开始考科举当官,已经致仕,所以家底儿单薄了些,在长安这种贵族云集的地方,住的略微有些偏。
    一个四进小院,家中有四五名仆役,致仕后的沈父重操旧业做起了茶叶生意,眼下不在家。
    沈母去世的早,沈南槿身边边只有个妹妹。
    院子不大,但是干净,上了年岁的妇人连石桌都擦了一遍,一抬头看见了少爷,顿时带了笑:“少爷回来啦,早上小姐还在念叨着呢。”
    沈南槿将指头竖在唇边做了“嘘”的动作,悄悄上了台阶,双飞的绕着花木梁的燕叽叽喳喳的叫着,遮盖了脚步声。
    帷幔和翠色的羽被被撒上郁金香料,桌案上放置着胭脂水粉,还有一面铜镜,身着锦缎的小姐坐在柔软的绣凳上,对着铜镜比对着哪个耳环更好看?
    丫鬟:“还是红色的这个更趁小姐的气度。”
    沈艳艳正犹豫着,沈南槿一伸手帮她选了一个:“不听莺歌儿的,还是这个浅蓝色的好看。”
    沈艳艳惊喜的抬头,高兴的起身相迎:“哥哥回来了。”
    她鬓发如浮动的轻云,梳成蝉翼般的式样,在额头涂上嫩黄色新月状的图形,唇红齿白。难得的是身材适中,身量偏高,穿着杨妃色的衣裙撑得起来,是位脸蛋儿身材都不错的美人。
    沈南槿敲了敲自己的肩膀,装模作样地说:“可累死我了,为了给你接未来夫婿,我可是九死一生。”
    沈艳艳的脸红:“哥哥不要拿我打趣,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请人家看看?”
    沈南槿拒绝:“不用那么夸张,真请来大夫,你嫂子要担心的。”
    沈艳艳:“嫂子领着宝儿姐去了山上烧香,哥哥现在过去说不定能接到人呢。”
    沈南槿笑道:“你嫂子那不着急,叫她自个儿回来,我这儿还有要紧的事儿呢,莺歌,你再帮你主子好好收拾一下,待会要来客人。”
    沈艳艳不自觉的有些羞:“谁呀?”
    沈南槿:“当然是来提亲的肖小哥。”
    沈艳艳低着头不说话。
    莺歌好奇的问:“长什么模样?性格怎么样?我陪着小姐去看肖大将军班师回朝的时候,见肖大将军长得虽然好看,但光看着就凶。”
    沈南槿大笑:“妹妹放心吧,这兄弟两个性格不一样,肖张是个很有趣的人,接人待物都很温和,容貌更是不用说,我给妹妹挑了这么久,一眼就相中了他。”
    沈艳艳的心中不由得期待起来,但又不肯说,只是一味地搅着衣带,脸红的比盒子里的胭脂还艳丽。
    被兄妹二人谈着的肖张心情有些沉重。
    他在肖家的府门前徘徊,迟迟没有敲门。
    马儿无聊地打了个喷儿,低着头吃地上的草。
    肖府没有经过重新修建,这很符合肖邦的性格。他觉得大仇没报就绝不翻篇,留着血淋淋的地方给仇人看,冤魂不曾超度,凶宅仍就是凶宅,让仇人夜不能眠,日夜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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