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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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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玉衡对盛言楚也极为的满意,江南府不乏有盛言楚这样年少成名的书生,但这些人大多眼神呆愣,除了看科举圣贤书外,旁的书他们分毫不沾,所以当盛言楚说出一堆奇书上才有的妙文后,应玉衡不由鼓掌赞许。
    “人外有人这话在盛贤弟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应玉衡毫不夸张的说,“江南府的读书人虽说才学出众,但他们远不及盛贤弟,他们张口闭口之乎者也,问他们何为小葱何为大蒜,他们绝对分辨不出来,更别提让他们侃侃而谈天下奇闻怪事。”
    小葱?大蒜?
    盛言楚忍俊不禁的笑开,这两玩意不光嘉和朝的书生不认识,怕是上辈子好多在校学生都不一定能分辨的出来。
    -
    “钦天监昨日观察天象,言及年底大雪应该断不干净……”
    盛言楚和应玉衡说得正起劲,忽听到这句话,两人不约而同的端起茶盏走向人群。
    “……二月底就要会试,这雪无论怎么下,到了二月也该停了……”
    “二月停雪才是最遭罪的!”
    应玉衡叹了口气,道:“贡院的屋舍常年不修,若是化雪,那房梁上的冰水透过瓦片往下滴,届时湿了考卷可怎了得?”
    盛言楚肃了神色,道:“化雪天会比现在还要冷,贡院既不起地龙也不烧火炉,咱们这些应试者到时候冻得手都伸不直,如此怎么下笔写?”
    应玉衡也在苦恼这:“听人说,朝廷之所以让我等在严寒之地进行会试,主要是为了磨炼我等心智,正所谓‘天将降大任’……”
    顿了顿,应天衡捂住嘴,小声道:“说话句大不逆的话,我倒觉得朝廷在科举上如此苛刻十分没必要,乡试酷暑,会试寒冬……这般艰苦环境下,不知有多少书生折在半道上,朝廷相应也丢了不少人才……”
    盛言楚对此不敢苟同,直言道:“应兄此话欠妥,若科举一行没有拦路虎顺顺遂遂,那我等功名之人的身家就会大打折扣,应兄,物以稀为贵啊……”
    考进士一旦变得太轻松,那科举取士这条路就相当于废掉了,何况连会试这碟小菜都咽不下去,那将来在官场上又该如何立足?
    要知道官场上的诸多诡计人心比冷冰冰的贡院不知恶心可怖多少倍!
    “是我想岔了。”
    听完盛言楚的分析后,应玉衡心有戚戚然,笑着看向盛言楚:“你我二人都是打南边来的,最是怕冷,既然贡院艰苦条件不可逆,那咱们可得事先好好准备才是。”
    盛言楚莞尔一笑:“这是自然,光棉衣我就备了不下八.九件,回头挑进贡院,若是冰雪打湿了衣裳,那我就一天换一件!”
    “盛贤弟好手笔!”应玉衡一点都不觉得盛言楚在糟蹋衣裳,会试是独木桥,只要有益于会试,管他什么手段呢!
    前面那帮举人还在议论纷纷。
    “嗐,我光顾着来京城打听会试的消息,竟没好好准备衣物和鞋袜,如今京城一双鹿皮靴竟要价一百多两!”
    “我的天老爷,一百两呐……”
    一人解开外袍拉了拉里面的毛衣,嗤笑道:“这毛衣是从南边临朔郡运来的,我去年有幸在南边买了两件,一共才花了半两不到,如今到了京城,光一件就要半两……”
    “这衣裳暖吗?”有人好奇的问。
    “暖!就是洗几次后扯一扯领口很容易变大。”
    “变大倒无所谓,我烦得是这个。”
    另一人将衣摆撩起,只见里边穿着的毛衣上挂满了一颗颗小小的毛球,那人扯下毛球,苦着脸抱怨,“还好我外边套了件袍子,不然这、这、这般潦草的毛衣让我怎么穿出去见人?”
    “我的毛衣上也起了疙瘩!”又一人扯出毛衣。
    “我的也有……”
    “我也……”
    吐槽毛衣的抱怨声在客栈里此起彼伏,盛言楚险些将口里的茶水喷出来。
    大家不是在说会试吗?好端端的扯毛衣作甚?
    “我记得这毛衣是临朔郡一秀才献给当地郡守的,有人知道那秀才姓甚名谁吗?若下回遇见了,我得好好地问问他怎么打理这些毛球。”
    盛言楚捧着茶盏浅浅呷了口菊花茶,心道:得了吧,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解决不了毛衣起球的问题。
    “那人如今可不是秀才了。”
    这时人群中站起一个中年举人,语气中略带自豪:“此人名为盛言楚,是鄙人老家临朔郡郡守卫大人的义子,今年八月我有幸在乡试后见了他一面,此子相貌堂堂不可小觑,堪堪十五之龄就高中临朔郡乡试解元,这会子应该在来京的路上了。”
    “十五岁的解元?”
    众举子不再纠结毛衣起球,而开始耿耿于怀盛言楚年纪轻轻就摘走解元这件事。
    “别是徇私舞弊吧?”有人酸得牙齿疼。
    “毕竟郡守大人是他的义父,若是盛氏子提前知晓乡试题——”
    中年举人立马反驳:“可别瞎说!盛解元的才学我等有目共睹,他还没成为郡守大人义子时,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秀才公,且他那秀才考得也是出人意料,试问这世上有几个能在县试四回发案上回回拿第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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