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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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一摞书中抽出一份刊印的小报,一份得四两五的银子,再贵他也没将京城时务小册子落下。
    “你是文臣,些许没留心军营的事,”
    盛言楚将小册子摊开,指着某处,“骠骑将军詹全受命掌权虎贲营,虽说虎贲营是襄林侯的旧部,但这些年过去,定有不少人蠢蠢欲动不满襄林侯,如今这些人悉数被詹将军收归,假以时日,虎贲营将不会再是襄林侯的大本营。”
    “詹全?”李兰恪读完小册子,不疾不徐道:“好端端的从哪冒出的?这人什么来头?”
    盛言楚简而言之:“他是今年的武状元,愣头青一个,妙在胆子大,有勇无畏。”
    李兰恪缓下心头的火,昂头笑起来:“这倒是咱们官家的做派,襄林侯多贼的一人,他竟让一个傻不愣登的武状元闯贼窝?”
    盛言楚双手交叠半躺在椅上,失笑道:“你不喜官家我能理解,但你不得不佩服宫里那位,至少他看人准,詹全就是例子!”
    詹全虽说是他义父一手送上去的人,但老皇帝若不想用,詹全这样的武状元未必有出头之日。
    “可他就不担心詹全死在虎贲营?”
    李兰恪曲起手指叩桌子,鼓起一口气自问自答:“他怎么会担心呢?我姐被唐氏那个贱人欺压,他亦没有作为,我姐上过南域战场,替他卖过命,凭什么因为他而赦免唐氏?!”
    “兰哥。”
    盛言楚起身倒水给李兰恪顺气:“此事…已然这样了,你再怎么恼官家也无用,唯有等。”
    等老皇帝死,老皇帝一死,到时候李兰恪想将唐氏活剐还是绞杀都行。
    李兰恪垂下脑袋,双手捧着茶盏,斟酌片刻后,犹豫道:“楚哥儿,其实有一事我们李家一直瞒着你。”
    盛言楚:“什么事?”
    李兰恪有口难言,但他不说以后定有不相干的人跑来说给盛言楚听,还不如他说。
    “宓姐儿五六岁时,她…她…”
    李兰恪心里翻滚着恶心和酸涩,指甲掐进肉里:“她险些就被襄林侯那老货给糟蹋了!”
    盛言楚霍然站起来:“兰哥,这种话焉能瞎说!”
    “此事是华正平和唐氏亲手所为,若不是爷爷及时赶到虎贲营,宓姐儿她……”
    李兰恪双手捂脸痛哭起来:“她才那么小…我姐当时怀二子,身子重,单以为华正平要带宓姐儿出去见客,可谁知华正平那个畜生竟将宓姐儿送进了虎贲营!”
    盛言楚像是吃了一大口苍蝇一样恶心,嘴里反复念着:“华正平……”
    “华正平罪该万死,那襄林侯也不是个东西,”
    李兰恪捶打桌面,不甘心道:“此事做得隐秘,因宓姐儿要脸,爷爷便没将此事闹大,可你知道后来怎么着,襄林侯竟让太子纳宓姐儿为良娣,他这是做什么?难道忘了十年前他对宓姐儿伸出去的脏手?他没忘!他是不屑往心里去记,在他侯爷心里,端着的是大事,是金銮殿上的龙椅!”
    盛言楚喝了玉沥酒还没缓过劲,此时头疼欲裂,一手撑着桌角,一手拧着眉心,这回他没胆小怕事,心一横,哑着嗓子道:“兰哥,我听你的,那蓝墨石的生意我做!”
    -
    李兰恪一回李家就狂奔内院,将盛言楚的蓝墨石生意一说,不成想竟遭了李老大人一顿谩骂:“你是猪油蒙了心吗?我的孙儿啊?那种事怎么能跟盛小友说——”
    “爷爷,襄林侯又没得逞,何况你我不说,咱们能堵得住唐氏的嘴?”
    李老大人红着眼:“唐氏想坏我宓姐儿的名声,随她闹去,只要宓姐儿咬牙不承认,她又能耐我何?!你如今和盛小友说了,那就是事实,再也藏不住!”
    一句话震得李兰恪脑袋嗡嗡叫,噗通往地上一跪,李兰恪抹泪膝行至李老大人面前:“爷爷,我错了……”
    边哭边扇自己:“我只是太想让襄林侯去死!擒文斋若因为襄林侯而倒,太子势必要跟襄林侯闹起来,这会子襄林侯和太子的心思都在虎贲营上,擒文斋此时无人,正是咱们下手的好机会…我…”
    李兰恪脸肿得老高,手也疼得紧,见李老大人怒气未消,李兰恪磕磕巴巴道:“爷爷,楚哥儿手中的蓝墨石不比擒文斋的差,他既愿意做这门生意和擒文斋抗衡,可见他不介怀宓姐儿的事…”
    李老大人对着孙儿发楞,好半天方道:“老夫知道你想替你姐姐报仇,但你不该跟盛小友说此事,盛小友他是男人,只要是个男人,心里都会扎根刺…何况盛小友是那般骄傲的孩子…”
    李兰恪身子颓然一松,他,他真的做错了吗?
    -
    从听到李兰恪说襄林侯曾对幼时的华宓君心有邪念后,盛言楚就变得不大清醒,也许是玉沥酒的酒意壮了胆,李兰恪前脚刚走,后脚盛言楚就牵着盛小黑奔走在夜色中。
    瑟凉的晚风如细鞭子一样抽在身上,浑身肌肉疼得抽搐,盛言楚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望着不远处碧瓦朱甍的侯府,盛言楚眸中不禁凝起一抹寒厉。
    第130章 【三更合一】 滚滚夏雷……
    侯府夜里并不安静, 盛言楚伫立在街角黑暗处能看到大门口徘徊着好几队手持刀剑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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