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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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了,念书写字又是谁教的?
    忽又想到,那马并不好驯,滕玉意在扬州的时候可曾骑过马,她只知道这马好看,可想过如何驯服它。
    呵,这关他什么事,大不了多摔几回,以她的野性子,反正总能想到法子。
    他重新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忽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
    “世子——”
    是宽奴的声音。
    “何事?”蔺承佑困倦得睁不开眼。
    “金城坊有座宅子闹鬼,要请世子上门除祟。”
    “金城坊?”蔺承佑之前就下过令,夜间只要有人上门求助,底下人一律不准拦。“什么宅子,为何找上了我?”
    “是一座女庵,住持自己驱了好几日了,结果那鬼一直在庵里作祟,女尼们只好上门请世子想法了。”
    看来只是一只小鬼,蔺承佑闭着眼睛说:“金城坊就在东明观隔壁,为何大老远的来找我?”
    “这就不知道了。”
    “让她们去找东明观的五道。”
    “可是——”
    蔺承佑随手摸出一块金锭掷出去:“吵死了。把这个给五道,让他们出马,不够再加就是了。”
    那金锭破窗而出,宽奴不敢再啰嗦,应了一声好,轻手轻脚抱着金锭走了。
    蔺承佑翻了个身,转眼又睡着了,没多久又被吵醒了,他直皱眉头,好不容易睡个清净觉,怎么没完没了的。
    然而意识很快就告诉他,那吵人的动静来自他寝衣前襟里的应铃石,那东西像铃铛一样吵起来了,声音又急又凶。
    他心口猛跳了一下,想也不想跳下床,随手抓了外裳,一边系玉带一边往外跑。
    跑到外面忽觉脚底发凉,站在门口一低头,才瞧见自己还赤着双脚,只得又奔回床边穿靴。
    跑出来在屋外台阶前停了步,他仰头朝幽深的穹窿望了望,抽出银链,纵身跃上了屋檐。
    第50章 滕玉意的小院
    滕府。
    滕玉意手持小涯剑,眼睁睁看着廊道上的东西逼近。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面孔有一种异样的浮肿,腹部仿佛才被人用尖刀刺穿,鲜血染透了整个裙身。
    少妇每往前跨一步,就会有大股的鲜血从腹部的缺口涌出来,顺着裙身流淌到脚边,很快在廊道留下了一道蜿蜒的血迹。可妇人仿佛浑然不知疼痛,依旧疾步而行:“还给我!”
    妇人嗓音凄厉,每叫一声,空气里的凉意就加重一分,滕玉意恶心欲呕,握紧剑柄边退边道:“还、还你什么?我可没拿你的东西,我这剑很厉害的,你胆敢再走近一步,我马上让你魂飞魄散。”
    妇人却一再凄声喊叫:“还给我!”
    她身形飘忽,一霎儿就逼到滕玉意面前,滕玉意险些没被那股腥浓至极的血气给熏得晕过去,脚步下意识后退,手中的剑却猛地朝前一刺,不提防刺了个空,紧接着一扭头,恰好对上妇人那双赤红的双眼。
    妇人身子猛地向前一倾,苍白的手就要掐住滕玉意的脖子,滕玉意情急之下,使出程伯教她的克厄剑法,剑身往上一抬,横削妇人的手臂。
    这一招利落干脆,出手就是杀招,然而没等她刺中,妇人的鬼影再次不见了。
    滕玉意趔趄着倒退几步靠在门扉上,大声喊道:“端福!程伯!”
    忽听假山后一声闷响,像有什么重物倒地,滕玉意一愣,恍惚听见有人在大声喘息。
    她心中一动,掉过头沿着廊道奔过去,就见假山旁露出一大块衣襟,借着月光仔细辨认,只觉得那道身影莫名眼熟。
    “端福?”滕玉意试着唤道。
    黑影剧烈抖动了一下。
    果真是端福。滕玉意屏住呼吸,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台阶,快速绕过假山,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端福半跪在地上,肩背上趴了四个殊形诡状的小鬼,端福的脸庞憋得紫胀,仿佛身上压的是一座大山,他竭力要起身,然而连膝盖都直不起来。
    小鬼们碧瞳幽幽,不是忙着在端福耳边吹气,就是乱抓端福的头发。
    滕玉意心惊肉跳,原来端福早就来了,只不过一来就被这些鬼东西缠住了。
    她率先刺向端福左肩的那只小鬼,被刺中的小鬼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雾中,剩下的小鬼吱哇乱叫,跃到地上一晃神就不见了。
    “你听到我呼救了?”滕玉意上前搀扶端福。亏得是端福,换别人被困这么久,也许早就气绝而亡了。
    端福喘息着起了身:“没听到,就是突然觉得院墙内冷得像冰,老奴担心娘子,就翻墙进来了,怎知被这些东西困住了。”
    经过前一阵的磨练,滕玉意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把袖中的符箓掏出来,胡乱递给端福:“它们是故意的,我们这小院现在估计像个牢笼,消息送不出去的,这些东西好像来头不小,我得把小涯喊出来问问怎么回事,对了,那些小鬼可向你讨要东西?”
    端福摇头。
    滕玉意疑惑地说:“那就怪了,那妇人一个劲地冲我说‘还给我’‘还给我’,活像我拿了她什么宝贝似的……”
    她正要唤小涯出来,端福一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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