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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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去了哪个宿舍他不知道,于是这下子热闹了,窦大春和徐大带人将所有学生都给吵醒了,寻找周信。
    官差们吵吵嚷嚷,学生们怨声载道,整个书院乱成一团。
    静谧安详的书院吵成这样让孟忠贤很不满,他一个劲的嘟囔‘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王七麟不耐,道:“孟大人,我听说挂帆书院管理严格,人才辈出,是吗?”
    孟忠贤傲然的说道:“当然……”
    他正要吹嘘一番,王七麟没给他机会,又快速说道:“可是你书院昨夜有学生越墙而出行鬼邪之事,今夜又有学生担心鬼邪上门而私自换到别的宿舍去,这叫管理严格?况且我听说儒家自古不怕鬼邪之说,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是吗?”
    孟忠贤脸色一下子青了。
    周信是个身材单薄的俊秀小生,他被徐大给带了出来,惶恐的说道:“不知道学生可有违法违纪,怎么劳得诸位大人亲自来见?”
    王七麟问道:“周信,你从余家老宅得到的那些纸哪里去了?快快拿出来!”
    周信断然道:“我没有拿什么纸,大人怕是找错人了吧?”
    一听这话王七麟笑了起来,徐大和谢蛤蟆笑了起来,窦大春也笑了起来。
    窦大春拍拍他肩膀说道:“小兄弟,你这么嫩就不要在我们面前耍心眼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对孟忠贤说道:“孟大人,你把在我家拿的酒壶拿出来。”
    孟忠贤下意识问道:“什么酒壶?”
    窦大春又看向周信道:“懂了吗?”
    周信傻傻的看向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此窦大春摇头道:“算了,你明天搬铺盖回家吧,就你这悟性还想读书有成?”
    门房先生叹了口气,道:“周信,你拿出来吧。刚才窦大人是给你演示如果你真没拿老宅的纸应该是什么反应。你应该茫然的问‘什么纸’,而不是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拿,你这么做岂不是摆明告诉人家自己提前做好了回绝的准备。”
    孟忠贤也反应过来,他愤怒的冲周信叫道:“你竟敢行盗窃之事?”
    周信终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学生,见自己精心的准备被人轻易拆穿,且有师长发怒,顿时吓得噤若寒蝉。
    王七麟道:“你知道欺骗听天监是什么罪吗?我友情提醒你,听天监是天子近卫,欺骗听天监罪同欺君。徐大人,欺君是什么罪?”
    “诛九族!”徐大咬牙切齿的说道。
    周信的精神顿时垮了,他哭喊着说道:“大人饶命、饶命,学生一时鬼迷心窍,学生不该、学生错了……”
    孟忠贤气的想抽他巴掌:“读圣贤书当行君子事,你竟然敢去偷窃,你真是、真是,气死我也!”
    周信确实从老宅带出来一些纸,他藏在了自己木箱隔层中,拿出来的时候手臂哆嗦的厉害,当王七麟拿到这些纸,他猛的瘫倒在地。
    王七麟诧异,纸上记了什么竟然让这学生吓成这样?
    这一叠纸只有两张,只是折叠起来看着厚实。
    打开后上面是血红色字迹,徐大看到第一张后皱眉念道:“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
    “有知虑乎?曰‘否’。多闻识乎?曰‘否’。然则奚为喜而不寐!”
    “「李白月夜著宫锦袍,泛舟采石」,赋以「顾瞻笑傲,旁若无人」为韵……”
    “别念了!”孟忠贤猛的大叫一声。
    王七麟回头,诧异的发现这位素来注重仪表和形象的教谕大人面色惨淡、眼神慌张,哆嗦的嘴唇色泽灰白,竟然毫无血色!
    “怎么了?”
    孟忠贤上去抢走这张纸,赶紧塞进怀里。
    王七麟正要发火,谢蛤蟆沉声说道:“这是今年县试岁考的题目,是也不是?”
    孟忠贤惊慌的叫道:“怎么会流落出来?这题目前两天我才与李知县、府城三位博士给审计出来,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张纸上?”
    王七麟明白了。
    余鹏程等人竟然是要驱鬼偷县试的试题!
    余骁海也明白了,他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结果身子一个趔趄,晕过去了!
    他儿子的命运就此改变,由前程光明的读书人变成阶下囚!
    他余家的命运也就此改变,根据国家律法,余家子孙三代内将不会有读书人了。
    新汉朝立国年岁不长,求才若渴,所以前朝三年两试的童子试在本朝是一年一试。
    童子试包括三次考试,分别是县试、府试、院试,统称为小考。
    其中县试在本县衙门大堂考,由知县主考、知县与本县教谕并府城指定而来的有风骨学者一同制定考题,于每年腊月考,因为这次考试是一年一试且临近过年,所以又叫岁考。
    县试之后还有府试和院试,这两场考试都在府城衙门进行,其中府试和县试一样都是给院试铺路的,只有通过这两场的学生才叫做童生,然后才有资格去考秀才。
    听到这里王七麟感叹:“老徐你竟然能考中秀才,难怪不管是谁听说你的秀才身份后都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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