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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平时看着孔武有力、有勇有谋的哥们儿,现在还不是被小姑娘逼到墙角强吻了,简直了!!!他既同情秦天,又暗暗嫉妒,心想着自己怎么就遇不上这种好事儿呢?
    几秒钟的愣神后,秦天才想起要去拽王雅君,他双手钳住她瘦弱的肩,不断向后推,没想到那王雅君的一张嘴像是长了吸盘,紧紧吸住他的嘴唇死命就是不放开。
    他真的怒了,觉得自己的底线被触碰了,以前怎么闹,他勉强可以当作是她的小脾气和小任性,但这一刻他忍不了了,也顾不得面前是不是姑娘了,用力向后一把搡开她,王雅君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一下子撞到对面的墙上。
    秦天黑着脸,胸腔起伏,几近怒吼:“王雅君,你疯了!!”
    王雅君眯着眼睛冲着他笑,身体无力地靠在墙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像是一只刚享用完鱼的猫,她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因为她看见了秦天眼中的厌恶。
    突然有眼泪从眼角滑落,泪水如洪水瞬间吞没了眼前的世界。
    “疯子!”
    秦天狠狠地摔出这个词,转身怒气冲冲就往后门的暗巷里走,大头还陷在刚刚的情况里,突然见男主角走了才想起了正事,赶忙小跑追过去,一边跑一边在后头喊。
    “唉唉唉,哥们儿!秦天!你别走啊!豁牙来了!”
    秦天头也不回,身上的怒气大头隔得老大远都能感受到。
    好嘛,大头知道秦天这会儿是真怒了,也别追了,追到了说不定还得朝自己发火出气,算了算了,改日再聚吧,今天自己就别撞枪口上了,想着就停下来不追了,直到看着秦天快步走出暗巷。
    路上车来车往,秦天怒气未消,站在路边准备打车回去,这时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他看也没看就按下接听键,语气很不好:“喂!哪位?”
    对方愣了一下,紧接着才说:“喂,秦天,我是江离!”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听到的那一瞬间,他的火气就都消了。
    这是一个他白天夜里都在等待的电话,日常出行也总是带着两部手机,他总担心会漏接会错过,等到真的接到,他有些百感交集,他有好多话想问,好多话想说,甚至想要看看她,确认她是不是还好,是不是没受伤,但江离没有给他很长时间。
    简单的交谈后,秦天挂掉电话,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大头刚往回走了一段,看了看后门,照旧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只是王雅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他走了几步,就听着巷子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秦天急吼吼的又跑回来了,他真是丈二和尚,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回来了?”
    “你说豁牙来了?”
    “嗯”
    “我找他问个事儿!”
    ***********
    夜深了,城市渐渐睡去。
    秦天站在江滩边,久久地看着静缓开阔的江面。
    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响起,拉回了飘远的思绪,秦天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转身向后走去。
    穿过马路,他闪身拐入一条昏暗的巷道,高矮错落的欧式建筑依次展开,那是一片旧租界的老房子,经历百年风雨后,姿态仍然高耸昂扬如酣睡的困兽,显示出旧时的气派与辉煌。
    夜半时分,四周静极了,只有鞋底踩在石砖路上,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
    秦天走过圆顶红砖的巴公房子,走过土黄砖墙的洋行,走过各国领事馆旧址,暗夜里的风撩拨着路边的梧桐,树影在灯下左闪右躲捉起了迷藏。
    约莫走了十多分钟,拐过一个错杂的街口,视野突然光亮起来。
    一片片老式居民楼簇拥而立,把旧租界紧紧围在里侧。居民楼的一楼,各色小饭店正在营业,经济小炒,兰州拉面,老幺牛杂,靓靓煨汤馆、爹爹烧烤……花样繁多,让人挑花眼。
    店里人声鼎沸,坐满外出觅食的夜猫子。
    不少店家把液化气灶搬到大门口,玲琅满目的食材依次摆开,老板熟稔地招呼来往食客,手里也不闲着,铁锅猛火烹炒,叮叮咚咚锅铲相碰,油烟弥漫,不一会儿就飘出阵阵浓香。
    秦天快步穿过热闹的街区,在街巷间来回穿行,七弯八拐后,在一处叫同庆里的老里份门口停下来。
    里份,一种有着百年历史的独特民居,大多是两层砖木结构,中间巷道两边建房,只有一条主巷与城市街道相接,有点像北京的胡同和上海的弄堂。
    旧时里份属于高级住宅,居住的人非富即贵,有旅居的外国人,买办,或是国民党的军官。
    如今的里份,墙头破败杂乱,牌坊也七零八落,看上去破破烂烂自带年代感,像是被整座城市遗忘的角落,与远处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对比鲜明。
    年轻人一批批离开,留下的都是些念旧的老人,割舍不了邻里情谊,也不愿意搬去跟儿女同住。白天聚在巷道里聊聊天下下棋,太阳好时再搓几圈麻将,天一黑就早早各自回家休息,倒是乐得逍遥自在。
    巷道里没有灯,秦天打开手机的后置灯,往牌坊上照了照。
    同庆里,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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