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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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敬义侯那边?”
    沈长寄不耐地将手中案卷扔到桌上,手按了按太阳穴,“去给敬义侯送信,就说冯明涛与罗诫曾为女子翻过脸。”
    平瑢:“……”
    大人您造这种谣……
    “敬义侯听了万一误会是罗诫为情杀人该如何……”
    “那便叫他们打一架。”沈长寄摆摆手,“出去。”
    他烦得很,已经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谢汝气得胡说八道了,他此时实在不想搭理工部和敬义侯的事。
    哄人,如何哄人。
    沈长寄又按了按头。
    平瑢走到了门口,还未来得及出去,便听首辅大人又吩咐道:
    “去谢府,找谢姑娘身边的婢女,叫……”
    “玖儿。”
    “找她问问,谢姑娘平日有何爱好,速去问来。”
    平瑢:“……哦,大人您是为谢姑娘的事烦忧啊?”
    沈长寄没搭理他,再次不耐地挥了挥袖子。
    平瑢退出了门,将门小心地合上。脚步轻松地朝外走了两步,没忍住笑出了声。
    大人,您也有今日,嘿。
    **
    翌日,清晨。
    谢汝的作息一向很好,天亮了便起床,辰时已然用过了早膳,在院里看书。
    她还记着沈长寄的心疾,虽然昨日闹了点小别扭,但他的身子她怎能不关心。
    谢汝摒除心中杂念,翻开了医书。她的书又被搬回来了,昨晚她没再去书房,只叫平筝带着人去搬。
    据平筝说,当时首辅大人的脸色阴沉得像是要割了她的脑袋,平筝说这话时,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
    凶归凶,到底是未曾阻拦。
    谢汝昨夜睡前反思过,她也有些小题大做了,相爱之人渴望亲昵渴望时刻相处,这乃是人之常情,她亦喜欢,只是姑娘家面皮薄,一时接受不能。
    待她读完这册书,大人也该下朝回来了,她便去找他,再说说此事,与他道个歉,别再闹别扭了。
    谢汝这念头刚放下,门口一阵风吹来,她眼前站了个人。
    沈长寄抱着一副棋盘,居高临下看着她。
    “沈大人?”
    男人淡淡扫了眼石桌,长臂一挥,将她摊了一桌子的书册都拢到一旁,放下棋盘,又抽走她手里的书,放在其余书册的顶端,而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将盛有黑子的棋盒打开,推了过去。
    谢汝疑惑地看他,“大人找我下棋?”
    “嗯,闲来无事,与我对弈如何。”
    谢汝无奈,“……你都铺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沈长寄点点头,“我就知道你喜爱这个。”
    谢汝:“……”
    她的确喜欢,他们前世便是如此相识的,下棋一事于她颇有意义。
    左右无事,那便下吧。
    “昨日我……”
    “是我唐突……”
    二人一起开口。
    沈长寄微怔,“你先说。”
    谢汝也不推辞,“大人,昨日我恼你,只是……我并非真的生你的气,我是在……你……你说得对。”
    害羞二字实在说不出口,谢汝咬了咬唇,赧然地不敢看他,先行落下一子。
    沈长寄喉间一阵发痒,他咽了咽喉咙,低声道:“嗯,我晓得。”
    姑娘家面皮薄,是他孟浪了。
    “那……你白日还去我那里,可好?”沈长寄急切道,“我是真的想见你。”
    “大人,先下棋吧……”谢汝红着脸,小声催他一句。
    沈长寄看了眼棋盘,随意落下一子。
    谢汝不好意思地飞快看了他一眼,也继续下了一子,一来一往几个回合,她始终躲闪着目光,不去对上那双灼灼的眼。
    她的耳根愈发地红,终于顶不住他迫切的目光,轻声道:“就只有白日啊,大人别叫人知道我的身份就是了……”
    “好。”
    沈长寄高兴坏了,他虽未曾把喜悦放在脸上,但他毫无约束的棋路泄露了他正欣喜若狂。
    谢汝被他霸道又强悍的棋招步步紧逼,堪称狼狈。很快落了下乘,一败涂地,她被人杀得片甲不留。
    谢汝想不明白,前世他从不会这样,他们对弈有来有回,不分高下,她即便也时常输,但对弈的体验极佳,乐趣颇丰,可如今,实在叫人愉悦不起来。
    她哪里知道,此刻早就飘上云端的首辅大人已经顾不上做个人了。
    一连五局,皆以首辅大人大获全胜为结局,战局一边儿倒,偏偏他还乐在其中,对危机一无所察。
    谢汝紧绷着小脸,夹着黑子的指尖微颤。
    沈长寄:“来,继续。”
    谢汝在心里冷笑了声,“啪”的一声,手中的棋子被她扔回棋盘,然后拿起桌上的话本,回房去了。
    只剩下沈长寄一人枯坐在院中,一头雾水。
    沈大人的一颗七窍玲珑心,遇着谢汝,便全堵死,只余一个眼儿了。
    第20章 过渡章
    明月高悬,薄云浓雾。季夏夜晚,虫鸣声不绝于耳,直至午夜才消停。
    谢汝又做了关于前世的梦。
    “阿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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