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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碳火烧的很热。
    赵苏台起身开了窗,窗外正对着庭院,院内傲立着青松,厚重的雪块从松针上滑落。
    风雪窜到屋里,他吃饭的动作顿了顿:“不冷吗?”
    赵苏台呲着牙:“不冷,难得见这么漂亮的雪。”
    快吃吧,求您了,都等半天了,给您把窗打开透透气,最好冷的您吃不下饭才好。
    商岐真停箸,他有些好奇:“泊州不下雪?”
    那哪能,怎么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赵苏台模糊道:“下的小,太阳一出来就化了,只有冰棱子多的很。”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ihon gge.co m
    商岐起身,他走向门口:“那就出去看,在屋里只能看到一方天地。”
    赵苏台未曾动作,就从窗口看他走出去,走到青松旁,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大氅,毛绒绒的衣领很快落下一片又一片雪。
    从窗往外看是景,树木是景,他也是景。
    赵苏台轻嗤一声。
    显得你。
    也不知道是谁那时躺在床上,发个烧反复不停。
    商岐微微仰头,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的湿冷,他想静心,遇到她总感觉有些事失了掌控,求也求不得。
    忽然,一片阴影盖下,一把伞撑在他头上。
    赵苏台高举着手给他撑伞,胳膊举的真累,见他看着她,她试探的拿起他一只手把伞塞他手里:“要不您自己撑?”
    伞柄已经被她手握的温热,真不知道她从哪里寻摸来的,看她真诚的目光,他笑着握牢:“你也是真有能耐。”
    赵苏台抿唇,憋住了没回嘴。
    “走吧,陪你去见临娘。”
    赵苏台一惊:“您说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跟着我走就是。”
    “啊,其实您也不用去,派个人送我就行了。”
    商岐陡然停住脚步转身,盯得她闭嘴低头,这才满意的拍了拍落在她肩头的雪:“我,亲自送你。”
    上马车的时候,赵苏台一脚没踩稳差点落进雪地里,被商岐一把拉住:“小心一点。”
    马车稳稳前进,赵苏台抚上跳动的心口,希望它能平静一点。
    “紧张?”他问。
    “我只是,吃的有点多,顺一下。”
    “不会是早上吃的那五块糖饼子吧。”
    “您怎么连这也知道?”赵苏台吓得打了个嗝,果然啊,在别人的地盘,什么都藏不住。
    不过这不怪她,谁叫他吃那么慢,她不得垫垫肚子再陪他慢慢吃。
    “我问过服侍你的人,你早上吃糖饼都要吃上十块才算够,今日才吃了五块,怎么还打嗝了。”商岐上下看她一遍,“回头要找府医看一下,食欲不振怎么回事。”
    赵苏台:“……”
    她靠在车壁上,揉着肩膀:“有点累,我要休息一会儿。”
    闭嘴吧,谁都不要说话了,心累。
    俞为回家了有媳妇儿抱,李孚没有,还等着临娘给介绍呢,一大早就跑来俞为家,正好赶上他们吃早饭,蹭个饭吃。
    吃完了饭,他主动的把碗拿去刷了,抢都抢不过。
    “李将军懂得心疼人。”一身蓝衣的女子浅浅微笑着。
    俞为凑在她耳边小声道:“那可不,铆足了劲在你面前表现呢,等着你给他打听那柳姑娘什么意思。”
    “好,等雪停了我就去登门去问问。”俞为把火盆搬了靠近门口,临娘拿了矮凳子坐在旁边,一手拿着绣绷,她感叹:“这雪下的真大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我还没和你讲,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好像真的似的。”
    “什么梦?”
    临娘仔细想了想:“其实我也记不大清了,梦里好像有一个什么商市,光怪陆离的,我好像跟人做了什么交换,诶呀,这梦真是的,想跟你讲的时候就发现哪里也不记得了。”
    俞为又在碳火上烧着热水:“梦都是假的,忘了就忘了。”
    李孚干完活直接拿了缸里打碎的冰块吃。
    “嫂子,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俞为看他一口嘎嘣脆的,额头青筋直跳:“你就不能喝一点热的,冻不死你。”
    李孚切一声,蹲到门旁边。
    “嫂子,我离开家这么长时间,柳姑娘有没有向你打听过我?”
    临娘笑着:“怎么好打听,倒是柳姑娘的娘来我这里来过两趟,跟我换了一些菜。”
    李孚吃着冰块嘿嘿笑,觉得自己机会还是很大的。
    “李将军,我听夫君说这回府君从外头带了个人回来,我问夫君,他也不肯和我说,你跟我讲讲。”临娘嗔怪的看了一眼俞为。
    “哦,赵苏台啊!”李孚摸摸鼻子,看着俞为咳嗽了一声,“她,她就是个写对联的,也不知道她写对联写的怎么样了。”
    “她长得不错吧。”
    “长得……还成吧!”李孚可谓是经历了一番心理挣扎,这要是万一以后那姓赵的真能入主上府,说不定他以后见她还得三跪九叩,现在还是少说她坏话。
    临娘正想再问问,看到李孚曲起的腿,她哎呀一声:“我都给忘了,给俞为做护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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