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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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杯水车薪。
    前几年他还能很好维持自己一身软软的皮毛,浑身雪白雪白的,近几个月,不仅尾巴掉毛,脑袋顶上也开始掉毛,用前几日在剧场学到的词来说他快秃了。
    你是不是要秃小凤话还没说完,就被胡悠悠软软的掌心堵住嘴巴。
    胡悠悠眼神飘忽,正想着怎么转移话题,兵戈相撞的声音传来,他讪讪道:他们开始了,我们认真看表演吧。
    小凤脸都憋红了,忙不迭点头,见她不打算多问,胡悠悠松了口气,移开爪爪往树枝上蹭了蹭。
    *
    为了追求电影真实性质,应容身披重量级盔甲,近20公斤的重量对人类来说极具挑战。
    但应容挥起剑来,挺拔的身姿行云流水,杀敌的动作干净利落,举手抬足间敌人便被抹了脖子,血包炸裂,鲜血溅上轮廓分明的面庞。
    血腥味浓烈,男人眉头轻蹙,片刻后熟视无睹抬手一抹,血痕为男人增添一分肃杀之气,很快他便投入接下来的战斗。
    猛地一个转身,胡悠悠的目光和男人毫无防备地撞上。
    他的眼神裹挟着浓重的血气,淬着寒意,深邃的眼眸冷冽深沉。
    胡悠悠小心脏一瞬跳停,差点被吓得掉下去。
    又想起这么远的距离,以人类的视线极限来说,根本看不到他。
    他轻拍胸口,却还是下意识躲闪对方打量的目光。
    应容面上不显,心里狐疑着刚晃眼看见那一抹翠绿树叶中尤为明显的雪白身影。
    *
    《江山》男主角返京途中遭遇敌人埋伏,以一敌千的重要戏码完美落幕。
    咔的一声,群演退散到场边休息,他们身上是拍电影专用的特制盔甲,没几斤重都热得受不了。
    他们很难想象应影帝是怎么面不改色地完美拍出这一场重头戏的,要不是昨天导演不满意群演的敷衍,今天根本不用再拍第二次。
    应容脱去头盔,刚坐回椅子上,眼前就递来一瓶冰镇矿泉水。
    他的生活助理杨萌手拿蒲扇不停扇风,应哥,赶紧喝口水。
    这烈阳高照,热浪翻涌的,上午都发布了高温预警,还好应哥身体素质好没中暑。
    男人两腿岔开,长腿抵在地面,接过浸着寒气的矿泉水,喉结轻滚,冰凉的清水带走两分体内的燥热,光洁饱满的额上布着湿汗,他接过纸一擦。
    也不知道这天气预报准不准,说是这两天晚上可能要下暴雨。杨萌手划屏幕,不停嘟囔:不过反正我们拍完就走了。
    应容懒倦地嗯了一声,起身往化妆师那边走,吩咐他们帮自己卸妆,他在这个场景的戏份拍完了,听导演说下午则是要补拍一些群演的镜头。
    到了中午饭点,剧场工作人员吆喝着分发盒饭,杨萌听他吩咐也拿回两盒。
    片子本就奔着大奖而去,资金投资方面实力雄厚,盒饭的菜色也不克扣,在离市中心几十公里外这荒无人烟的地做到了最好。
    应容的盒饭豪华一些,因为他的关系,杨萌也拿到了菜色更好的盒饭。
    片场的香味源源不断传来,胡悠悠闻着家常菜的味道,口腔不停分泌唾液,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对他和小凤来说,吃饭不是必须的,和果腹相比灵气更为重要,但耐不住胡悠悠是个嘴馋的小狐狸,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他对小凤说:好饿,那我去狩猎了。
    小凤拍拍翅膀:好,那我回窝窝再睡会儿觉,下午再来找你。
    应容慢条斯理地吃着盒饭,若有所悟地往之前不经意一瞥的地方望过去,白白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下午开机后,应容没走,而是留在片场反复研读接下来的对手戏。
    忽的,脚边微痒,他眼帘微垂,是一只雪白的兔子,后腿潺潺流着鲜血,看样子是受伤了。
    小白兔毛发脏脏的,但好在皮毛浓密,他犹豫两秒后俯下身子,宽厚的掌心还未接触兔子的小脑袋,仅仅是指尖的蜻蜓点水,兔子猛地发出吱吱吱的惨叫,瘸着一条腿到处乱窜。
    不小的动静引起一位女化妆师的注意,她愣了两秒,想起坊间可怕的传闻,立马冲过去抱起兔子往怀里塞:应、应老师,这兔子交给我吧。
    应容手一僵,片刻后他收回手,再看向她时,脸上挂着一副影帝是不是又在虐待小动物的猜忌。
    应容眉头轻蹙,淡淡道:兔子腿受伤了。
    呀,真的!女化妆师低头看清衣服胸口处嫣红的血渍,那我帮它包扎一下吧。
    她扫视四周,嘴里念叨:谁有布条啊!
    应容定定看她两秒,掏出一块深灰方形手帕,大力撕扯后说:这个给你。
    女化妆师接过布条,手心是凹凸不平的触感,她垂头一看,是某大牌的英文标志。
    她接过布条连声道谢,帮兔子包扎好伤口后送它回归山林。
    应容扫了眼兔子蹦蹦跳跳的身影,又用余光看向刚刚那位女化妆师,她在和朋友聊天。
    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拥有上古神兽血脉的应容听力尤为敏锐。
    我还以为影帝虐待小动物呢,没想到他人挺好,把几千块的手帕撕成布条让我给小兔子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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