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就正位姬职复燕遭算计王厝崩天(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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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相佐。
    冬季到来,草木枯落,是最好的垦荒季节。燕昭王诏命蓟都燕人凡能劳动的全部开赴沽水河谷,昭王、邹衍躬身前往,蓟城百姓无不感动,在河谷里搭起帐篷,烧荒垦土。历经数月,及至开春,沽水谷地已被他们开出耕地十余万亩。
    春风吹来,蓟城周边杨柳依依,但在沽水河谷,依旧是春寒料峭。
    所有庄稼,无不在个时令。眼见蓟城郊外的禾苗皆已冒芽,而谷中仍旧寒气逼人,无法播种,辛苦一冬的燕昭王也是急了。
    邹衍观过天象,拿起长箫,坐在尚未落成的碣石宫前,面对天地吹奏。
    三日三夜,邹衍品奏律管不歇。
    在邹衍奏箫的这三日三夜里,燕昭王也未安眠片刻。他或坐在旁侧,倾耳聆听那响彻空谷的箫声,或手拿扫帚,将高山谷风吹起的落叶枯枝扫下宫前台阶,免得它们影响先生的吹奏。
    说也奇怪,在邹衍奏至第三日,有暖风入谷,继而水汽燕腾,入夜,天降喜雨,三日方歇。喜雨过后,寒谷入春,老燕人终于赶在节令的最后关头将黍米种齐了。
    春三月,武灵王回到邯郸,得到由灵寿传来的细作密报。
    武灵王读毕,兴甚,召来肥义、李疵、乐毅三人:“诸卿,利好来了!”
    “是何利好?”肥义急道。
    “中山国。”武灵王摊开手中密报,取出一帛,“司马赒献给中山君厝一只错金铜壶,中山君厝回赐他一只铜鼎。这些是其上铭文。”
    三人传看两道铭文,良久,面面相觑。
    “乐毅,”武灵王看向乐毅,“看出什么没?”
    “他们君臣有隙了。”乐毅应道。
    “咦,”肥义急道,“我哪能没看出来呢?”
    武灵王笑了:“你若能看出来,寡人就笑醒了。”抖动铭文,看向李疵,“怪道中山君要走街串巷、礼贤下士呢,原来是为司马赒!”
    李疵这也突然明白武灵王从燕地撤军的缘由,原来,他是在候中山国的内中裂隙。
    “诸卿,”武灵王指着密报中的其他丝帛,“依据这些密报,寡人可作如下研判:司马赒功高镇主,中山君厝忧心他郊法燕国子之,危及君位,是以将司马赒从燕地召回,想必是讲了什么。司马赒听出话音,使其子铸一错金铜壶,刻铭文于上,表白其忠心不二。之后居庸关失守,司马赒赶赴燕地,战殁于军中。中山君厝许是觉得自己过分了,赐以厚葬,拜司马熹继其相位,回赠以鼎器,刻此铭文,既彰显其功,也昭示其忐忑。”
    “若是此说,”肥义挠会儿头皮,“这不是君臣相安,没事了吗?”
    “没事可以生出事呀!”武灵王笑了,看向李疵,“李大夫,你说是不?”
    李疵明白话音,会心一笑。
    “诸卿听旨!”武灵王巡视三臣,目光落在肥义身上,“肥义,你这就赴平邑,加紧练兵,随时备好与中山人开战!”
    “臣受命!”肥义朗声。
    “乐毅,”武灵王看向乐毅,“你可以赴燕了。燕国过弱,于我不是好事。你去辅助燕王,待寡人取中山时,确保燕地不出乱子。”
    “臣受命!”乐毅应声。
    “李疵,你统筹中山事务,就前面的铺垫,为他生出一些事来!”
    “臣受命!”
    一如武灵王所断,在老相国司马赒死后,中山相府的日子愈见艰难。
    天色傍黑,夜幕徐徐降临于中山国都城灵寿的相府大院里。大院一片静穆,连仆从走路的声音也轻得几乎听不见,似乎都在害怕惊动到什么。
    仆从害怕惊动的自然是这座府宅的主公司马熹,他已将自己关在小书院里半个多月了。
    让司马熹自闭的是来自王厝的一筒罢相诏命。在诏命宣读之后,那枚象征朝廷权力的相府金印也被宣诏宫吏带走。接后的日子里,原本闹猛的司马府前少有车马了,甚至一些与司马家来往亲密的官员也不再登门。
    司马熹并不留恋这些,但他必须弄明白王厝为何突然罢其相位及罢相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想到司马赒生前的警觉,司马熹愁肠百结。
    人定时分,万籁俱静。
    家宰走过来,轻轻叩门:“主公?”
    “进来吧!”司马熹听出声音,应道。
    家宰推开房门,小声:“有客人求见!”
    “客人?”司马熹半是斥责,“这辰光了,还有什么客人?”
    家宰的声音愈加轻柔:“是赵人。”
    “赵人?”司马熹打个惊怔,“谁?”
    “赵使李疵!”
    “李疵?”司马熹盯住他,“他来干什么?”
    “说是为主公的事。”
    司马熹闭目:“带他进来!”
    家宰出去,引李疵走进书院。
    “请坐!”司马熹欠欠身子,指向对面席位。
    “谢大人!”李疵坐下,盯住司马熹,拱手,“在下冒昧登门,有扰大人清静了!”
    “唉,”司马熹拱个手,长叹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
    “大人可知风从何来?”李疵脸上浮出浅笑。
    “赵使可知?”司马熹听出话音,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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