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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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闲着也是闲着。”吕方百无聊赖的挠着头,天天戴头盔的结果就是头发里满是跳蚤,痒得要命。随口叫住准备出门的王佛儿:“你叫外面的吕雄那小子弄点热水过来,某要洗个头,真不知道你们留发髻干什么,痒死了。”
    过了半响,吕雄搬了桶热水过来,吕方开心的把头浸了进去,立刻头皮上那种专心的痒就舒服多了,他快活的抓着头皮,:“吕雄,你把胰子拿过来,真舒服呀。”吕方快活的在自己头上抹着胰子,要是有现代的洗发水该多好呀,给个皇帝都不换。
    “执政,要不某每天都弄点热水来,也不麻烦,在找个干净点的娘们,让您舒服舒服。”旁边吕雄笑道。吕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脸上猥琐的笑容,哎,什么年代都有这些急领导之所急的好同志,为什么佛儿没能学到一星半点,和前世的唯一区别是自己是领导,而不是那个猥琐的“好同志”。
    “娘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小心被外面那帮汴兵砍死在娘们的肚皮上,人不许卸甲,横刀长弓不能离手,忘了某说的话吗?小心皮紧了。”
    还好吕方没有精虫上脑,帐外不到100步外就是汴兵的营帐。这时门外传来王佛儿的声音:“先生请稍侯,待某先进去通报一声。”便听见王佛儿重重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弯腰在吕方耳边禀报:“那位先生过来了,大人要不要准备一下他再进来。”
    吕方惬意的挠着头皮,口里含糊的说:“就让他进来吧,准备什么,一个书生而已。”
    王佛儿为难的看了看吕方湿漉漉的头发,上半身的解了铠甲,只穿了件短衫,摇摇头转身出去了。后面传来吕雄的低语:“一个穷书生,又不能拉弓也不能持槊,佛儿兄弟还那么重视,随便打发了也就是了。”
    吕方已经换了一盆热水,正惬意的挠着头皮,突然听见门口有人说:“原来还以为不过是一方节度,看来将军有天子气呀。”
    天子气?吕方不禁抬起头来,眼前是一个长大汉子,也就比王佛儿矮上少许,肩宽背阔,手脚长大,倒像一个武夫,只是瘦的紧。一件儒衫脏的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下襟少了一大片,只遮到膝盖,脚上的草鞋也破烂的不成样子了,看那衣服裹得肩膀紧紧的,明显不是本人的衣服,脸上黑黢黢的不知道沾了什么脏东西。都看不出模样来了。
    “哪来的穷鬼,佛儿太老实了,还把这当做宝了,算了给点钱帛打发他走吧。”吕方心中有了打算,便说:“休得胡言,当今天子乃是在那长安城中,某又并非黄巢、尚让那等乱臣贼子,莫害了自己的性命。”
    那汉子却不害怕,笑道:“当年汉高祖见郦生入谒。高倨床上,使两美人浴足,而今日将军见某范尼僧以将士洗头,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吕方听到这里笑道:“这倒是某无礼了,先生请稍后,待某换了衣服再来相见,佛儿,还不带先生下去换件衣服,看先生身上的都成什么样子的了。”说罢吕方飞快的擦干头发,披上铠甲,王佛儿带了那范尼僧上来,原来此人父母本为一对僧尼,本有私情,庞勋时,将寺院烧成一片白地,只得还俗返乡,便生了他,因父亲在寺院中也读了些书,抢回了些书籍,是以他也便随父母学了些经史。后来兵荒马乱,父母皆贫病而死,自己穷苦无依,却体型高大,就是行乞也无人愿意给,那日王佛儿带兵打粮,范尼僧看他体型魁梧,行军颇有章法,觉得大有前途,便欲投入军中博个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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