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壶中仙 第74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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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育补贴以及比赛赏金——像春丽那种终身连败的马匹终归是少数。一般来说,就算普通的赛马也会偶有闪光时刻,在低级别赛事中跑久了,前五名总能争到几次,多多少少也能混到几个子儿。
    这些钱基本就和马场在纯种马上的投入持平了,不至于让马场亏损巨大,再也无法经营下去,不然赛马业的基石动摇了,曰本中央竞马协会第一个不答应,而马场只要可以一直养下去,总有机会能养出一匹表现好的马,马场瞬间就能扭亏为盈,甚至要是有一匹“大爆炸”那样的神马,马场连续十几年靠配种日进斗金也很正常。
    而对于赛马业来说,也只有这样的赛马才能在退役之后继续活下去,才能充当种马、繁育马,若是成绩不好,一般退役就会被处死,不然纯种马在本身娇嫩、饲养成本很高的情况下白吃十多年闲饭,一般马场很难承受这笔支出。
    赛马业其实相当血腥,无论是比赛过程还是参赛选手的下场,都是血淋淋的,只是极少有媒体会报道,也极少有动保人士能看到——这是个年营收额高达120亿美元以上,有形无形资产无法估量的产业,内情错综复杂,涉及利益者无数,动保人士惹不起,也就只能看不到。
    雾原秋插手进来,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救了“深水乌贼”一命,依它正常的成绩,它九成九是不可能成为种马的,在五六岁之后,差不多也就该面对死亡。
    所以,哪怕仗着丽华的势硬抢了这匹马,他也心安理得,只是准备将来把长尾次郎损失掉的钱补起来,算是让他没有白白练了一年多的马。
    只为了一个“讲究”,雾原秋还是很在意这个的,一般不会仗势欺人,而且按照以前“深水乌贼”能拿到的赏金来看,长尾次郎能分到的赏金其实也没几个子儿,估计也就两三百万円的样子,付了他也不心疼。
    等长尾次郎走了以后,雾原秋也是踏下心来,开始跟着市力川以及马工大崎山学习怎么伺候马。
    是的,是伺候,没用错词。马这种动物本身就相当娇气,更别提纯种马了,这家伙一个照顾不好就给你疯狂掉膘,甚至直接病死给你看都正常。
    而从赛马行业的特性出发,你也必须照顾好它,不然哪怕是一场小小的感冒都会影响到它的竞技状态,回头就给你跑个倒数第一回来。
    他干脆安心在丽华的马场住下了,学着喂马、溜马、洗马,学着怎么和马相处,甚至要学习怎么处理马粪——马这动物是真能拉,边吃边拉,一会儿工夫就能拉好大一堆,简直活生生是一台造粪机器。
    你这边给它送上饲料,辛苦完转个头还没喘口气呢,它那边“啪啦啪啦”就拉起来了。
    他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旧时代陆军被戏称为“马粪”了,原来只要是养着马,你每天就是要花大量时间和马粪打交道,真是铲屎铲到天昏地暗,身上就是带着一股子马粪味,不被人戏称为“马粪”都不行。
    但他就老老实实地学,老老实实地干,他知道自己资质平平,如果该付出的时候不全力付出,那自己在将来落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人贵有自知之明,而且很多人现在说努力无用了,努力不如平躺,那是社会在逼迫人努力,逼迫人不得不努力,并非出于自愿,更不会努力就能得到收获——什么事情一逼迫,味道就变了,人应该有选择的权利,愿意努力时去努力,需要享受生活时去享受生活,这时努力才有价值。
    他这边不一样,他只要努力就能得到回报,那为什么不多卖点力气?
    市力川和大崎山在丽华的命令下陪同了几天,也开始对雾原秋有些刮目相看了,无论如何一个能连续铲三个小时马粪都毫不在乎的人,你要还说他是小白脸,那也太昧良心。
    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人放在哪都值得尊重,所以他们也教得更加用心。
    “这是精饲料中的无氮浸出物,为‘深水乌贼’特意制作的。这是制作用的公式和配料表。”马工大崎山倒没藏私,反正不管养哪匹马他的薪水是固定的,如实交代饲养“深水乌贼”的一些细节,认真道,“都是经过专业机构反复调整过的配方,完全适合深水乌贼的身体情况,雾原桑请不要随便变动。”
    雾原秋接过,奇怪道:“喂马还需要请别的机构帮忙?”
    大崎山倒是理所当然,笑道:“里面用到的一些氨基酸自动分析设备、原子吸收光谱设备马场没有,只能求助于他们。”
    雾原秋打开细看:“原来是饲料再加工,骨粉和羽毛粉不算在里面吗?”
    “不算,浸出物是日常口粮,骨粉和羽毛粉隔三天添加一次便可以。”
    雾原秋点点头,准备回去照猫画虎。
    以前他小瞧养马了,这年头想当个马夫起码也要念完大学。比如这位大崎山虽然是个马工,但他是大冈大学畜牧专业正经毕业的大学生,正经学了四年的,甚至黄金马场哪怕仅是一家小型马场,也绝非普通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赶着马去吃草就完了——以前雾原秋还奇怪好好的马场养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动物禽类、开了那么多荒地有什么用,结果现在看看,人家养了种了就是有人家的道理。
    比如,就马的饲料而言,像是粗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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