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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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好。
    他这般想着,那双深沉晦涩的眸就渐渐凝固住了,但他没有阖眼,瞳孔所对的方向依然是宁逾冷厉的脸,他似乎还能看到一抹绯色的苦楚,猜想那应该是宁逾泛红的眼角。
    居然没哭么?
    太好了。
    可是为什么灵魂都在痛呢?
    还没待他彻底失去意识,唇间就被硬塞进一颗丹药,接着是某人温软的唇舌,推着那枚丹药向喉间抵去。
    沈浮桥已经没了力气反抗,只觉得宁逾太傻,太容易相信别人,开始担心他以后会不会被人轻而易举地骗走。
    他没有能力可以守护,没有余生可以陪伴的宝贝
    天道不仁,造化弄人。
    为何偏要让他在一无所有的临终之际,无望地爱上这样一条无法捎走的鱼?
    那点吻痕还远远不够,或许过几天就消散得一干二净,或许用不了多久又有新的人给他新的生活而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他,没给他必须铭记这段感情的理由。
    哪怕是痛一些的、强迫意味浓一些的私印都还没来得及烙在他隐秘的腰窝上。
    太失败了。
    沈浮桥是被一连串轰轰烈烈的锅碗瓢盆击打声吵醒的。
    如果映入眼帘的不是已然十分熟悉的云锦天花,他恐怕会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书外世界,正躺在某个露天音乐节的草坪上听着摇滚乐。
    头痛欲裂。
    沈浮桥勉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全身散架一样地疼,但呼吸似乎顺畅了很多。
    砰!!
    哗!!
    咚!!
    宁逾是在炸厨房吗?
    沈浮桥如是嫌弃地想着,然而身体却很诚实,艰难地下了床,扶着墙缓了口气,尽量快地朝厨房走去。
    还没走到厨房门口,一股浓郁的糊味便扑面而来。沈浮桥嗅觉已经很差了,但依旧觉得呛鼻,厨房里的盛况他有些难以想象。
    宁逾耳鳍动了动,听见了沈浮桥下床的声音,很想冲出去抱住他,但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
    直到沈浮桥推开门,看见里面浓重的烟雾,以及宁逾被蹭脏的脸颊和被浓烟呛出的薄泪。
    呜
    大难不死,别后重逢,本该是感人至极的场景,或者按照电影里的老套桥段,他该抱起宁逾哭着来一个法式深吻的,然而此刻他却只想把宁逾拖出来打一顿。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把宁逾拖出来之后还没打,宁逾便先用妖力灭火开了窗,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不过这个世界确实不能用常理解释。
    然后宁逾便眨了眨大大的蓝眼睛,牵住他身侧的衣带,轻轻绽开了一个带有讨好意味的笑容。
    我还没跟你算账。
    哥哥要如何罚我,我都认。
    沈浮桥看着他灰扑扑的脸颊,没忍住伸手帮他擦了擦,结果越擦越脏,宁逾也不反抗,只是眼角沁出了泪,指腹下的脸颊慢慢烫起来。
    沈浮桥叹了口气,将他拉到盥洗室用湿棉帕给他擦,既除灰也降温,省得又引起麻烦。
    他就那样耐心又细致地为宁逾擦着脸,指节不小心蹭过的时候能感受到宁逾温软的热意。两人之间一时无话,盥洗室里只听得见沈浮桥略重的呼吸声。
    直到棉帕越擦越湿,沈浮桥才将其轻轻搁在一边,搂住宁逾的腰垂首吻上了他的眼睛,将他无声流下的泪悉数吻去,最终落到他抿紧的软唇上。
    他吻得不深,念着厨房需要收拾,本想浅尝辄止,可宁逾却不乐意,缠着他要更多才好。他们是经历过生死诀别的爱人,此时做什么都不过分,传达情意也不必扭捏作态,于是沈浮桥也不再忍耐,直到宁逾被吻得喘不过气,蓝眸里盛满水光才堪堪止歇。
    说起来也很奇怪宁逾明明是一条鱼,接吻的时候却像是会溺水一样,就差扑腾起尾巴求救了。
    沈浮桥莫名很喜欢宁逾这副表情。
    哥哥
    尤其是他用这副表情软软地喊着哥哥的时候。
    明明宁逾已经三百六十七岁了,自己也是个成年人,这种叫法怎么听怎么诡异,连他自己最初都很不喜欢,但越听却越觉得上瘾。
    我把厨房弄坏了呜
    宁逾吃准了沈浮桥的好脾气,故意示弱让他舍不得骂自己,然而今天沈浮桥却不上套,抱着他只是低低嗯了一声,手指摆弄着他后腰处系着的围裙带。
    时不时戳到他的腰窝,不经意似的,但他知道这里是宁逾的敏感点。
    哥哥
    好了,别喊了。沈浮桥沉声喝斥,故作不悦,不是认罚么,刚说完便不作数了?
    我嗯
    宁逾抓紧了沈浮桥的衣袖,指节缓缓漫出些红意,指尖却被捏得泛白。
    等沈浮桥抱着他出盥洗室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散着长发懒懒地靠在沈浮桥怀里。
    眼尾不知道为什么红得厉害,修长白皙的指节搭在沈浮桥肩上,不愿意挪开。
    好好休息,我去收拾厨房。
    他手里拿着从宁逾那儿弄过来的围裙,虽然也已然脏兮兮的了,但勉强挡一挡灰,聊胜于无。
    沈浮桥此刻的身体颇有一种回光返照般的硬朗,宁逾依旧很轻,抱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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