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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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的视线从对面拉扯回来。
    宁逾面色不虞,漂亮的眉眼沉得很难看,他如今对沈浮桥的任何旧识都会难以控制地产生很强的敌意, 他不喜欢他们,也不想让沈浮桥的目光被他们分享。
    沈浮桥看这情形也顾不上那边,只能先顺势半蹲下来,吻了吻宁逾紧锁的眉,温声哄道:怎么又不开心了?
    哥哥明明说要替我出气,结果却只是和别人眉来眼去,要阿宁如何开心得起来?难道非要等以后哥哥和别人都如胶似漆了阿宁才有生气的资格么?
    宁逾说着说着便红了眼,抿紧唇暼开了眸,眼角隐约闪烁的晶莹泪花晃痛了沈浮桥的心。
    阿宁又在胡思乱想了。沈浮桥抬手抚了抚他故作冷厉的脸颊,见他不搭理自己,便顺手按住他的后颈,将人带进了怀里,少污蔑我。我如今是有家室的人,哪里敢跟别人眉来眼去如胶似漆?
    宁逾被沈浮桥抱了个满怀,听着他严肃的语气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抱着他的脖颈很自然地朝外探了探身,偏头对上了对面风烛和孟秋关疑惑的目光。
    这不看还好,一看知道对面两个人,其中一个还长得沉鱼落雁倾国倾城,顿时肺都要气炸了,简直想立刻就把沈浮桥锁在自己身边眼睛蒙上,让他再也没法去外面沾花惹草。
    他不知道刚刚和沈浮桥说话的人是谁,索性就挑了个长得让他很有危机感的小美人冷冷地盯着,微微启唇露出泛着寒光的尖锐獠牙,缓缓抵在了沈浮桥后颈处,眼神里是极端的挑衅和警告。
    对面的风小美人烛一脸莫名其妙。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觉得这南海的鲛人果真霸道,日后还是少惹为好。但对案的孟秋关就不这么认为了,他只知道对面这个长着耳鳍的怪人一出现就那么凶狠地盯着自家主人看,明明他们无冤无仇,他凭什么这么对风烛?
    他正欲开口说话,风烛便淡淡地朝他暼了一眼,将自己方才喝过的茶盏递了过去,示意他沏茶。
    主人
    而沈浮桥这边也察觉到不对。宁逾的尖牙一直抵在他后颈处,沈浮桥觉得略痒,没忍住将他往下拉了一把,捧住他的脸,认真道:要咬就咬,在这撒什么娇?还有别探那么出去,小心被别人看去了。
    宁逾看着他,轻轻眯了眯眸,意味不明道:我有那么见不得人么?既然是哥哥交情颇深的故人,应该不会那么凶把阿宁抓去活活烧死吧?
    沈浮桥不明白宁逾又中了哪门子的邪,只听得他将故人这两个字咬得极重,那语气不像是在念什么故人,倒像是终于抓到了沈浮桥某个散落人间的情人,准备算账来了。
    沈浮桥脑袋一时半会儿没转过来,想着宁逾可能是不小心露馅了觉得有些害怕,于是温言安抚道:确实不凶,禹风烛性格很好,通达明理,任何人和他相处都会很舒服,不会把阿宁如何的。
    宁逾:
    性格很好通达明理很舒服?宁逾怒极反笑,一声又一声拉得很长,眸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我怎么不知道,哥哥原来喜欢这种啊。那我去向他取取经,如何?
    没等沈浮桥回话,他便直接拉开了沈浮桥的手,真正用了力从他怀中挣脱开来。耳鳍对于他们来说是身份的象征,根本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必要,他会答应留在舆内完全是给沈浮桥面子,如今沈浮桥让他不高兴了,他也不必再那么听他的话。
    沈浮桥正欲开口澄清:阿宁,我
    哥哥闭嘴。
    宁逾根本不管官道上是否还有别的人,径直朝风烛那边的马车上飞去,足尖一点便轻盈地落到华盖上,随后重重一拳狠狠地破开了实木,尖锐的锋爪猛地朝风烛袭去,原地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风烛早有准备,将孟秋关一脚踢到角落后便见招拆招,宁逾出狠招他便祭出本命御器相挡,出探招他便抬袖化去。
    最后在露天的狭小舆内过了不知多少回合,直到孟秋关想过来拉架却被震碎的木屑刮伤了脸,他才被激出了一点攻击性,祭出血刃与宁逾实打实地开战。
    沈浮桥看到风烛手中的浮屠刃瞬间沉了脸,想过去将宁逾抱出来,还没动身便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而就是他偏头的那一瞬间,风烛正好挥刀而来,宁逾急急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削下了一个袍角。
    宁逾听着撕拉一声,整个人顿时炸了。
    这是哥哥的衣衫。
    你、找、死!
    沈浮桥原本还有些紧张,怕宁逾对上风烛吃亏,没想到三百年不见他的妖力居然已经到了这样高深的境界,也难怪能在南海布下那么牢固的结界。此时对面愈打愈烈,且宁逾怒气加持,隐隐有占上风的趋势,风烛并不真的想跟他继续打下去,毕竟孟秋关还在舆内,他还得分心去防止宁逾突然袭击,实在是心力交瘁。
    孟秋关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成为了风烛的累赘,神情有些低落,眼眶里微微充了血,盯着宁逾的身影,缓缓从腿侧拔出了一把雪白的利刃。
    文明观战。
    沈浮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孟秋关的身边,按住他的手将利刃推了回去,神色是少有的严肃,甚至带着些薄怒。
    风烛一看他过来了,赶紧出声吼道:沈兄!快把你家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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