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如若占有欲也是一种喜欢的话,那么,他应该喜欢纪初桃。
    仿佛摘去横亘心中的一根刺,祁炎缓缓舒出一股浊气,负手立在茫茫雪色之中,畅快无比。
    是的,他喜欢纪初桃。
    与她是纪家人无关,与劳什子策略无关。
    ……
    因夜里多梦,纪初桃没有睡好,起来时仍是困倦无比。
    好在昨夜下了雪,起来时已有一寸来深,纪初桃便让内侍特意留了花厅前的一庭雪未扫,踏着鹿皮冬靴,在庭中来来回回踩着玩。
    以前在宫里规矩颇多,雪还未过夜,就被宫人们洒扫干净了,没有这般恣意玩耍的时刻。
    穿着珍珠色斗篷的少女鼻尖微红,撒欢鸟雀似的从这头踩到那头,全然没留意对面一袭武袍的祁炎缓步而来。
    面前出现了一双熟悉笔直的武靴,抬眼见到来人,纪初桃吓了一跳的样子,呆了一瞬,转身就走。埋头直往前冲的样子,活像只恨不得缩入斗篷中藏起来的鸟崽子。
    看她这般反应,应是还记得昨晚那一吻。
    若是她借酒撒疯,疯完就忘,祁炎还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殿下。”他唤她。
    纪初桃装作没听见,雪也不玩了,祁炎却不给她溜走的机会,清了清嗓子道:“昨夜廊下,殿下……”
    纪初桃倏地回头,微红着脸瞪他,生怕他当着侍从的面说出那档子事。
    然而祁炎只是疏狂一笑,硬朗的眉目映着苍茫的雪色,接着道:“……殿下送的礼物,臣很喜欢。”
    别人听不明白那“礼物”是什么,纪初桃却是明白的。
    宫婢们还在旁边呢,她只好强撑着长公主的架子,强词夺理:“那并非礼物,而是惩戒!”
    “殿下何意?”祁炎长眉一扬,似是不解她的恼怒从何而来。
    “你知道本宫在说什么。”纪初桃侧首小声道。
    空气中有梅花混着冰雪的冷香,祁炎习惯性地负着手,良久,似笑非笑:“臣说的是面具,殿下以为呢?”
    “……”
    纪初桃说不出话来,悔不当初。
    她狐疑地看着祁炎:怎么过了一晚上,他整个人变了许多似的?
    以前只是冷冰冰、凶巴巴的,现在……现在越发摸不透了。
    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反正言多必失,纪初桃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掉头就走。
    祁炎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纪初桃忍无可忍,回过头软声道:“你站住,别再跟着本宫啦!”
    祁炎这才听话地停下脚步,目送矜贵的小公主落荒而逃,珍珠色的斗篷在风中荡开清丽的弧度。
    惩戒么?
    他抬指碰了碰脸颊,心道:这样的惩戒,多来些也无妨。
    不过不急,吓着她可就不好了。
    ……
    纪初桃躲了祁炎几日,倒也不是怕他,而是自个儿实在心虚。
    可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等开春殿试放榜,朝中人脉换动,她便有理由将祁炎送出府去,回到他该回的地方。
    纪初桃打定主意。却不曾想,她不去找祁炎,祁炎却是主动找上她来了。
    入夜,纪初桃在书房中看书,正困顿之际,听见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她以为是随身宫婢,便打了个哈欠随口道:“挽竹,砚台墨干了,再研些墨来。”
    来人没有回应,只是随意盘腿坐在案几一端,取了墨条研墨起来。
    纪初桃从书卷后瞥了一眼,研墨的手修长有力,指节分明,腕上紧紧包裹着玄黑护腕。
    哪里是挽竹的手?!
    她吓得往旁边一挪,惊道:“祁炎,你怎生在这?”
    不对,侍卫怎么放他进来的?
    祁炎沉沉应了声。
    似是看出了纪初桃的疑惑,他右手研墨的姿势不停,左手拿起腰间挂着的令牌,缓声道:“臣找出了先前殿下赠送的令牌。殿下说过,有了此物,府中内外各处皆可通行无阻。”
    当初为了打消他的戒备,让他在府中出入自由才给了令牌,并且还特意嘱咐府中侍卫,见此令者如长公主亲临,不得阻拦……
    没想到竟被他用在这种地方!
    何况书房夜晚,孤男寡女,总让人想起那桩喝了药后脸红心跳的误会。
    纪初桃登时气结,无奈道:“令牌不是这般用的。”
    祁炎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垂眼盖住眼底翻涌的情绪。睫毛在眼睑下落下一层阴影,更显得眉骨高而眼眸深邃,鼻梁挺直若雪峰。
    他岔开话题,单刀直入:“殿下为何躲避臣?”
    “本宫没有!”纪初桃下意识反驳,而后以书遮面,悄悄调开了视线,支吾着没了下文。
    祁炎仿佛看透一切,灼然问道:“可是因为上元夜亲了……”
    “不许你再提那事!”纪初桃忙不迭打断他,阵脚已然乱了,羞恼道,“那时本宫喝了酒,被你气着了,才……”
    “殿下可曾听过,祁家男儿虽出身草莽,却家教甚严,世代专情?”祁炎道。
    这个纪初桃却是略有耳闻。
    祁家老爷子尚是漠北枭雄时,救了一被逼嫁的美人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