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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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要爹娘不死,直到二三十年后致仕才回去也有。夫妻分离、母子分离都是常事。
    陆睿呢,幸运点,离得近,能回得去。
    这是想回去侍疾?或者回去见最后一面?
    冯学士叹了口气。上次他想奔妻丧,他没准,陆嘉言就跑到皇帝跟前自己要假去了。
    同样的手段不好使两次,皇帝也不是任人驱使的,他便要辞官了。
    这是在逼冯学士。
    可恶之处在于,冯学士的确是舍不得他的,只能帮他想办法。
    只假是不好给的,因为官场做事,要依律、令和例,所以不能随便开先例。
    他叹口气,道:“倒也不必辞官,正要考核河南学政,为明年的秋闱做准备,你替我跑一趟吧。回去看看,若令尊无事,便回来。”
    若真有事丁忧,那是没有办法的。只谁说得准呢,万一熬过来了呢。不能让年轻人一时冲动白辞了官,遂提笔批了条子。
    陆睿接了,深深揖下去:“多谢学士。”
    陆睿直接回家了,他昨天便跟平舟说清楚了,安排快船,轻装简行。
    回到家的时候,他的行囊已经准备好了。这大概是他出门,行囊最简单的一回了。
    “署里安排我去考察河南学政。”他告诉宁菲菲,“家里托给你了。”
    宁菲菲嘴唇动动,却低下头去。
    他之前伴驾去离宫,也是托给她了,结果呢。宁菲菲再不敢说什么“交给我你放心”之类的话了。
    陆睿看着年轻的妻子。
    她出身大族,与他门当户对,虽还年轻青涩,但已经能胜任一府之主妇。
    她没什么不好的。
    甚至可以说,好得很标准。
    他摸摸她的头。
    “璠璠的事,情况特殊,不是你的错。”他说,“你为璠璠做的事,向姨娘都跟我说了。昨晚事太多,未及与你道声辛苦。”
    宁菲菲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都跟做梦似的,完全超出了她自小接受的教育和培养。她其实吓死了,可还得硬撑着,谁叫她是一家主母呢。
    得陆睿一句“辛苦”,这几天的惊恐和委屈,便都如春风化雨。
    她抹抹眼泪,道:“向姨娘也很辛苦。”
    陆睿点点头:“她是璠璠生母的陪嫁,她对璠璠的心毋庸置疑。关于璠璠的事,你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问问她。”
    向姨娘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似乎又关系监察院,不让追问也不敢追问。宁菲菲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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