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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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
    不比现在……眸底有光。
    “他爹你应该也知道。就是天天参你皇兄那位老古板。这也不行,那也不准,起居时辰都要管。”戚文澜嬉笑着补充,“所以你大概能猜到离玉的性子了吧哈哈哈,比他哥好点,但也是小古板。哦对,他字离玉。”
    宣珏无奈:“文澜。”
    却听到谢重姒淡淡颔首,只是如寻常见到陌生人般,致意道:“宣公子。”
    然后就转头看向戚文澜,边给腕间和小臂缠牛革边道:“你怎么来跑马场了?戚家的马,不是基本都放在东侧的驻京军处么?”
    冷冷淡淡,意料之中。
    可宣珏听到他内心长叹。
    大梦一场,醒来发现正是太元三年正月,爆竹声里,他恍然地想:再不重蹈前世覆辙了。
    他知前世因果,能挽家族狂澜,甚至能再遇谢重姒,开启一段良缘。反正他如今城府,无人能及。
    但终究不一样了。
    前世恩怨是尽休了,可他浴血染尘的一个人,又怎能若无其事地地去接近她呢?
    什么都不知道的她。
    见一面就好了。宣珏是这么想的,不敢奢求更多。
    便去朱雀大道上等帝女归京銮驾,未等到,又随戚文澜同来守拙园。
    “也有小部分精良在此,我爹要我来视察下情况如何,能否明年运去塞北。”戚文澜解释道。
    “如此。”谢重姒了然,缠好皮革,将食指和拇指压在唇角,吹了声嘹亮口哨。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鹰啼号啸,三只苍鹰振翅而来。
    其中一只体型更大,明显压制其余两只,色泽斑斓,如若灰白交错的蚕豆花。
    谢重姒唤了它声:“锦官。”
    这只最大的苍鹰收翅,利落地停在谢重姒伸出的小臂上,抓住黑革,喉间讨好地咕噜咕噜。
    其余两只不敢抢位置,在高空盘旋,虎视眈眈。
    谢重姒实在不想在宣珏面前晃悠,对戚文澜摆手道:“戚兄,先行一步。”
    戚文澜也有事在身,不拦她,只道:“大病初愈,多小心。”
    谢重姒颔首,牵过下人奉上的缰绳,翻身上马,又对一旁的叶竹笑道:“来,小叶子,上来,我带你。”
    叶竹未反应过来,就被拉上马,和谢重姒手臂上的苍鹰大眼瞪小眼,惊叫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等跑远了,谢重姒突然道:“锦官,去!那只黑狐!”
    锦官闻声而动。
    盯着她的苍鹰飞走了,叶竹这才小心翼翼舒了口气,道:“方才那位是戚贵妃的亲弟吗?”
    “嗯。”谢重姒道,“戚文澜,戚家的独子,以后是要接戚老将军班的。”
    她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儿,笑了笑,又道:“文澜字墨林,从来都不准别人叫他的字,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
    “因为戚老将军想他入翰林,考科举,老老实实从文。戚文澜呢,属实不是这块料,百来字文章,都能背错大半,硬生生气晕了私塾教堂老先生。后来,干脆舞刀弄枪去了,听到‘文墨’就头疼。谁叫他字跟谁着急。”
    叶竹:“……”
    那只锦官,和其余两只苍鹰围合捕捉,将黑狐困住,俯冲撕咬。不出片刻,就将奄奄一息的猎物叼回,邀功般扔在马旁。
    又落回谢重姒手臂上。
    “哎真乖!”谢重姒笑眯眯地赏了它点吃食。
    叶竹实在有点儿怕这畜生,磕磕巴巴地找话说:“那位宣公子,生得好俊俏,奴婢之前听过他,今儿倒是第一次见。比之传闻里,更清朗的一个人。殿下您觉得如何?”
    谢重姒沉默了,很久未说话。
    久到叶竹发现不对,抬头望去,自家殿下脸上敛了笑,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错。”
    又磨牙重复:“很不错。”
    叶竹:“。”
    怎么这么咬牙切齿呢?
    她刚想说什么,谢重姒就一鞭子抽上马,烈马吃痛,嘶鸣而奔,若离弦之箭,将马上人的长发几乎拉成直线。
    叶竹不敢吱声。
    殿下好像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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