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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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势渐大。已经是披风盖不住的瓢泼大雨, 空中传来闷雷阵阵。
    太子只能先找了山脚下破旧小驿站落脚,叫店小二烧了热水,取了好几个炭盆来烘烤湿衣, 楚歇喝下一碗浓浓的姜汤,将衣物换了缩在被子里抱着汤婆子暖身。
    江晏迟将人腰带解开搂在怀里,整个人贴上去从后面将人抱住,手又伸进了衣服里将湿透的纱布一层层拆了。
    偶尔牵扯到一点粘住的部分, 怀里人就会轻轻颤抖一下, 但咬着牙不会出声。
    还好,已经结痂七七八八。上的药都是极好的, 御医说以后也应当不会留疤痕。
    江晏迟瞧见那藏在被褥里隐约可见的背脊,薄薄的背阔肌之间一条微凸往下延伸, 细腻如玉的肩头露在外头。
    太子将被褥拉上一些,盖到脖颈。
    冷不冷。
    还行。
    听着这瓮声瓮气的回答。太子总觉得眼前的楚歇即像白日的,又像夜里的。
    难道是前一段时间御医的药还是有些效果的。两个性子果真可以融合不是。
    江晏迟大喜过望。
    夜里的阿牧性子纯良, 但是防备心太弱, 像是一盏易碎的琉璃灯一个不仔细就会被打碎。而白日的楚歇过刚易折,树敌太多,少了些温软和顾虑, 做事情也十分偏激。
    如果能融合的话。
    再好不过。
    看来刘太医果真还是治疗癔症的妙手, 回去还得再教他看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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