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流水果然无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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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婷姐姐抱以同情的“落花”,这时的确格外焦灼,这大半年来,连秦霁都有了拒之千里的借口,贺烨已经好些时候没有与“庸脂俗粉”们逢场作戏了,故而越发不适应,没想到的是这个任氏,看似不善酒力,实则颇能豪饮,一时半会儿竟不能将她灌得糊涂,贺烨只好忍耐着秋波颇颇,以及那越来越明显的挑逗,很有点想抡起酒注把人砸晕的冲动。
    到后来甚至都想摒息运功,抵制这女人身上的阵阵熏香了。
    其实不怪任氏准备不足,实在因为除了少数人以外,谁又能想到晋王殿下厌恶花香呢?再者任氏眼看有宠那三位,身上都没有熏染浓香,她今日也只采用了淡雅的香息,却不料正应了“恶其胥余”之说,晋王殿下厌绝一切太后耳目,就算任氏是匹汗血宝马,估计也不会让这位产生丝毫好感,管她身上是熏香还是泼糞……
    终于等到,江迂小心翼翼呈上两盏一路送来未洒一滴的祭月酒,贺烨知道王妃已然“脱困”,却更加“归心似箭”,不待江迂将那托盘放下,如释重负喘匀一口气息,他便说道:“上来一注晋阳烧。”
    哪来的晋阳烧?江迂呆愕,但眼看着殿下那如伏寒霜的目光,顿时醒悟过来,看来是要上王妃自酿的烈酒了。
    正好听任氏惊奇:“妾身只听说过剑南烧春,还未听说晋阳烧呢。”
    贺烨眼中寒霜顿消,又再温暖如春:“章台园中所藏,自非寻常难见,今日该着袖袖口福了。”
    江迂险些没有笑场,袖袖?大约殿下怕不记得任氏闺字,专程给她起了个“昵称”,人家跳水袖舞便叫袖袖,还好扈娘逃过一劫,劳动殿下记住了闺字,否则岂不是要叫“剑剑”?听人耳里,还以为是“贱贱”呢!
    他刚一应诺,又听一声提醒:“别忘了用白玉酒注。”
    江迂便是一凛,明白过来殿下是让他直接将那绝嗣药加入酒里,可殿下不是也要陪饮吗?那药虽说是针对女子,谁知道对男子是否也有害处?万一要是……
    虽提心吊胆,却也不敢违令,只好再应诺一声。
    任氏哪知道这对主仆之间的“心有灵犀”?尚且好奇:“为何这酒要用白玉酒注?”
    “因为玉手执玉注,方才不负佳酿醇香。”贺烨说起甜言蜜语来,也是眼都不眨一下。
    “殿下真坏。”一声娇嗔,秋波微横,却又适可而止,看似自说自话的一段,隐藏多少机心:“妾身尚在闺阁时候,曾看过一卷杂书,书上记载仿佛是京山县一带流传风俗,都说中秋夜,若能连饮两盏祭月酒,拜月时许下那心愿必然会被月神知闻,并得到满足。”
    那风情万种的一双眼,便笑盈盈地看向晋王殿下手中那盏祭月酒。
    “是谁正往楼上来?”贺烨却忽然蹙紧了眉。
    “应是江总管取了酒回来吧?”
    “哪有这么快!”
    任氏也不由紧张起来,格外担心是心存不甘的婷而故意过来捣鬼,连忙过去楼梯口张望,甚至还下去了几步,然而除了几个留在下层候令的奴婢,哪有不速之客?任氏满头雾水转来,却见晋王殿下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不但手里那盏祭月酒一滴不剩,连桌上那盏也空空荡荡,任氏这才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扑上前去,趁机倚进殿下怀中,一双粉拳便冲肩上轻轻数擂。
    “殿下竟连妾身祭月酒也讹诈了去!妾身许下那愿望可不能应验了。”
    贺烨开怀大笑:“这就叫偷鸡不成反蚀米。”轻轻握住了不依不饶的粉拳,安抚道:“你许下什么心愿?有本大王在,难道还能落空不成?月神远在天宫,本大王才是近在眼前,袖袖做何舍近求远呢?”
    “殿下这话当真?”
    “殿下什么什么打个逛语?”欺骗起敌人来,贺烨可是一点不觉亏心。
    当任氏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将那心愿说出之后,某殿下那笑容,越发地意味深长,修长的手指挑起女子精巧的下巴,仿佛亲近,又若即若离:“这心愿嘛倒不算得艰难,不过可得要看袖袖你诚不诚心。”
    便也咬着任氏耳朵说了几句话,直将任氏听得双靥飞红,粉拳又再不依不饶地擂了上去。
    贺烨陪着好阵打情骂俏,心中越来越不耐烦,终于是盼到江迂送来了那注烈酒,眼瞅着任氏斟满一盏,贺烨却将另一爵杯夺在手里:“我这晋阳烧,却有一种独特饮法,首回饮用之人,须得连饮三杯,若不醉,方能敬酒。”
    这明显是胡诌的话,任氏却当然不想拆穿,依言饮了三杯,得意道:“虽说果然要比普通酒水醇烈,妾身却还不至于那样无用。”
    便要斟酒。
    不防贺烨却运生一股暗力,集中于指尖,这么虚空一弹。
    虽说贺烨这时的功力,还不足够杀人于无形,不过对付任氏这么个弱质女流,当然足以让她手腕忽地酸软,将那白玉酒注“咣当”砸在案上,摔得四分五裂。
    任氏并未察觉是中了暗算,还道当真不胜酒力了,又担心晋王动怒,连忙告罪。
    贺烨当然不会如此小器,瞪了一眼江迂:“还不让人上来收拾!”当即又半搂着任氏安慰:“多大件事,值得如此紧张?不就是个白玉酒注?只要袖袖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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