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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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ze啊,这种不能均码,得看号的。”
    炎拓心说,我怎么会知道!
    掌心忽然发烫,那种尴尬至死的感觉又来了,他避开女店员的目光,一抬眼,正看到斜前方货架上挂着的一件一件,蕾丝缎面,精雕细绣,什么半杯深v,各个款都有。
    他随手指了一个:“就那个可以。”
    女店员觉得炎拓不靠谱,跟他确认:“70c啊,一般女孩子要是比较苗条,罩杯也会偏小……”
    炎拓打断她:“c,就c。”
    ……
    拎着大包小包出来,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吕现的手机是别想了,好在这个容易打发。
    ***
    车入小区地库之前,炎拓先观察了一下三楼的灯光:阿鹏他们群居的那间,灯已经熄了,吕现的那间,还亮着。
    由灯光来看,应该无事发生。
    饶是如此,为小心计,炎拓还是没有乘电梯直上三楼——他走楼梯上去,先在门外听了会动静,这才掏出钥匙开门进来。
    吕现正窝在沙发上,抱着薯片袋子看电视,闻声回头,先谴责炎拓:“你丫把门反锁了,什么意思?”
    炎拓:“我怕阿鹏他们进来,你脑子蠢,万一拦不住呢?锁了放心。”
    吕现果然立刻被带偏了:“我蠢?老子医科都读下来了,蠢?”
    话到末了,眼睛盯住了炎拓手中的包袋,且立刻得出了“其中绝对没有手机”的结论,一下子激动了:“炎拓,老子新手机呢?我这等到现在都没睡觉……这年头没手机人怎么过?”
    炎拓漫不经心把钥匙挂回玄关:“你也知道这小地方,我想给你买折叠款,没货,本来准备去西安买的。你要是着急,我明天就随便给你弄……”
    吕现喝了声:“慢着!”
    继而又惊又喜:“折叠款,是不是刚上市的、两万多那款?”
    炎拓:“是啊。”
    卧槽!吕现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躁动了:“拓哥!你大气!我不急,没事没事,回西安给我买。”
    语毕扔下薯片,关了电视,喜滋滋就待回房。
    炎拓喊住他:“干什么去?”
    “睡觉去啊。”
    炎拓指手术室:“你睡觉,她怎么办?”
    吕现没听明白:“我睡觉,碍着她什么了?”
    炎拓说:“她情况不稳定,还在观察。万一半夜有什么状况……”
    吕现懂了:“你要我不睡觉、在边上观察?”
    炎拓点头。
    吕现怒了,不过看在手机的份上,还是极力委婉:“拓哥,你是要医生死吗?你听说过哪个医生是白天做完手术,晚上还熬夜在边上观察的?这要你当院长,得猝死多少医生?”
    听着很有道理的样子,炎拓还是没绕过弯来:“那她要是出状况……”
    吕现被他蠢怒了:“要护工干什么吃的?家属陪床干什么吃的?出状况就来喊我啊。”
    ***
    吕现一睡,屋子里就安静了。
    炎拓洗漱了之后,关掉外屋的灯,进了手术室——白天看不觉得,晚上这儿就有点瘆人,因为手术室的光偏冷,到处又都是医用器械,那些锃亮的刀、剪、钳具,多少有些阴气森森。
    聂九罗躺在手术床上,还是那副昏睡的模样,嘴唇有些干结,炎拓开了瓶纯净水,用干净的棉签蘸湿,给她润了润唇,说了句:“原来你是疯刀啊。”
    她听不见,很安静很安静。
    能睡着就是好事,炎拓张开毯子,给她全身罩上,然后拖了张椅子坐到床边:虽说屋里有暖气,但毕竟入冬了,晚间会降温,盖一层手术油布,远远不够。
    正要把她的手也送进毯子里时,忽然发现,她的手在动。
    还是那只右手,动得没心脏复苏时那么狠了,但仍在动,时不时抽那么一下。
    真奇怪,整个人都那么安静,安静到跟死只一线之隔,除了这只手。让他忽然想起聂九罗在他车里睡着的那次,也是有只手——忘记了是不是这只了——微微翘起,不肯跟身体一同睡去。
    代表了什么?代表她有那么一根始终没安全感的、焦虑的神经,像只张皇的小动物,即便在本主沉陷的时候,也始终不断奔跑、四处张望,不得安息吗?
    炎拓伸出手去,把她的手轻握进掌心。
    果然,像上次一样,她的手,连带整个人,立时静寂下来。
    炎拓握着她的手,肩膀靠上椅背,仰头看天花板,以及高处的手术无影灯。
    这大楼可真安静啊,无影灯的冷光镜里,影影绰绰,扭曲地映出了他的形容。
    炎拓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炎还山。
    ***
    炎还山死的那年,炎拓八岁,而在那之前两年,生母算是“基本”死亡——身体尚在,人生倾塌。
    对父母的死,炎拓都没太大感觉,他是林姨带大的。“林喜柔”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从来没有指向过母亲。
    对于更小时候的事,他只有模糊的记忆,但分辨不出到底是记忆还是臆想。
    比如他依稀记得,自己有个妹妹,很可爱,很漂亮,说话时娇声奶气,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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