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孙膑报恩抄兵书 庞涓疑诈验疯病(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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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跪下,三拜后道:“娘,好男儿当言而有信,孩儿既已答应义母,就当前去履约,否则就是失信。待孩儿前去拜过义母,向她禀明娘亲思子之心,然后辞别义母,再回来陪娘如何?”
    小小年纪竟能说出此话,着实让绮漪吃惊,不由得看向白虎。
    白虎心中一动,对白起道:“起儿,我们出去转转。”
    白起跟从父亲来到宗祠,在列祖列宗灵前跪下。
    白虎指向白圭灵位:“起儿,你可知这一灵位是谁?”
    “回禀父亲,是先祖父。”
    “给先祖父叩头。”
    白起面对白圭灵位连拜数拜,看向白虎。
    白虎凝视儿子,犹豫许久,似是下定决心,神色庄重:“起儿,回答为父,你姓什么,叫什么?”
    白起惊愕:“回禀父亲,儿子姓白名起。”
    “此名从何而来?”
    白起指向白圭的灵位:“是先祖父为儿子起的。”
    “先祖父为何取此‘起’字?”
    “起者,自立也;起者,自走也!”白起背诵起母亲自幼教给他的句子。
    “好!”白虎拍拍他的小脑袋,“你再回答为父,今年几岁了?”
    白起越发怔愣:“回禀父亲,白起年方七岁。”
    “起儿,”白虎凝视他,“你年已七岁,该做大事了。”
    听到父亲要他做大事,白起握紧小拳,激动道:“回禀父亲,白起年已七岁,能做大事了,父亲但有吩咐,起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白虎重重点头,“为父这就让你去做一件大事。”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只锦囊,“你到义父家中,设法见到孙伯父,将此囊呈交你伯父手中。”
    白起望着锦囊:“请问父亲,此是何物?”
    “这是大人的紧要之物,你呈给孙伯父时,万不可使他人知晓!”
    “也不告诉义父?”
    “是的。”白虎郑重点头,“不只是你义父,即使你的义母、娘亲,也不可告诉。还有,自今以后,你须记住为父之言,对此事守口如瓶,任他何人,任他说什么,哪怕是把刀枪架在脖子上,都不可泄露半点!”
    白起郑重地接过锦囊,跪地叩道:“父亲放心,白起已经七岁了!”
    白虎拍拍儿子的头:“好儿子,为父信你!”
    白起将锦囊贴身藏起,与老家宰一道前往武安君府。
    瑞莲早已候着,一见他来,自是一番亲热。白起花费一个上午陪伴义母,及至后晌,瑞莲累了,自去房中歇息,白起就到后花园里玩耍,寻机转入孙膑小院。
    孙膑仍旧伏在榻上,一笔一画地书写。
    白起蹦跳着进来,在榻前跪下,叩首:“白起叩见孙义父。”
    孙膑放下笔,慈爱地笑道:“起儿,快快起来。”
    白起再叩:“白起谢义父。”
    孙膑拍拍他的脑袋:“起儿,这几日不见你来,义父还在念你呢!”
    “回禀义父,娘亲思念小起,要孩儿回家几日,今日方来。”
    “好好好,你来就好!再过几日,待义父伤势好了,就到外面陪你玩去。”
    “谢义父。”白起瞄向婢女手中的干墨,笑道,“姐姐,你教小起研墨,好吗?”
    婢女应道:“研墨是下人做的,少爷是贵体,做不得!”
    白起缠住闹她:“姐姐,你就教教我吧,我要为义父研墨!”
    婢女无奈,看向孙膑。
    孙膑笑道:“呵呵呵,让他研吧,我小时就帮爷爷研墨。”
    婢女犹豫一下,将手中干墨交予白起。白起接过干墨,一本正经地研磨。
    见他研得有模有样,孙膑鼓励道:“小起儿,研得好。”
    白起抬头笑道:“谢义父夸奖。”又转对婢女,“姐姐,给我做只柳哨好吗?”
    婢女为难道:“这??柳哨怎么做?”
    “这个容易,”白起笑道,“你到池边折根柳枝回来,我教姐姐做柳哨。”
    婢女笑道:“好咧。”便走出屋子。
    听她走远,白起察知院中再无他人,跪下,从最里层衣服摸出锦囊,郑重递予孙膑:“家父要白起将此锦囊亲手呈予义父,不可使外人知晓!”
    想到白虎曾经承诺为自己洗雪冤情,孙膑略怔一下,接过锦囊,拍拍白起的脑袋:“起儿,你小小年纪就如此精灵,将来必成大器。”
    白起再拜:“谢义父夸奖!”
    是夜,孙膑赶走仆从,拨亮油灯,拆开锦囊,细细读之:
    孙将军,在下查实,栗平将军两年前被排挤出卫,回其家乡宋地。捎信之人名唤苟仔,为武安君部将。在下查实,欲捕此人,武安君先一步灭口。武安君为将军师弟,更为在下恩公,然事实如此。另,纵观朝中,力可影响上意、加害将军者,非武安君莫属。鉴于此案通天,在下力微,爱莫能助,只能诉诸实情,望将军速图脱身之计。阅后焚之,切切。
    白虎
    孙膑目瞪口呆,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从枕下取出范厨送来的书信,两相比较,内容竟是一致。
    孙膑再三看过,将两封密函全都放到灯上,引火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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