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 章|辩风水邹衍谏主 游太虚玉女受命(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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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仁义之师,燕人欢迎。只是后来……唉,臣也未曾料到会是这般。不过,所有这些,都与大王无关,因为大王从未插手过燕国之事。今大王立事,臣愿为大王向燕王解释,化甘戈为玉帛。”
    “如此甚好!”湣王拱手,“纵策之事,寡人听凭苏子。燕国之事,亦有劳苏子弥补!对了,寡人还有一事。”
    苏秦看向他。
    “稷下邹先生奏报,太公二陵镇住我大齐王气,苏子如何看?”
    “阴阳、鬼神诸事,臣知之甚少,不敢妄论。不过,既为稷下先生之言,又涉及王室大事,大王最好是慎重对待。”
    “你说的是。”湣王眨巴几下眼睛,转向内臣,“召田文!”
    淳于髡这病是要静养的,经陈轸一搅和,连续兴奋数日,突然就加重了,身子动弹不得,鼻孔里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时不时要张开口,以增加进气量。
    大弟子急请大夫,大夫搭过脉,吩咐他们安排后事。
    众弟子将淳于髡移至正寝,按序位跪于榻边,静候先生的最后时光。
    陈轸又来了。
    陈轸看过淳于髡气色,附他耳边悄道:“老光头,想不想看一个绝世宝贝?”
    “想。”淳于髡笑了。
    “诸位学子,”陈轸转对众弟子拱下手,“轸有几句要紧话讲予祭酒,你们暂时回避一下。”
    众弟子面面相觑,之后走到户外,跪在院中。
    陈轸半掩房门,挡住视线,打开随身携带的提箱,摸出一个包囊,揭开层层锦绣,现出一块绿中透白、白里泛红、晶莹剔透的绝品美玉。
    淳于髡的眼睛睁大了。
    “先生可知此是何物?”陈轸压低声音。
    “彩玉。”
    “先生可知此玉?”
    “哦?”淳于髡看向他。
    “大楚镇宫之宝,和氏之玉。”
    “咦!”淳于髡急吸几气,化作一声长长的惊叹。
    陈轸拿起玉,翻来覆去展示一阵,拉过淳于髡的手,搁他手里。
    淳于髡把玩几下,闭目。
    “看美了?”陈轸轻道。
    “嗯。”
    陈轸收起玉,重新包起,塞进箱子,合上。
    “它怎么样?”陈轸问道。
    “是个宝物。”淳于髡问道,“你就这样一直藏着?”
    “轸藏之无用。”
    “如何处置它?”
    “轸想听听您老之意。”
    “献给齐王,如何?”
    “齐王守不住它。”
    “哦?”淳于髡盯住陈轸,“你怎知齐王守不住它?”
    “齐王没有胡服骑射。”
    “你这是要献给赵王了。”淳于髡合起眼,良久,声音出来,“此物大不祥,你送给赵王,是要害赵国呀。”
    “咦,老光头呀,如此美物,你何以说它不祥呢?”
    “成玉之前,它害和氏两条腿,成玉之后,又害张仪一场牢狱之灾,能吉祥吗?”
    “和氏的两条腿,是传奇。至于张仪的牢狱之灾——”陈轸指指自己的鼻子,轻叹一声,“唉,那人才是个害人精啊,后悔当年没有让他死在狱里。”
    “呵呵呵,”淳于髡笑道,“要是死在狱里,这天下该是多么无趣!对了,说到这个张仪,你得叫苏秦来一趟,光头有事寻他!”
    陈轸打开门,对大弟子道:“速请苏秦大人!”
    苏秦闻报,紧赶过来,跪在淳于髡跟前,握住他的手。
    “苏秦哪,”淳于髡看他一眼,声音吃力,“你欠的那笔旧账,这该……归还了吧。”
    “哎哟,我这……”苏秦一拍脑门。
    “还有息金呢,甭落下了。”
    “先生,我……”苏秦一脸窘迫。
    “老光头呀,他欠你的什么旧账?”陈轸来劲了。
    “问他。”淳于髡斜眼看向苏秦。
    苏秦讲起那年在洛阳万国膳馆遭张仪坑害的窘迫事情,陈轸乐了,大笑几声:“哈哈哈哈,晓得,晓得,在下晓得!这事体闹得洛阳城里沸沸扬扬,在下可以作证!”转向淳于髡,“老光头,息金怎么算?”
    淳于髡又看一眼苏秦。
    苏秦苦笑,目光为难:“我这……手头真还拿不出那么多钱。”
    “呵呵呵,钱的事好办!”陈轸拿出一块丝帛,“你写个借据,在下借给你。”
    苏秦写下借据,陈轸赶回所住的馆驿,不一会儿,拎着个钱袋,倒在淳于髡榻前几案上,明晃晃一堆金声:“老光头,你看好,打总儿是十镒,是足金哩,连本带利,清账如何?”
    淳于髡给苏秦一个笑,上气不接下气:“美……美……”
    “美?”苏秦怔了,“美什么?”
    “哎呀,你个笨哪!”陈轸明白过来,大步走到院中,招手大弟子,压低声音:“祭酒最喜欢哪个女人?”
    “这……”大弟子窘了。
    “快呀!”陈轸急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先生确实欢喜一个,是青楼花魁,叫吴姬。”
    “快去,就说祭酒有请!”
    大弟子撒腿跑去,不一会儿,带四个美人返回,其中三人拿着乐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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