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风餐和露宿,终至南关得生天(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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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风尘仆仆,在第五天的中午,叶寒一行三人终于到达元州的沿江小镇——南关。
    南关地处元州最南端,毗邻澜江,是元州与南朝各国通商交易的关口,俗称南关,再加上有一条小河流与澜江交汇,南关这个小镇由此发展而来。按理说,南关如此好的地理优势,两江交汇,陆路通畅,怎么说也是一繁华的水上城市,可事实并不是如此。
    南关这个小镇很小,本地居民主要住在三角洲上,沿江两岸也住了人,不过多是外来跑船苦力歇脚住,三教九流聚集,鱼龙混杂,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有一点让叶寒奇怪的是,由于元州官府与江水帮交恶此镇水运不兴,可今日一见这沿江江面上竟然停满了许多载货的乌船,除此之外竟然还有几艘大型商船,她仔细扫了一眼,总共有三艘,整齐停泊在一起,看来近日南关应是来了一个不小的运货商队。
    驾着马车在小镇上溜达一圈,不到一炷香就转了个遍。叶寒仔细观察过,南关有东西两条主街,应该算是它的繁华地带,两边都林立着酒楼客栈,出了主街往外走有无数条小巷子,虽然方向不同但都通往江边。
    为了方便,叶寒在江边的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因小镇商业不盛所以房价不贵。至于一路逃跑用过的马车,由于之后都是乘船出行用不上,她便将其变卖给了来此地北去的旅人。
    房间朝江,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江面上一排排乌船,场面甚是壮阔,但最为显眼的还是那三艘大型船只,处在一片低矮的乌船群中甚是鹤立鸡群。看那船的外形和制造,应该属于是有权有势一派的,只是不知道南关这个荒僻小镇有什么能力吸引来这群人来。
    刚才在镇上转悠了这么久,时间也已经过了午时,叶寒简单收拾一番,便领着一大一小出门觅食去。
    这一路上虽然过得胆战心惊,恨不得在脑后都长一双眼睛时时警惕着身后响起的铁马追兵。还好老天爷保佑,一次都没出现过,应该是越往南走,离太守的势力范围越远的关系。如今到了南关,叶寒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一大半,没再让青川藏在车里不准出来,但脸上的炭灰还有包头的头巾还是如旧,毕竟在这时代一个姑娘带着一个大男人就足以让人奇怪了,更别说身边跟着一唇红齿白的小和尚。
    朝冠楼是南关最高的建筑,因站在最高处眺望可看见远处的冠云山得名,外形类似八宝塔,但只有五楼,也是当地最盛名的酒楼。
    朝冠楼各楼分层明确,最上面两层视野最佳,被开辟成高雅隔间,一般供过往有钱的商人,而下面三楼则是寻常的酒楼样子,几方桌子配着几方椅子,接待一般的食客。就叶寒这点财力自是消费不起最上面两层的豪间,但考虑到这几日逃亡风餐露宿,大家都没有吃好,于是掂量了下不是很重的钱袋,咬咬牙还是决定带青川和花折梅吃顿好的,就算为大家将要逃出生天提前庆祝了。
    于是三人入了朝冠楼,在三楼临窗处寻了个位坐下,点了个三菜一汤,不贵够三人吃。
    在等上菜的空隙,三人无事闲聊起来,青川与花折梅不出意外又斗起嘴来,叶寒在旁听着,目光却不由飘向窗外。
    南关临江,丰富的水汽被江风源源不断吹往远处的冠云山,山顶云雾缭绕,如同戴上一顶厚重的云帽,有时山顶不堪重负,层层叠绕的云雾便倾斜而下,然后半山腰以上的山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没了影。目光拉近,朝冠楼下就是江河交汇的澜江江面,一半澄青一半蓝,滚滚东去慢悠然,而乌船千只连绵就停泊在另一侧水流平缓的靛蓝河面上。快至正午,江面日头晒人,船夫多躲在船舱内休憩,也有零零散散几人头戴草帽,坐在尖窄的船头欠抽着旱烟修着渔网,不时有熟人扁舟一过,互相高喊着外人听不懂的船家号子问着好。
    这时,江面忽起一阵疾风,一口气将冠云山上的缭缭云雾吹得烟消云散,重露美人真容,青颜葱郁夺目,却又被高高的山峰挡了回来,又重新吹回江面,吹得涟漪四起乌船如浪起伏涌动,唯有伫立在其间的高大商船不受影响,岿然不动。
    就是在那江风一过里,叶寒注意到了商船空空荡荡的甲板上那一抹显眼的藏青色,在风中纹丝不动,像极了远处那屹立不动的冠云山。
    居高临下,叶寒不难看出那一抹显眼的藏青色其实是一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袍之人,独自一人临江而望,迎风站立,似谪仙欲乘风归去,却又仿若心有千重那别红尘,踌躇满怀里,孤独似愁深,只可惜的是相隔太远,难以看清此人真容,虽不好奇但多少总觉得有点可惜。
    风不减亦不停,叶寒看得也越发入神。其实方才注意到此人并非偶然,不仅仅是商船高大太过引人注目,毫不费力就可以注意到站在甲板上的此人,最重要的是这人身上散发的气质与自己太像了:明明置身于世却与之格格不入,所遇有千万人却找不到一知己可倾诉,千千心结沉似山,终也只能自己默默担负。
    也许这世界上真的有第六感,她好像觉得甲板上那迎风而立之人发现了自己的打量一般,突然转过头来向自己这边望来,出于偷窥心虚,虽明知此人看不清自己的脸,但叶寒还是本能向后微微倾斜了一下身子,躲在窗后躲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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