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多有不如意,知己不解祸临门(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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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你当日所见之人,看下是否我们在胡说八道。”
    花折梅身材修长,站在半高台阶上更是高出众人一截,读书人的高傲俯视着这一群官兵,手指着刚才说话之人,“就是他,还有他身边两人,当时他们”
    “你信口雌黄,含血喷人!”被指之官差双眼飘忽,神情慌张,除了骂了几个成语出来,根本说不出毫无有利的反驳之语。
    “我信口雌黄?我含血喷人?”身为读书人的气节被侮辱,花折梅哪还忍得住,直接把当日所见所闻全说了出来,“我当日报官被拒气得离去,但念及抓贼人要紧而后又折了回衙门准备再报官一次。我记得当时正是午时刚过不久,府衙大堂除了那三人根本无一人,他们不仅肆无忌惮坐在太守的位置上,还把调戏良家妇女的手帕还有还有女子肚兜拿出来把玩,最后还全藏在了明镜高悬的匾额之后。”
    怕自己所说无人相信,花折梅又补充一句,“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府衙匾额后面看下是否有我所说之物。”
    花折梅话语一落,围聚的看客更是一片哗然,女子手帕还好,竟然还有女子私密之物,官差竟然如此恬不知耻,一时间众说纷坛,还有一些长舌妇更是奔走竞相告知,不到一天就成了云州城内众人皆知的丑闻。
    被人戳破如此不堪之事,再加上周围群众蔑视的指指点点,被指之人一时恼羞成怒,竟然拔刀向花折梅砍去,还好被带头官差一举拿下,交给其他官差押好,冷眼厉色,毫不包庇,“既然没做,又何必如此急不可耐杀人灭口。”
    手下人德性败坏与毒红姜一事一码归一码,带头官差并未因此扰乱思绪,于是继续着自己的职责,说道:“无论你家红姜是被盗还是什么,但终究是来自于你这儿。为了更多百姓免受中毒,还是请你把所有的毒红姜交出来,免得抗法入狱自讨苦吃。”
    说完,就领着官差往里冲,叶寒三人哪肯,凭借着居高临下的台阶优势,拿着棍棒乱打一通,一时官差也近不了身。
    “齐老三偷我家东西,你们为什么不抓他?我家红姜没毒,你拿走了我们靠什么生活?”叶寒急了眼,这是她家的红姜,是他父亲培育多年的心血,更是留给她在世间唯一的遗物。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谁也别想拿走。
    带头官差铁面不改,依旧坚持,“你那是是毒红姜,今日在德祥楼有人因吃了红姜中毒,所以你家红姜必须销毁。”
    叶寒手拿木棍不松,态度更是强硬,“我卖给三元楼的红姜一个多月,也有人吃了一个多月,怎么没见有人中毒?现在你凭着完全不是我卖的红姜来污蔑我,还要强抢我家红姜,想都别想!”
    她都已经想好了,如果官差真要硬抢,她就让花折梅喝酒,杀个片甲不留,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就这样,叶寒三人居高临下手拿棍棒不放,一群官差手持官刀隐隐欲发,就在两方快陷入白热化的阶段,一清丽女子款款而来,围观人群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路让她经过。
    “原来是太守府的张差爷,好久日子没见,不知太守夫人近来可好?”
    林弋一出现,叶寒手中的木棍自然脱落,全身紧绷的神经顿时全卸下了,心里暗自吐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她等到了。
    张据认识此人,三元楼的掌柜,更是太守夫人的闺中好姐妹,所以万不可得罪,于是行礼一拜,言语恭谦,“林掌柜别来无恙,夫人有大人陪伴,自是安好。”见林弋出现在这无人肯来的西城,还恰巧出现在叶寒家外,回想起叶寒跟三元楼的关系,张据心里立刻有一番计量,“林掌柜来得真巧,我这儿刚好有一件棘手事,需要林掌柜帮忙。”
    林弋瞧向叶寒,杏眼微扬,透着有趣,“哦,不知是何事?”
    “此女子说曾卖红姜于三元楼,不知可有此事?“
    林弋故作思索一会儿,然后才“恍然大悟”想起,“哦!是有这回事,多亏了她家的红姜,让我这月又挣了两三百两银子,”然后现场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着红姜居然如此金贵,接着林弋再随意地补充一句,“太守夫人可喜欢吃红姜了,特别是梅渍红姜,每次来我这儿都是必点,听说太守大人也甚是喜欢。”
    寥寥几句,话里话外有意无意说着“不必要“的人和事,其中的利害关系张据怎能不明。可毒红姜一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张据也不好直接离去,怕有屈势之嫌,只好委婉提到,“林掌柜,不知这丫头卖与您的红姜里,是否出现过有人中毒?”
    听后,林弋美目一睁,莫名的笑意渐渐扩散开来,直接为叶寒辩解道:“谁人都知河豚有毒,若不仔细处理烹饪,就能让人中毒身亡,如此推断,若有人食河豚中毒,你就要把江上所有的渔夫都抓起来吗?德祥楼不知红姜属性就随意烹饪,为一己私利而不顾食客安危,要论罪起来,也是德祥楼张掌柜的罪,张差爷为何无辜牵连到一黄毛丫头身上,难不成太守大人就是如此教导你的?”
    “不敢,不敢!!”张据连忙赔着不是,既然林弋把太守和太守夫人都抬出来了,他只能作罢,说上几句冠冕堂皇的官话就果断离去,看热闹的人见戏落幕也渐渐散去,除了最后出现的林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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