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儿女情长时,暗流涌动风将至(中)(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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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这人心可真够曲折扭曲的。
    听后,青川摇头看向宁致远,那双如夜深邃的墨眼里轻泻出笑意来,一空中全是无声的嘲讽,“那你这么骗她,你又心安吗?”
    仿佛被人猛然锁住喉咙,宁致远本能浑身一滞,忘记呼吸,惴惴不安,好像有什么在离自己越来越远去,“你什么意思?”
    面对宁致远外强中干的“恶狠”质问,青川居然笑出了声来,可那双极好看的眸子中却是冰山中的寒意,冰冷入骨,“我什么意思?宁公子你的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你前天不是刚接到北齐朝廷的圣旨吗,上面写着夏国质子公子远,居北齐十载,节操素励,经明行修,近而立之年未有妻室。先帝六女,行端仪雅,礼教克娴,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华待字金闺。良缘天作,今特下旨赐婚”
    “你如何得知?”宁致远心惊,若青川知道了,那叶寒又岂能不知?
    青川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笑着,如大雄宝殿中普度众生的菩萨,拈花一笑,笑尽人世苦海,笑尽世间庸人。
    宁致远很快恢复心神,负手林立于栏椅前,当慌乱散去然后心就空了,白茫茫空荡荡的一片,无心亦无底,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怅然望于楼外明月,故国不堪回首,终是不能两全,一心寻于平静,“看来朱老夫子真的很看重你,居然连这种事都不瞒着你。”
    青川冷笑,更是讥讽,既没否认也没肯定,随宁致远怎么猜想,只说着正事,“宁公子也知道,我姐姐叶寒年少不更事,随便有人说什么她就信,最容易被骗上当”
    当“叶寒”两字被提及时,就像是一记钟鸣敲醒着离别的丧钟,宁致远无力地闭上了眼,想逃避却抵不住青川如咒语般的诉说,“我姐姐正是少女思春的年纪,不识男人本性,几句甜言蜜语就被有心之人骗得团团转。而如今你已有婚配,愿你亲自出面断了她的黄粱闺梦,免得她因情伤身,心成灰烬,枯萎而死。”
    最后一个字,简简单单的一个音,却被青川刻意拉长尾音,其字的杀伤力顿时翻了几倍,只见得宁致远浑身一抖,然后便是猛然咳嗽起来,惊得于一连忙从暗处窜出,“公子,您没事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大夫!”
    “无事!”宁致远摆手不去,看向跟自己对立站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于一也看着青川,也是带着敌对的意味,只不过主仆二人的含义是明显不同的。
    宁致远一手压制住想强烈起伏的胸膛,面色开始苍白,强撑着说着,异常坚定,“我从未骗过叶寒,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你是说感情上,还是在欺瞒她你已有婚约这件事上?”青川一针见血问道,他深信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即使现在的宁致远就是一普普通通为情所困的男人,他也决不放弃打击他的机会。
    宁致远黯然低头,然后又是猛然一阵咳嗽,像势必想把肺咳空的感觉,青川依旧冷眼,毫无怜悯,更是雪上加霜,“我相信你在感情上对我姐姐是认真的,可这婚事,你敢发誓你真的是前天圣旨下来时才知道的吗?”
    青川允许这世间险恶都落在他一人身上,但绝不能有人欺负叶寒分毫,这是他的底线,现在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所以他也绝不会留情地报复回去,“从南关江头下至云州的那一次,你就在谋划,对吗?或者在这更早,你借用他人身份在北齐经商,虽然你身为他国质子,是不能做此种之事,但夏国每年按时进贡,俯首称臣,而且北齐朝廷每次卖兵器给你都能大赚一笔,所以对你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却是北塞胡人不能容忍的”
    宁致远听着,脸色变得更白,因病,也因青川所说属实,“他们屡屡与你作对,截你货船,派人暗杀于你。你知道北齐朝廷不会因为你一小小他国质子出头,所以你一直在忍,也在等,等一场能打疼北齐朝廷的滔天杀戮,终于不负你望,胡人勾结定州官府还有当地水匪,偷袭北齐货船,惨杀北齐子民百余人,震惊朝野。再加上胡人之前种种罪状,数罪并发,北齐朝廷断绝了两国交往,你终于如愿以偿。”
    多年小心行事,布局,运筹帷幄,一桩桩不为人道的隐事从一无关紧要的人扣哦中说出,宁致远顿时觉得一口憋了十年的浊气终于一吐而空,异常舒畅,有种飘然解脱之感。
    清眼定目,旧疾复发一时好不了,宁致远只能借着于一的力站起,背脊笔直,“你说的,我不否认。又或许,从我决心对付北塞胡人起,我就想到了齐夏两国会有联姻,只是,我从未曾想到与北齐联姻的人会是我。”
    之前因他国质子身份,他一直犹豫不决,怕自己无法给鸢鸢一个安稳的未来,而且父王也不会答应自己娶一个平民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北齐人,但在解决完北塞胡人的事情之后,这些年困扰夏国的外患终于解决,他身上的重担也彻底放下,所以他鼓足勇气写了封信给父王,告知他自己想娶鸢鸢为妻。
    想到年幼就送他来北齐为质子,这些年一人在他国孤苦无依,父王觉得对不起自己便答应了,只要他在异国他乡过得好,有一人真心爱他对他好与他相伴一生,即便这个人只是北齐一出身卑微的民间女子而非什么世家贵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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