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紧时离别起,一场过客与云州(上)(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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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寒幽幽转醒时,天已是夜,明烛照满室。
    环境陌生但还不至于生厌,叶寒缓缓做起来,拥着锦被打量着屋内一切。房屋宽敞,屋内摆设素雅,虽没金银名贵之物摆放,但柳枝玉瓶,古琴偏幽,案上熏炉白烟生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才有的。
    正在叶寒茫然不知自己在哪时,门“吱呀“一声推开,屏风精致,碧水风荷,涟漪荡漾,透着屏风上半透明的水色,叶寒透着屏风大概能看清来人,不由心下一紧,双手抓着的锦被被揉出了褶皱。
    “姐姐,你醒了!”其实从进门时青川就瞧见叶寒坐起身了,不过亲眼看见她没有大碍,青川还是难掩心中喜悦。
    洗去了血腥后的青川,依旧是从前那个俊美无害的小少年,完全让叶寒联想不到他手持长剑满身是血的恐怖样。不过,当青川开口说话时,叶寒还是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一下,身体是最诚实的,欺瞒不了人。
    “姐姐,这是安神汤,你趁热喝了吧!”
    青川避重就轻,舀了一勺药吹了吹,尝过不烫后才把药递到叶寒面前喂她喝,可叶寒就是不张嘴,而且头越发低得更低,下巴都快碰到膝盖上了。
    真的不是叶寒矫情,她是真的控制不来心里的那股紧张和害怕,青川一伸手过来她就不由自主想起他满手是血的手,血色掩盖了手的颜色,还有长剑穿透刺客的胸膛,温热的血洒了自己一脸,她现在似乎还能感觉到鲜血溅在脸上的温度。你让她怎能不紧张,怎能不害怕!
    看着姐姐瑟瑟发抖的娇小身躯,青川心里无奈一叹,把药轻轻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拿起备用的薄毯想给她披上,怕她着凉,谁知竟惊得她一把推开,瑟缩在长塌最里边不敢出来。
    说真的,叶寒也不想这样,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恐怖,超出了了她的承受范围,她真的做不到一下就面对青川。青川今日跟平常的样子太截然不同了,完全像两个人,更有种感觉之前的青川是假的,是故意伪装后的样子。这不由得让她重新回忆起流画曾经提醒过她的话,若真是她想的如此,那青川难道对自己有超越姐弟的其它感情?若真是如此,那那日自己试探青川之举
    一想到如此,叶寒更是不敢抬头,她怕看见自己所想为真。
    来日方长,青川也不逼着姐姐现在就接受自己,还是等她把身体养好再说,便找借口说自己还有事,让她趁热把药喝了。
    “等等!“叶寒突然喊道,双眼又现惊恐,“流画和秦婆婆”,后面的话叶寒说不出口,或者更像是逃避,若那群刺客杀到了叶家,那仅一墙之隔的江家不是
    叶寒不敢再想,害怕又带着恳求看着青川,想向他寻求一个答案,一个她愿意听的答案。
    青川疏朗笑了笑,安抚道:“你别担心,她们没事,我已经把她们接到了这里,就在隔壁院落。”
    听见不是坏消息,叶寒心中大石不由一声落地,叹着万幸。等青川走了之后,叶寒便立刻下了床,出门朝隔壁院落走去。当见到流画与秦婆婆平安无事后,叶寒不由大哭一场,反倒把流画和秦婆婆着实吓了一跳。
    跟流画和秦婆婆说了会儿话,叶寒今日受的惊吓好了很多,人也能笑出声来。本来她是打算跟流画她们住在一起,不回去的,可架不住青川一次又一次在门外催促,最后叶寒极其不愿地跟在青川身后回了房间。奇怪的是,回了房间之后,青川只是幽深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紧抿着嘴,双眼里有受伤、有气恼、有委屈,好似自己欺负了他一样,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叶寒一人在房间里,最近发生了太多,太过复杂,让她根本一时捋不清楚,正当她烦躁之际,门响了,叶寒有点气急败坏打开了房门,顿时一惊,不可思议,“朱老夫子!”
    朱老夫子的到来对叶寒来说有点意外,之后朱老夫子进屋后与叶寒促膝长谈,越说,叶寒身上的烦躁便慢慢消下去了,然后今日收到的惊吓也随之淡去,当朱老夫子把话说完之后,叶寒已经回到往日的冷静。
    朱老夫子走后,叶寒默默走到在长塌边找到了自己的东西,然后拿着一灰布包着的扁平东西坐在长塌上发呆,面色忧色不下,一眉一眼都是愁绪。
    “姐姐!”
    青川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叶寒别过脸把眼中的酸涩强压下去,才转过身来让青川坐下,然后缓缓打开布包,叹然道:“去年我们在云州住下时,我以为这个福袋再也用不着,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命。”
    这个福袋是当时玄悔方丈给她的,里面还写着让他们逃亡投奔的地方和人,可惜她错把云州的一时安稳当成了一世平安,却忘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危险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只不过跑慢了一点,如今又把他们追上了。
    其实姐姐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没有多大的雄心和壮志,她只要自己所在乎的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行了,世间的权力功名利禄与她都是陌路。可惜,她很不幸,遇见了自己,从此她安稳的人生就被打乱了,青川除了愧疚和弥补,别无办法。
    “姐姐,其实我”
    青川想开口把隐瞒的实情全解释给姐姐听,却被她先发制人,强行打断,无心听,“你不需要解释,朱老夫子刚才把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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