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情牵一线红,不是良人不语休(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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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那夜后褚偷袭火烧北齐军营,转眼已过了四五天,回想起那夜烧红了的半边天,叶寒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战鼓未鸣,厮杀未现,战场未开,暗涌却已先行,阵阵杀机起。
    这四五日里,可能军营真受到的重创,青川这几日都没见回来过,只有每日必派人传信于她,告知她一切安好,勿念。她与青川自幼相识,青川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既然他说无事那就无事,叶寒自是相信,于是担忧落下不见愁。
    这方,叶寒的担忧刚落下,有人却被心中不安乱了神,光是一上午不到就被手中的绣针扎了十几下,最后,叶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强硬抢走江流画手中的绣框针线,边说着,“别绣了,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儿,你真当你的手指是铁做的。”
    江流画慌乱一眼,又沉默不语,叶寒也不知她到底担心什么,这么魂不守舍,便唤着秋实去那点止血的药膏来江流画涂抹伤口。
    秋实年纪小,性子活泼,本就是坐不住的主儿,见叶寒发话叫她去拿东西,连忙从席上爬了起来,出门拿药去,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见秋实出了门,叶寒“审讯”着江流画,“说吧,你到底怎么了?”
    江流画明显有点抗拒,双眼不是低垂就是四下张望,说着心虚,“什么怎么了?谁绣东西不会被针扎到手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是我大惊小怪行了吧!”叶寒没好气地打趣着,拿着棉布先帮江流画把扎破的手指包住止血,嘴里还边责怪道:“你看你的手,都快扎成马蜂窝了。心不在焉这几天,就连秋实都绣得比你好,至少不会像你一样,手指被扎得血肉模糊。”
    知道叶寒是关心自己,江流画看着被包扎好的伤口,心下犹豫,纠结一番,才不好意思开口,小心试探问道:“小叶,就是我前几日放在你这里的包袱,怎么没看见?”
    “包袱?”叶寒跟着江流画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瞬间明白,好笑地盯着江流画,装傻充愣说着,“哦!你说的是那个包袱呀!”
    江流画明显被叶寒拉长的语调勾得有点心急,眼巴巴地望着叶寒,好似在求着她快点一吐究竟。
    叶寒好似没看见般,端着茶杯吹着茶水变凉了才“恍然大悟”想起,“那个包袱,我好像让秋实放在哪了?怎么一下子就记不起来了呢?估摸说不定跟着军营那场大火给烧了。”
    “你就知道捉弄我!”江流画就是再糊涂,也听出来叶寒这是在打趣她,而心事一被戳破,江流画更是一下子羞红了脸,偏过头去不敢看人,却拦不住滚烫的羞意染红了耳垂。
    江流画本是清贵人家出身,自小受的是传统《女诫》教育,哪经得起叶寒这样一番大胆玩笑。羞意不减,江流画生着娇气转过头不理会叶寒,也不知是开不起玩笑,还是做贼心虚。
    “好了,流画姐姐,我的好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见江流画这样,叶寒也知自己玩笑开过了,连连说着软话求情,说了好一会儿江流画面色才稍稍正常,红云淡成了粉桃,眼角露着女儿家的惊慌,提醒着刚才的羞意。
    外间房门“吱呀”一声响起,叶寒心计一生,立即向江流画提议“赔罪”道:“你那包袱我早已托付给青川,让他转交给陆将军。你若真想当面向他表示歉意,我们不妨下午去军营走一趟,你看可好?”
    说真的,叶寒这一提议真说到江流画心坎里去了,但是女儿家的矜持让她一时不敢立刻应下,生怕让人落了口舌,只好眼神飘忽向叶寒求救。
    封建礼教真是害死人,叶寒瞧着秋实拿着药膏进来了,便对她说着,“秋实,想回军营看下不?”前几日军营大火,秋实知道后没少在她耳边提回去看望这事,趁着机会,顺手推舟也未妨不可。
    秋实自是欢喜应下,叶寒朝江流画胜利般地挑了挑眉毛,江流画面上依旧端庄沉稳,但心里却是欢喜的,但思及军营大火还不过几天,百废待兴,正是重建最忙之时,她们几个女人突然去军营,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江流画把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无事,青川派人跟我说过军营没什么大碍。”这个叶寒倒不担心,然后转头看向秋实,“再说,秋实长在军营,这次军营出了这么大事,她也应该回去看看。对吧,秋实?”
    “对!”秋实连连点头,一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挂着讨人的喜色,满是朝气。
    叶寒嘱咐道:“秋实,等会跟陈管家说一声,我要去军营看青川,麻烦他提前准备好马车。”然后又补充一句道:“我昨日做好的芙蓉酥,你记得也装上一盒,青川也喜欢吃这个。”
    秋实听后有点小不开心,闷闷道:“姑娘,你不是说将军不在,这些糕点都给我吃吗?你说话不算数。”
    “真是个小孩子!”叶寒捏了捏秋实可爱的婴儿肥,十分耐心包容说道:“青川这几日在军营也累了,给他带点芙蓉酥,给他换换口味,补补身子。等回来后,我再给你做桃花糯糕,怎么样?”
    听见又有新的糕点吃,秋实立即雀跃起来,一转身就跑出了房,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江流画看着叶寒这样,好笑感叹道:“你可真有耐心。对秋实是这样,对青川也是这样,都当成自己的弟弟妹妹来对待。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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