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色不敌强风意,寸寸心头暗恨生(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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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不,夫人,”秋实又差点说错话,幸好掌事的嬷嬷不在,否则她又得挨一顿责骂,“这信我已经拆了,您可以直接看了。”
    叶寒本来还生着气,可当看见一脸憨笑的秋实和她手中撕开的信时,她却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手点了一下秋实的额头,“你这丫头,真是连话都听不清楚。”
    “呃……”,秋实脑子有点混乱,憨实讨喜的脸上满是疑惑,她看了看手上的信又抬头看了看叶寒,甚是犯难,“姑……夫人,您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呀?”
    “你给我烧了。”
    叶寒真是被秋实的无邪给打败了,想也没想便随便甩了一句话出来,可却吓得秋实差点连手中的信都没拿稳,连连求着情,说着不敢,“夫人,你就算是饿死秋实,秋实也不敢把将军写给你的信给烧了。要是被将军知道了,将军还不得把我给烤了。”
    三句不离吃,秋实真是从军营伙房出来的,改不了吃货的本性。算了,她刚才也是随口一句气话而已,别说是秋实,就连是她自己都不敢烧了青川的信,只能退一步把信关在了暗无天日的梳妆匣底层,眼不见为净。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烦心的事就没停过,借着想吃点茶点的由头叶寒把秋实打发了出去,独自一人站在小山高处的凌空亭,望着山下一览无遗的并州城,想着心事渐渐就出了神。
    一阵山风袭来,带着雪后的严寒撞了叶寒一身,手上裸露的皮肤立即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来,叶寒连忙把手放进暖和的披风里避着寒。
    一时没注意,突然一个不明物体从侧面飞来,等叶寒发现是已撞在亭柱上,碎了一地玉屑。叶寒连忙转头望去,见一红衣男子悬站在树顶之上,勾人的桃花眼笑得好似春意误入了秋冬白雪里。
    见是故人来,叶寒的高兴自是不言而喻,向前几步兴奋喊道:“花折梅,你皮又痒了,竟然敢拿雪球砸我。”
    花折梅施着轻功,脚尖一踮便腾空飞了过来落在了凌空亭里,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举手投足还是那么不着调,招人欠打。
    “听说你跟青川成亲,我在京城办完事就立刻往回赶,但紧赶慢赶还是没来得及喝上你们的喜酒。”
    好不容易见到花折梅一面,叶寒不想被这些不开心的事影响,便转移话题问着花折梅这几年过得如何,“当初看到你在军营时,着实吓了我一跳,就你这不着调的性子也能当兵,这北齐没被后褚打败真是奇迹。”
    “我刚回来就来看你,你就拐着弯骂我,你也太毒了吧!早知道我直接就去并州城里寻欢作乐,不来看你。”花折梅佯装生着气,拿起桌上的糕点一盘盘下了肚,又足足喝干了一壶茶水,硬生生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这才解了饥肠辘辘的毒。
    花折梅还是没变,从元州到现在还是一个样儿,叶寒看着很是欣慰。人们常说时光残酷,岁月无情,他们三人三年不见,她和青川都变得彻彻底底,只有花折梅还是一如初时,真是难得。
    叶寒眉间紧蹙愁色甚重,花折梅知道她为何而愁,但也只能安慰说道:“你跟青川之间的事,我都听说了,包括你逃跑未遂被青川捉回并州的事。既然你与青川已是夫妻,你们就好好过吧,别再想离开逃跑的事。青川已经不是那个在你身边撒娇的孩子了,他对你的执着和占有,远比我们任何一人想象的还要深,你以后还是别做傻事,否则吃苦头的终究是你自己。”
    “你是来给他当说客的?”叶寒盯着花折梅质问道,黑白分明的清眸里满是遮不住的不甘和怨。
    花折梅不知该如何回答叶寒,自他被师父指定为青川的暗卫时,他这一生便永无自由,听之命,护之无恙,无论他是恶是善、其令是对是错,自己只需听令行事便是,但对叶寒,这个视自己为兄长、真心对自己的妹妹,他终究还是难做到无动于衷。
    “其实听到你逃跑时,我挺希望你能逃跑成功。”花折梅也跟叶寒说着心里话。
    叶寒无声笑了笑,嘲讽之意甚明,“若当日你在并州,青川派你抓我回来,你敢不从吗?“
    “……说真的,我还真不敢,”花折梅不想骗叶寒如实回道。青川为主他为仆,即使他嘴上说得再不屑,可面对青川时,他还是会听从,“但是,我还是会放你离开。”
    听花折梅这么一说,叶寒有些吃惊但也有些不信。
    以前在云州时,青川尚年幼,可每每踢打花折梅时都能踢中。其实凭他高超的身手完全可以轻易躲过,但他没有,而是故意放慢速度让青川踢几下,见微知著一叶知秋,可见花折梅对青川的愚忠已到了极致,他说他会瞒着青川放她离去,你让她如何能信。
    花折梅知叶寒不信,他也不强求她信,只自顾说着他这么做的缘由,“如果我当日在并州,我一定会拼尽全力阻止青川娶你,我想若玄隐师叔、朱老夫子,或者是我师父还在世,他们也会跟我做出同样的选择。”
    叶寒苦笑一声,“木已成舟,再多的如果当初都无济于事,你现在每说一句这样的话除了平添增加我的怨气和不甘外,毫无用处。”
    “我知道,所以才更要说。”叶寒听不听是她的事,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这是玄隐师叔特意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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