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于你卿可愿,一生一世一双人(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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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青川逼她签下丧权辱国的约定,最后却没有如期回来,一连几天亦是如此,应是军营有事耽搁了,叶寒这才慢慢落回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有点闲情逸致,看一看屋外春来后的碧云天。
    这世间的春时有早有晚、有长有短,却从未负过惜春人,望着庭外春光明媚色,娇莺啼鸣脆嫩生,不知何时拂柳垂落云鬓,青丝半遮娇容,那一俏盈盈水波眼儿媚,春风十里,画廊韶光,一透锦屏借春看,好一出盈盈明艳色,春暖撩人倦。
    叶寒闲坐画堂轻敲空杯,春衫不冷,暖风却慵懒了半日浮生。
    不一会儿,江流画出现在画廊转角,身后跟了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妇人,破衣补丁与汝南王府的富贵格格不入。
    一廊走过,总会引起四周好奇、却令人不舒服的目光打量一番,即便如此,中年妇人依旧面色如常,背脊挺得笔直,并未因此而感到自惭形秽。
    进门之前,虽然中年妇人面色平静,但江流画多少看出她一些紧张,好心提点道:“何嫂,小……夫人性子很好,你等会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必担心过多。”
    何嫂回笑点头谢过,步履规整入门拜见。
    叶寒刚从春光明媚中苏醒,得了当女儿家时的清闲自在,再加上画堂清幽闲适,下人较少,规矩礼仪暂搁置在一边,于是很是亲切拉着何嫂坐下,连忙转头向一旁秋实吩咐道:“我这里有贵客上门,让常嬷嬷端三杯秋梨水来。”
    秋实本是闲不住的主儿,得了叶寒吩咐,撒开丫子就往外跑。
    画堂春深、暖风醉人,叶寒眉眼含笑、瞧着秋实一会儿就不见的人影,转头对何嫂解释着,“我这人最不喜拘束,所以何嫂在我这儿,就免了这些繁文缛节,怎么自在怎么来。”
    何嫂本是要起身谢礼的,这被叶寒一句话挡了回去,一时起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诚意谢过叶寒美意,心下也翻起一头雾水。
    都听说赫连将军皇族贵胄,御沧河而褚敌惧,如此一战场上鬼神皆悚的玉面罗刹,难以置信他的妻子竟然如此和蔼可亲,一点将军夫人的架子都没有,不由心下生起一股琢磨不透的不安来。
    画堂莫名一阵安静,叶寒与江流画隔空心领神会、交汇了一眼,都把何嫂的拘谨看在眼里,然后主动找话说道:
    “并州春来干燥,我这人又不爱茗茶之物,倒是润肺止渴的秋梨水备得最多,希望何嫂不要介意。”
    一语听罢,何嫂下意识连忙起身,低头回话,两张泛白干裂的嘴皮一张一合时,总泛着轻微刺痛,“夫人恩赐,一茶一水皆是民妇之幸,不甚感激。”
    说的是千篇一律的场面话,可最后四字却沉甸异常,在心不褪,是恩情、也是感激。
    见何嫂紧张还在,江流画连忙插话一句,“我瞧这茶水还要等一会儿才好,闲坐无事,何嫂何不把夫人交托于你之事、细说一下,也好打发下时间?”
    提及今日所来正事,何嫂明显放松了几分,攥得发白的指关节也稍稍松开,可常年遵礼克己惯了,她还是难做到与将军夫人平起平坐,还是站着说话来得习惯,也好展开并州城城中舆图,向将军夫人好生讲解。
    春来日头高升,画堂明媚一室,堂内何嫂正专注向叶寒汇报着、她所动员的情况,而堂外静立的丫鬟听了里面的话,连忙派了一人前去茶房催促。
    秋实在茶房外得了信,算着自己出来确实挺久了,估摸着夫人也该等急了,可夫人起居饮食一向都是由常嬷嬷负责,因怕她笨手笨脚,所以一向根本就不让她沾手,像是这次连茶房都不让她进,只让她在茶房外等着。
    若是平时不急,秋实肯定会耐心在外等候,可今日夫人有客人,而且刚才还有丫鬟来催了。
    秋实怕叶寒着急,还是忍不住趴在门边,小声催促了一句,“常嬷嬷,茶水还有多久?夫人派人来催了!”
    被门外猝不及防响起的话所惊,常嬷嬷手中的小匙,不由哆嗦一下,匙中白色粉末抖落少许,落在杯沿瓷器盏托上。
    常嬷嬷连忙回过头望了一眼,见房门依旧紧闭、未见秋实,眼中的慌乱这才放心落下,镇定好心神,然后继续有条不紊地、将手中小匙里的白色粉末,倒在杯中,又将散落在茶杯四周的的粉末擦掉;
    而一旁炉上热水沸腾已久,常嬷嬷轻手提起,慢慢冲泡好桌上三杯秋梨水,也不管门外等着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秋实,待那杯有着白色粉末的秋梨水、彻底融化后,才端起出门。
    茶水滚烫,常嬷嬷平稳端着三杯茶水去往画堂,古褐色茶盘上三杯茶水呈“品”字形排列,如画堂中对应三人尊卑分明,不敢弄混。
    这时画堂内,何嫂刚说完斜阳巷处贫民区的情况,话稍稍停顿,似有难言之色,叶寒主动问道:“可是斜阳巷的各家妇人不愿出门做工,家有难事无法脱身?”
    “夫人明鉴,确实如此!”何嫂点了点头回道,然后说着这几日走访所见的难处,“这斜阳巷中多是些没了丈夫儿子的老弱妇孺,二老年迈稚儿年幼,家无顶梁柱,若妇人再出门做工,这家中的几口人,恐怕……”
    有些话点到为止,听者自会明白在心,叶寒坐于上位低头静思,也有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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