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惆怅何处有,万般退去成空时(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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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起,王爷便下了命让老奴在夫人茶水中下药,直至今日,快有半年了。”
    原是那日,原来已有这么久,听后叶寒心里一阵无力,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怨老天弄人,“那此药是否已……已……”
    后面那话叶寒着实说不出来,还好常嬷嬷善解人意知她想问何事,急忙回道:“夫人无需多虑,此药对女子身体并无大碍,王爷也只是担心在行房之事伤到你,所以才命老奴在夫人茶水中下玉清散。”
    八年情份,一朝被咬,这偌大的端王府内她已难再信一人,“常嬷嬷,你出去吧!你我毕竟主仆一场,你也算尽心尽力伺候了我半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件事你也只是受命于人,我不怪你。你走吧!”
    常嬷嬷应声撞地,跪着不起,“夫人,老奴虽受王爷指派来服侍夫人,但自老奴进合璧庭的第一天起,夫人便是老奴唯一的主子,此生绝不敢叛主!”
    好一凡掷地有声的忠良之言,可叶寒听见却觉得好生刺耳,轻笑一声说道:“主子?我叶寒不过是一无父无母的孤女,当不起你的一声‘夫人’,更当不起这端王府的端王妃。你还是早早离去,另攀高枝吧!”
    “夫人!”
    常嬷嬷又是长磕几头,血沁出额头,满眼悲恸不像是做戏,可惜叶寒已没有细细分辨的心思。
    她累了,她什么都不想再追究,也追究不动,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大睡一场,也许等到睡醒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她的一场噩梦而已,自己还在云州,亦或者还在现代,这十年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梦,若是如此,那该多好!
    自那夜把话说开之后,合璧庭内就再也没看见过青川的身影,不是青川不来见她,而是她不想见他。常嬷嬷不是表忠心,只认自己这一个主子吗?行,她就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守在合璧庭外的大门处,没有自己的允许,谁都不能放进来,包括青川在内。
    昨夜一场暴雨过后,庭中绿幽的石榴树好似又深了几分,原来似星火若隐若现的石榴花也结簇成“燃”成一片,灿红如火甚是耀眼,像极了高高悬挂在碧空中的骄阳,而这并州的盛暑也终是来了。
    江流画坐在叶寒旁边,很是担心此时郁郁寡欢的她。
    那日小叶让她去斜阳巷检查学堂完工情况,还顺便让她一起把学堂招生一起都做了,她当时只觉得这太赶时间根本做不完,也不似小叶平日考虑周全的性子,但还是被她以怕耽误学童读书为由给说服了。去了斜阳巷后她当日自是完成不了,只好留宿在何嫂家中,傍晚陆知也突然而至说是来保护她的安危。当时她起了少女情怀,以为陆知是担心她独自一人在斜阳巷不安全所以才前来保护她,直至第二日她才渐渐品出其中的不对劲:陆知是怎么知道她在斜阳巷的?
    如此深究一番,她这才知道小叶让她来斜阳巷的良苦用心。
    小叶那日之所以这么煞费苦心让自己离开端王府来斜阳巷,还派人通知陆知来保护她,并不是因为斜阳巷治安不好怕她出危险,而是她要与青川摊牌,怕青川到时迁怒到自己所以才寻了个理由将自己支开,保证自己的安全,至于让陆知来斜阳巷找她,也是她对自己的另一层保护,她怕到时局势不受控制,至少青川看在陆知鞍前马后冲锋陷阵的功劳上,能放过她一命。
    当她明白过来马不停蹄赶回端王府时,可还是晚了,腥风血雨早在昨夜便已结束,合璧庭只剩下腥风血雨后的萧索清冷。
    “小叶,你若心里难受,就与我说说吧,放心,我不会笑你的。”家道中落颠沛流离,这世间的分离死别她都经历了一遍,自是比小叶更看得开,更清楚她心中此时的苦楚有多重。
    叶寒听后勉强笑了一下,强作平常,“难受?我有什么可难受的?”
    见叶寒强装无事不愿倾诉,江流画也不好逼她,只好说着其它,“那这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前事了结,得今日安稳,但还是得多想想明日之事。
    “……不知道!”叶寒朝着头顶高得压人的屋宇长叹了一声,叹着前路未知的迷茫,叹着混混沌沌的今日,得不出了明白。
    “那你与青川,你可想好如何处之?”江流画知这些话问得不合时宜,可有些事拖不得,尤其像这感情的事,趁早解决越好,否则越拖越误人。
    叶寒低垂着头,大拇指不停扣着食指指腹,明显生着逃避,“流画,你今日怎么总问一些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我又不是圣人,哪能一下就能想出一个结果来?”
    “那你想要一个什么结果?”江流画握住她慌乱的手,继续问着。
    叶寒突然抬起头来,望着屋外的晴空万里广阔无际,心中好似豁然开朗,“我想……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庄周逍遥,不求情爱荣华,只图一洒脱自在,江流画知道这才是叶寒所向往的生活,于是真心为她出着主意,“你若想离开,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毕竟是他命人给你下药,是他对不住你在先。”
    听后,叶寒摇了摇头,脸上的笑苦得涩人,“你以为下药一事败露,他就会心生愧疚放我离开吗?若是这般,就不是他青川了。”
    离开……谈何容易!
    通过过去半载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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