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沧河风声紧,红绡帐下说温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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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河一界,东为北齐,西为后褚,各自为国,各自为安,本应是互不干扰,求个百姓安居乐业,得个天下苍生太平,可自北齐建国以来这后褚就没在北齐西境消停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仅仅是北齐,这周围各国谁没遭受过后褚的肆掠,但无奈后褚蛮横不知人性礼数,借着兵强马壮之军、行强盗土匪之实,各国有怨有恨却束手无策,忍气吞声多年都快没了气性,倒是最近几年北齐朝廷派来了一个战神到了西境,将后褚祛除至沧河以西,这才暂时还了西境一个安生,去年更是一举歼灭后褚四十万大军,挫得耶律平灰头土脸回了后褚国都。
    可惜天不遂人愿,耶律平再次携三十万后褚精锐大军卷土重来,重立沧河西平原上,与北齐军营再次形成对立之势,一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沧河滔滔东流水,北风一卷万丈封,十月冰河初现影,行至十二月底,玉带冰路连两岸,旌旗一动,万将刀起,只待战鼓雷声中,奋杀敌军三千丈,不问身归处!
    两军严阵以待,昼夜不歇,削得尖锐的鹿砦前值夜的将士换了一波又一波,不敢懈怠半分,惟恐有一阵敌风从对面而来,窜进了自家军营无声无息便要了全军将士性命。
    一别数月,沧河苍茫不减,如今一瞧更显壮阔悲凉,耶律平立于帐前生饮烈酒,一口一口吞下却暖不了冷了数十年的血,遥望对岸营帐鳞次栉比,灯火连连不见头,耶律平仰头一口饮下半壶酒,鹰眼有笑却是讥讽甚重。
    苏尔勒踏雪前来,报告着刚收到的密信,“将军,您要探寻的陆知行径已有消息,据潜入夏国的探子来报,北齐军队虽助夏国抗击北胡,但前后几月并未见过陆知出现在军营之中,行踪不明,倒是有一小股北胡前锋军在夏国西边曾看见过陆知,但那已是两月之前的事了。”
    “你在担心什么?”雪染鬓成霜,苏尔勒话语间的担心忧虑不言而喻,耶律平开口问道。
    “将军,属下担心,陆知此番入夏目的不纯,定是冲我后褚而来!”
    苏尔勒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夏国地处三国相交处,北接北胡,东南有北齐,西南与后褚作邻,而西北方则是一大片望不见的荒沙漠海,正是由于这样的地理限制,所以夏国才会常年受多国滋扰,苦不堪言。而秋时北齐突然与夏国结盟共同抗褚,听着虽名正言顺可细想还是经不起推敲,夏国就是一破烂摊子,沾上就是累活,赫连渤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夏国有北齐想要的东西–––夏国西北方与后褚北境相连的沙漠。
    耶律平轻笑一声,并不见丝毫担忧之色,“所以呢?”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苏尔勒如临大敌,为自己所猜想的北齐军事行动担忧不已,“若陆知真是率兵从夏国西北荒漠借道直袭我国北境,到时后褚危矣,国都危矣,天子危矣。”
    要知道原本驻扎在后褚北境的三十万大军现已被将军调来驻扎在沧河边上,北境中空,若陆知真长途跋涉到达后褚北境,他真不敢想此后果。
    在苏尔勒一脸担忧如山重里,耶律平则望着对岸北齐军营的灯火连绵不断中,突然笑了,深思问道:“苏尔勒,你说若赫连渤真派陆知经夏国西北荒漠直攻我后褚北境,那北齐留守在沧河岸边的守卫还剩下多少?”
    苏尔勒听后有些不解,也抬起头遥望着对岸灯火绵延不知尽头的北齐军营,想想回道:“这……属下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到我军一半军力。”可如果他的猜想为真,那么留守的北齐军队应不该如他所见的那般灯火辉煌。
    “不止。”耶律平听后肯定回道,“赫连渤行事大胆,作战从不按常理出牌,敢做常人不敢想之事,以奇制胜。我想,那对岸灯火通明中十处营帐必定空了七八,甚至更多。”
    去年一战让他大彻大悟,他这才发现自己对赫连渤的认识有多不全面,他一直以为赫连渤胸中只有江海之壮阔,却没曾想到他竟然还有直追万丈苍穹之雄心,于天之上看透了自己眼界狭隘之处,所以去年他败是必然,只是他自己当时不知罢了。
    而这次,他决不会再重蹈覆撤!
    “不会吧?”苏尔勒惊愕一声,不敢置信望着对岸灯火辉煌的北齐军营,以十万不到对战三十万大军,这仗……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苏尔勒,从即日起,不时派多股暗骑骚扰北齐军营,我倒要看看赫连渤要拿多少北齐大军跟我后褚三十万大军抗衡!”
    命令如山,苏尔勒自是领命应下,却面色犹豫成担忧之色,“将军,那……陆知那边怎么办?”若陆知真穿过了荒沙漠海,国破山河不在,他们这些后褚将士不都成了亡国奴了吗?
    可耶律平丝毫不担心,鹰眼凝寒瞬间形成杀气将至,森冷不亚于这冬寒雪夜,“就让他继续在沙漠中找去后褚的路吧!”只要他能找到,耶律平望沧河对岸露出一抹自信的冷笑。
    苏尔勒真是摸不清耶律平的深沉心思,着急问道:“陆知如果真找到通往后褚的路,那可怎么办?属下听说后褚先祖建国时之所以能成功收复周边各个部落,就是因为知晓了如何走出荒沙漠海的路,而这一秘密一直由皇室代代相传至今。”
    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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