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一去几万里,忽梦严父授娇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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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产后血崩后叶寒的身子便落下了病根,虽有解白神医妙手救治,又有血莲圣品调理,可毕竟是人力有限难以根治,所以时间过了快两年叶寒的身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平日里虽看着与常人无异,可一到月事来临,叶寒千疮百孔的破碎身子就瞬间被打回原形。
    每逢月事来临,叶寒就如同小死一场,小腹冰凉如塞了一团千年寒冰,冰上的尖角侧棱就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情的匕首在她腹中肆无忌惮地割着她的肉,然后混合着自己淋漓不断的血带着被割下来的肉块一起排出。
    这样的日子一般会持续六七天,本来叶寒的病症在血莲日日调理后得到了缓解,不似最初时这般痛得生不如死,可这次突然而至的恶化让青川吓破了胆,连忙抱着昏迷过去的叶寒施展轻功往合璧庭去,解白也被他用最快的速度叫到了端王府。
    叶寒此番病情恶化,只不过是夏暑退去秋凉突来让寒气侵入了体才会如此,吃上几副药便好了,没什么大碍,可青川就是不信,无论解白怎么说叶寒无碍,青川还是不放他出府,非得等到叶寒好了为止。
    初秋早来,庭中还是夏绿深幽一片,浅红娇粉深浅不一,可惜明窗隔目轻纱云帘去光,叶寒躺在青川怀里只能凭着窗上映着的花树光影想象着院中还未凋落的夏意。
    腹中又绞割起一阵痛意,不重也不轻,叶寒还能忍住,于是轻微侧了下身,调整姿势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好减轻点疼痛。
    “怎么了,又疼了?”察觉怀中人儿异常,青川连忙低头关心问道。姐姐上半身本就靠在他的胸膛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叶寒摇头,冲青川勉强笑了笑表示自己无事,“没什么,就是一个姿势坐久了,身子有些麻想换个姿势。”
    听后,青川松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只是一手抱着叶寒滑落下来的身子重新回到自己胸膛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拭去叶寒额头渗出的一层薄汗,心疼道:“要不还是躺着吧,躺着身子舒服一些。”
    “不了。”叶寒摇头不愿,“我都快在床上躺一天了,再躺下去骨头都该生锈了,你还是让我再坐会吧,坐着反倒没这么疼。”
    青川扭不过叶寒,只好把手掌朝下放在她凉飕飕的小腹上给她渡暖,减轻她的疼痛。
    两人依偎坐躺在床上也够无聊,叶寒抬头看向青川手中拿着的书,撇了几眼上面的内容,惊奇道:“你居然在读道家的书,我还以为你更喜欢法家之学,重兵重法以治天下?”
    “法家强势,道家无为,儒家中庸,各派流学各有精妙,于我而言并无喜恶,只有随势而用罢了。乱世用重典,法学为上;战后修养应无为而治,道家为首选;天下太平则要不偏不倚无过无错,儒家中庸是为好道。”
    叶寒本是无聊随便找了一句话说,没曾想到却引起青川对治国之道的一番大言,顿时兴致恹恹,不由望着明窗旁落下的几影明媚斑驳心生向往,突起一声感慨道:“夏暑还未尽,转眼又是一秋,秋走又冬来,我都不记得自己在并州有几个年头了。”
    书卷放置一旁,青川拥紧叶寒在怀,在她耳边温笑着轻声提醒道:“你来并州快有四个年头了。第一年秋时你我在红绫镇重逢,我扮坏人强掳你到了并州,于冬时你我成了夫妻;第二年春末你便有了身孕,在阵前冬雪中生下了阿笙;第三年冬夜守岁长明灯起,爆竹声声中你、我、阿笙一家三口团聚一堂;今年是你在并州的第四个年头,姐姐可想过要怎么过?”
    叶寒摇了摇头,只是跟着青川刚才说的话回头想想,不禁觉得岁月真是如梭!一转眼,阿笙都快两岁了,这时间快得让她都快忘了自己曾走过的岁月。
    “没关系,你慢慢想,你想怎么过我都陪着你,陪着你过第四个年头,第五个年头,第六个年头,直到白发苍苍过完了我们在这世间所有的年月。”
    叶寒不忍打碎青川此时沉浸的梦,即便他此时情不自禁在自己脸上落下一吻,她也没生拒绝。虽然内心深处仍生不起丝毫悸动,但她还是愿意跟他平平淡淡过完这一世所有的岁月,所以她不会打碎他的梦,既然梦好又何必惊醒他一厢情愿的美梦。
    午后宁静一方安好,紧闭的门不合时宜发出“吱呀”一声,瞬间惊醒了在床上闭目养神的两人。
    只见不远处的寝门被轻推出一条小缝来,午后浅金柔和的阳光就这样被塑造成一方规规正正的长形落在了平坦幽暗的地上,但不见有来人出现在门框,却在门下方处的门槛上有一粉嫩雕琢的小娃娃扭动着圆乎乎的小身子艰难地翻了进来,然后蹦哒着一双小短腿朝坐在床上的人兴奋跑了过去。
    “娘亲!”
    午睡醒来后的阿笙也不知怎么摆脱了一屋子丫鬟婆子的“监视”,竟然一个人跑了出来,还到了叶寒与青川两人所住的寝卧。对此,叶寒没曾细想过,对突然出现的阿笙她只有身为人母的喜出望外,高兴不已。
    叶寒想弯腰伸手去抱已与床一样高的阿笙,可在她身后的青川却强有力地环住了她的腰身,抱着她往后一躺,不予理会半路闯进来坏了他与姐姐独处的程咬金。
    “青川!”叶寒拉扯着他的衣袖,软着语调变相求着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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