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鸢一远随风去,只盼君安好(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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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根。
    而此去褚州,正逢夏去秋凉来,青川想想体谅道:“你病未好就为本王四处探查耶律平行踪,来回奔波千里你也累了,这次你就不用陪我去了,在静庐好生养病吧!”
    病来如山倒,公孙释也知自己寒症犯了,便也没硬撑着,费力咽下喉咙管涌上来的咳嗽,向青川恭敬一拜谢过,便压抑着止不住的咳嗽弯着背出了门。
    书桌上,青白交间的盘龙玉令安静摆在桌前正中,青川看了一会儿,才伸手将它拿入手中,墨眼深邃如潭,让人难辩潭下意,倒是好看的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玩味。
    这天下闻名的玲珑公子果真是八面玲珑,做人滴水不漏,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看不透,不图名来不图利,不喜美人不落情,若非头上还有三千烦恼丝在,他还真以为自己见的是一四大皆空的活佛了。可惜佛只存在于寺庙人心之中,而人终究只是一凡人,摆脱不了七情斩断不了六欲,更成不了佛,即便长得再像也不是。
    都是芸芸众生一凡人,何必掩藏这么深,也不嫌累,青川手腕一动将盘龙玉令扔进了暗格中,不想因公孙释一人而多费心思,水落终有石出的一天,他又何必费这个神。他还是想想等会回合璧庭后,如何跟姐姐说自己又要离府这件事吧,一想到姐姐那凄然哭泣的小脸他就头疼,他怎么就这么舍不得她。
    夏季的夜悄然入了朱户,人是抓不住它是何时何刻将白亮如纸的天染成墨暗深沉的夜,只觉得不过是在房檐屋下说了会儿话、喝了盏茶,抬眼一看外间天色一下就暗了不少,只叹时间飞逝,而双眼盯着那半明半暗灰灰蒙蒙的天,却半天不见灰渐深成黑。又或许夜是一脸皮薄的腼腆小孩,不喜欢人们寸步不离的注视,一人独自悄悄而来,可免了它不好意思的羞赧。
    庭深幽幽闲少梦,夏夜宁静有望舒,合璧庭的夜深了,屋中却灯火通明,青川一人独坐在叶寒平日里最爱纳凉的竹榻上,墨蓝绣金锦服映着明烛生着忽明忽暗的熠熠流光,俊美异常的面容安静恍若成了一幅绝妙丹青画,让人根本分不清是画中人还是画中仙。
    因想着如何与叶寒说明日离去之事,青川颇有困扰,沉思良久也不得良法,倏然间轻然的脚步声逐渐响起,已至门边,然后就见门从外缓缓推开,一只素白描红莲的绣鞋最先跨了进来,水绿色的层纱裙若田田荷叶被轻轻拨开,随着脚落地,荷叶裙摆又轻柔簇拢而来,掩了红莲娇艳色,绝了登徒浪子心,只做青荷叶家妇。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商量事情至半夜才会回来?”叶寒进了屋看见独坐在竹榻上的青川,有些吃惊。
    “又不是什么正事,哪会商量这么久?”青川避重就轻说道,快步走近握住叶寒微凉还带有湿意的小手,关心问道:“这么晚去哪了,手怎么这么凉?”
    叶寒笑着回道:“之前不是说给你做蔷薇元子吃吗?可你从军中回来这么久我一次也没做过,刚才去扶琴院看完流画,回来时间尚早便去小厨房把做蔷薇元子的糯米先用清水泡好,这样明日你就能吃到蔷薇元子了。”
    八月夏未尽,夜里依旧暑热不散,手在糯米水中泡了一会儿,清清凉凉的,刚好抵御这夏夜晚风中未散尽的余热,但被青川火热的大手一握,手心清凉瞬间散去,烫得叶寒忍不住想抽手离开。
    “姐姐。”青川低声说道,握着叶寒的小手怎么也放不开。
    “嗯?”
    青川望着叶寒那双清明如水的眼眸,就这样轻轻柔柔地冲着他笑,看得他真舍不得!蓦然微微垂头,心有无奈,勉强笑着说道:“你身子骨弱,别这么麻烦,反正我明早就得离开,也吃不着。”
    “离开?去哪儿,又要去军营吗?”叶寒好奇问道,见青川没立即回应,以为自己说对了,便没把他方才说的话放在心上,“这有什么?你又不是不回来,我把蔷薇元子做好了你晚上回来也能吃。你放心,我不会给阿笙吃的。”跟蔷薇元子比起来,阿笙那个小馋猫更喜欢吃白糖糕蘸桂花香蜜。
    “……不是去军营,是去褚州。”青川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握在他手里的小手也随之僵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褚州?
    方才公孙释好像也是刚从褚州回来,然后青川明早就马不停蹄也要去褚州,叶寒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于是担心问道:“你去褚州干嘛?”
    据她所知,自从后褚被灭建州入齐,在冯史的治理下褚州之地尽得太平,青川没有理由去褚州,除非……
    “是因为耶律平?”叶寒控制不住心里那股到处乱窜的七上八下,急切地望着青川,希望他能一语斩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可青川认真的一记点头,却让她所有的幻想侥幸都化成了空。
    叶寒的手彻底变凉了,即便被青川紧紧握在手中也难去其冰凉,她脸上轻轻柔柔的笑亦瞬间散去,低垂着脸,鬓角落下的几缕长发稀稀疏疏的,难掩饰掉脸上落满的愁绪,青川见之,既心疼又难受,亦不知如何该劝慰,只能见她紧咬着唇瓣与她自己心中的不愿暗较着劲。
    最后,还是叶寒输了,她收拾好自己低落的情绪,生愁的小脸向青川硬扯出一抹微笑,轻声问道:“这次去褚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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