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情断难相续,不如两宽各生喜(上)(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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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是在屋中坐得太久,小炉暖香熏人乏,又或是被阿笙的活泼好动所感染,叶寒也忍不住迎寒出屋,从雪地中捡起一截枯条木枝,跟着阿笙的武功招式依葫芦画瓢一点一点自学起来,可惜她天生不是练武的料,明明招式她都记了个七七八八,可练起来时却怎么也做不到如阿笙那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身子总是笨拙如石跟不上脑子里的招式。
    叶寒有些挫败,蹲在雪地上以手中枯枝代笔,以积雪为纸,一点一点画着刚才记住的刀法招式,认真琢磨着招式间的承接与连贯,很是入神,丝毫未察觉到身后有人大步踏雪而来。
    “看招!”
    只听突然传来一声急快之音,若飞鸟直冲而来,叶寒闻声望去,就见对面雪地上一红一青两个大小不一的身影交缠打斗起来,飞快过着招,扬起雪地白浪起,看得叶寒眼花缭乱,看都看不清。
    最后一折含绿柳枝蜿蜒绕,无声无息便缠上了阿笙拿着短刀的手臂,花折梅轻佻的桃花眼得意一扬,手腕一转柳枝生力,阿笙忽觉得手臂就像是被一根铁链牢牢锁住,只能如提线木偶般被他带着手臂一扬,手中短刀随即脱手飞上天去。
    只见花折梅伸手一接,飞上天的短刀就稳稳落入他的手中,然后抽收回缠绕在阿笙手臂上的柳枝,点了点头还算满意,“能跟我对上十招以上,看来你过年这段时间没有偷懒。”
    “花师叔你怎么现在才来,阿笙把你教的寒剑十三风早就练会了,就等着你来跟你好好切磋一下。”阿笙上前拉着花折梅衣角,缠着要于他再来一场。
    叶寒上前,止着玩劲上来的阿笙,看着花折梅佯装生怒质问着,“你还知道来呀,你也不看看今日是大年初几了?你再晚上几天来,这年都过完了。”
    阿笙好久没见到花折梅了,在旁也帮着叶寒说道:“花师叔,你今天来了就别走了,娘亲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你在府中多住几天,也好陪我多练下武,你还可以教下娘亲。花师叔你都不知道,娘亲可笨了,阿笙教了她最简单的几招剑法,怎么教都教不会,教得阿笙都急坏了。”
    花折梅有些好奇,刁钻的桃花细致打量着叶寒,问道:“你没事学武干嘛?”
    叶寒被阿笙这个小叛徒突然一下出卖,根本来不及回应,只能尴尬一笑,敷衍回道:“我这不是一天坐着无聊,给自己找点事干。学点武,锻炼一下,强身健体。”
    从元州相识到现在,他与叶寒认识也快有十年了,叶寒是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她表现得越是随意就说明她越是心虚,花折梅低头轻拍了下阿笙结实的小身板,说道:“阿笙,花师叔与你娘有事要谈,你一个人先玩会,等会咱俩再好生切磋一番,如何?”
    阿笙懵懵懂懂看了看面色凝重的花折梅,再看了看眼神飘忽不定的娘亲,他不禁想起前几日在一贤堂时也是这样子:花师叔定是有不想让他听见的话要说,所以才让他先离开。他心里虽然有点小不愿意,可还是听话一个人离开,他心里明白这也是娘亲的意思,他不想让娘亲为难。
    阿笙走远,叶寒眉眼扬笑对上面色凝重的花折梅,话依旧做寻常道:“你军中事忙,今日有时间来,就在府中多住几天,我让人把你住的院落打扫一下,晚上我再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这年都快过完了,我们怎么也得团圆一下。”
    叶寒自顾自欢喜说着,可花折梅那双生凝的桃花眼却自始至终望着不远处雪地上叶寒画的武学招式上,直接质问道:“你又不行走江湖,你学武功干什么?”
    “……”,未褪的笑有半瞬凝固,叶寒垂眼一晃轻松化解,如常回道:“这我不是说过了吗,学点武功,强身健体,打发下时间。”
    叶寒心虚更甚,根本瞒不住人,花折梅隐隐约约能猜出她的几分心思,好心提醒道:“叶寒,你不要做傻事!”
    花折梅一脸焦急,叶寒却一脸茫然装傻充愣,反问着,“我做什么傻事了?我不过就见阿笙练武挺好玩,自己学着打发一下时间罢了,你大惊小怪干什么?”
    “你……”,花折梅明显被叶寒的无所畏惧给气到了,刚要冲动说出但见此处人多口杂,便拉过叶寒在假山一旁小声提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叶寒,趁众人还未觉察到前,赶快把你这些不该有的念头打消掉,我这是为了你、为了阿笙好。”
    估计人都是叛逆的,别人越劝越是要一意孤行,这段时间里她的心酸、她的委屈都铸造成她不顾一切想要离去的倔强,她不想再在这里生活了,她想离开,带着阿笙一同离开这里。
    叶寒望着微蓝却抵不过更多惨白的天,有气无力轻叹一声,对花折梅说道,不对,应说是“求”更为准确,“如果你真是为了我和阿笙好,就别把我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只想安安静静带着阿笙离开,不想惊动太多的人。”
    “这怎么可能!”花折梅惊愕于叶寒的胆大妄为,难以置信她的一意孤行,“你是端王正妃,阿笙是端王世子,你们都是皇家玉牒上刻着的人,怎能说走就走,说离开就离开?”
    叶寒立即反驳道:“端王正妃如何,端王世子又如何?只要一场无从取证的暴毙,就可以将我和阿笙的名字从皇家玉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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