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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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录,”苏默言敲了敲古月的本子,“谢文东十分中内一共提到了20次‘我不是凶手’,30次‘王贵才的死和我无关’。”
    古月并不知道记录这些有什么用,却还是照做,然后小声转到刘一美身边,轻声问:“苏队让我记录这些有什么用啊?”
    “人在面对心理压力时,会把注意力放在他所关心的事件上,刚刚从谢文东重复的话语以及次数可以确定,他十分急切想要撇清他和王贵才死亡关系,虽然不能单凭这一点判定他就是嫌疑人,从心理学角度可以断定他并非毫不知情!”刘一美懂苏默言的想法,解释给古月听。
    古月嘟着嘴还在回味刘一美的话,苏默言突然喊了一嗓子:“那个谁,跟我走。”说完,他推开办公室门,进入到审讯室。
    古月忙不迭地夹着笔记本跟上,嘴里嘀咕着:“我的名字真的这么难记?师父脑子里除了案子,难道装的都是浆糊吗?”
    审讯室里,谢文东的嗓子喊的已经有些沙哑,面红耳赤的样子告诉苏默言现在就是审讯的最佳时机。
    相比苏默言,古月没那么淡定,这是她第一次跟进审讯,她本就紧张得要命,谢文东的样子让她有些害怕,只能步步紧跟跟在苏默言身后。
    苏默言一挥手,看押谢文东的同志离开了审讯室。他走到谢文东对面,双手扶在桌案上,目光死死盯着他,一如往常的绷着脸一言不发。
    “警察同志,我没有杀人!王贵才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们不熟,我们只是牌友……”谢文东看到苏默言后情绪更加激动,一直在为自己辩白,生怕苏默言会误会自己。
    苏默言面无表情,对他说的话不感兴趣,敲了敲台灯,灯光直接照在谢文东的脸上。
    谢文东习惯了昏暗的光线,被台灯一晃马上眯起了眼睛,他想要用手挡住强光,可双手都被铐着,他根本没有办法动,只能闪避苏默言的对峙。
    “你这么聪明,别让我和你绕弯子。”苏默言嘴角微微挑起,“说!”
    状若疯狂的谢文东,突然静下来,沉默半晌才,缓缓吐出三个字——“有烟吗?”
    苏默言早有准备,掏出烟递给谢文东,并帮他点燃。
    谢文东双指夹着香烟,贪婪猛吸了一大口,吐出浓重的烟圈儿,在台灯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朦胧,让他看不清苏默言的面孔。
    正享受着香烟带来的快感,苏默言冷漠的声音质问着:“麻子是谁?你们和王贵才是什么关系?”
    第26章 审问谢文东
    谢文东又抽了几口烟,吧嗒着嘴,说道:“他俩都是麻将馆的常客。王贵才人品臭,牌品也很臭,牌品臭就输钱,输完钱第二天还会再来。他经常向麻将馆的人借钱,经常在我那里玩的人都借给过他钱。”
    谢文东缓了一口气,又抽了两口烟,用下巴指了指台灯,苏默言根本没理他。
    “案发前一天,据你麻将馆的牌友说,麻子找王贵才一起喝酒?同行的人还有谁?”
    “是!不,也不是,确切说是王贵才请麻子喝酒,至于为什么请他我也不知道。他那人平时人品也不咋样,麻将馆的人喜欢赢他的钱,却没有人喜欢他这个人,大家也都不愿意和他有什么交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俩为啥出去喝酒。”
    谢文东交代事实态度诚恳,表情自然,并无做作的痕迹,和罗队调查结果几乎符合,苏默言可以肯定他这段没有说谎。
    “王贵才和麻子几点离开麻将馆的?”
    “啊……这个嘛……”谢文东故作回忆状,“好像九点多去了隔壁烧烤店,具体九点多少我不太记得了,毕竟那么多人,我也不能盯着他嘛!”
    “你怎么知道他们去了隔壁的烧烤店?”
    “我这人有吃夜宵的习惯,烧烤店就在隔壁,这不是方便嘛,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点些串,带些啤酒,那天晚上我去点东西,看到王贵才和麻子在里面。”
    苏默言思维跳跃式盘问:“麻子和王贵才关系如何?”
    “警察大哥,我不是都说了嘛,王贵才那人人品不咋样,脾气很暴躁,和麻将馆里的很多人都有过矛盾,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这里的财神爷,我早就把他给撵出去了!”谢文东一脸不削,酸皮拉臭的性子暴露无遗,“他俩也都是打牌认识的,关系咋样我不清楚,要说起人际关系有个人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谁?”
    “陈茂。”谢文东想都没想顺口说了出来,“我听说王贵才和陈茂是发小,陈茂那小子来这里耍钱还是王贵才带来的呢!这俩人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还能有啥秘密他不知道?”
    苏默言眉头微皱,换了一个问法:“陈茂也每天都去麻将馆玩?”
    “那没有。王贵才是个烂赌鬼,几乎每天都泡在麻将馆,陈茂要上班,只有休息日才会来玩两把。那小子人缘可好了,麻将馆的常客都叫他茂哥,他会做人,识相。”谢文东说到陈茂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随和多了,“这样的人不惹事儿,就来玩我也踏实,才不像王贵才那种倒霉鬼,每次吵的人仰马翻,烦死人了!”
    谢文东对陈茂的评价让苏默言略感意外,他没想过,同样都是一起长大的人,脾气秉性竟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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