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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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掐住她下巴的手颤了颤,随后施舍般的放了下来。
    脸颊两处被掐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玉笙却不敢抬手去摸,只扭头问他:“ 殿下还是在为那天晚上的事生气么?”
    她撇过头,月光洒下来正好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泛红的眼尾中泛着水意,衬的一双眼小心翼翼。
    “那晚什么事?”陈琢面无表情,问她。
    他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天生距离感让人不得不仰视,玉笙咬了咬唇,刚咬上想到他不准又立即放开。
    想了想,娇娇小小的人走上前,玉笙从袖子里拿出那盒膏药,塞到他手中。
    “殿下不是说还要涂三回么?”
    头顶那目光期待又忐忑,小声飞快的羞涩道:“今日这竹林中有月光,殿下看的见了。”陈琢低头看着手中的膏药过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讨好自己。
    这倒是有意思了。
    手指把玩着手中的膏药,陈琢低着头,面上浮出一丝笑意,眼中却依旧冰冷:“那你这是我今晚歇在周承微那儿,还是怕我当着周承微的面歇在你这儿?”
    玉笙来的太匆忙,目的性太强。
    本身她也没想过去瞒着,何况他这样聪慧的一个人,在他面前耍心眼儿,简直就是自掘坟墓:“玉笙是怕周承微日后找玉笙的麻烦,但却更怕殿下生气。”
    她点头,承认的坦荡。
    对面,陈琢一双眼睛瞧了她许久,总算是笑了出来:“你这张嘴,倒是生的伶牙俐齿。”手指勾过去,在她脸颊上怜惜的抚了抚。
    暧昧道:“待会儿是该好好尝尝。”
    竹林深处
    鸟雀站在晃荡的竹子上,朝着天空打了个旋儿飞起。
    夜晚的清风吹来,勾在竹叶之上,时而轻,时而缓。时而狂风暴雨,竹叶枝丫疯狂的晃动着,鸟雀说不出话来。
    陈琢低头看着怀中的人,那双腿勾在他身上,月色之下泛着光,像一对白鹿。
    “喜欢吗?”他喘着气儿,到底还是问了这一句。
    玉笙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浑身上下通红的说不出话来,被问了也只能颤抖着点头。
    问的狠了,最后也只支支吾吾的说一句:“喜……喜欢。”
    她能不喜欢吗?上次就因为一句话,他气了这么久。
    想到那日骤然冷下来的眼神,她紧张的双腿都收紧了。
    陈琢低着头轻笑了一声儿,抬手抹了一手指膏药送上去,指尖凉凉的,像是带着一片火热:“几日没碰你馋成这样?刚刚分明都给你了。”
    他坏极了,一边说,一边按着她的后腰不让她逃开,好像是她抱着舍不得离开似的,连细微的颤抖都变成了迎合。
    从外人看去,他面无表情衣裳完整的坐在石凳上,面若冠玉,好一副风度翩翩的温润君子。
    可靠近了才瞧见,他下摆凌乱着,此时涂满膏药的手正抵着她的唇。陈琢眼神暗哑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次就先饶了你一次。”
    红唇依旧是娇艳欲滴,最后他不知为何忽然又舍不得动这里。看着她那双无辜的眼,想到她那晚说的戳心窝子的话。
    捧着她腰间的手松开,他缓了下来。
    “你是喜欢现在这样,还是周承微那样?” 玉笙通红着一双眉眼看着他,歪着脑袋有些不明白。
    他也是连着几次心情好了,一边低头掐着她的腰,一边道:“ 别装傻,只有一个机会,想好了说。”
    此时外人不知她在承宠,她是绝对的安全。但谁也不能保证他能够新鲜多久,若是一直这样,时常一长她什么都没得到。
    世上太多两难全的事,她总不能一辈子与殿下如同偷,情一般偷偷摸摸的。要想在这东宫真正站稳脚跟,四面八方的打量与眼光,算计与刀子,她都要一一接住。
    没有人能替她挡住这些,除了她自己。抽泣了一声,她更加用力的抱紧面前的人,整个人依附在他身上。
    饶是不想承认,但这话他的确是在为自己考虑的。
    “都听殿下的。”她与这东宫上下所有人都不同,她们身后站着是家族有的是后盾,而她只有他一人。
    玉笙整个人如同一团水,缠绕住他:“玉笙只有殿下,殿下要玉笙如何,玉笙便如何。”
    男人这个时候是最是听不得这些的,他叹息了一口气,甚至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温柔。捧着她腰腹间的手挪上去,他奖励般的在她脸上摸了摸。
    逗弄的力气却越发的狠了:“乖孩子。”
    ——
    长信宫中一夜不得安宁,听闻殿下都快到了长信宫又放了周承微的鸽子。
    今日一早,周承微便称病没有去广阳殿请安。昨日她还风光无限呢,今日整个东宫都在看她的笑话。
    “要让我知道是哪个贱蹄子去勾引了殿下,看我不得要她好死。”
    周承微一大早起来,已经砸了半个屋子里。玉笙她们住在偏殿,可那时不时的砸花瓶砸茶盏的声音,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三七扭头,看着刚起来的自家姑娘。
    玉笙坐在铜镜面前,对着镜子里的人皱了皱眉心。昨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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