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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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之力,都没能把碇石从海里起出来。这碇石就是船锚,近千斤重的大石头他一个人能弄得动才怪了,便又回来找吉山帮忙。吉山当然不愿意,这船现在已经归萧彧了,他怎么可能背叛萧彧,而且就算是他,也起不出这么大的碇石。
    闵翀发了一通无济于事的脾气,又弄出了几身汗,吹了冷风,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又被他折腾病了。
    我没有船。裴凛之非常不喜欢闵翀,这人脾气太臭了,吃他们的用他们的,还成天甩脸子给人看,最让他不能忍的,居然还威胁要杀他家殿下,实在一个危险人物,要不是萧彧拦着,他都想先下手为强。但也不能打发掉,薛钊把人交给自己,断然是不能放虎归山的,这才是裴凛之头痛的地方,实在是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萧彧说:只是打个比方。如果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你肯定不愿意拱手让人。
    裴凛之飞快回答:那是自然。
    萧彧说:明日你还是上城里请一下大夫吧。
    裴凛之说:知道了,睡吧。
    翌日,裴凛之去州城送纸,顺便去了一趟刺史府,将借来的书还了,打算再借两卷。依照萧彧的安排,给薛钊带了一叠纸作为谢礼。
    薛大人最近清减不少,可还在为海贼的事头痛?裴凛之调侃。
    薛钊是个胖子,最近明显瘦了:小公爷见笑了。可不嘛,这帮逆贼,都该挨千刀。那么多人,大狱都关不下,还要白吃我的,一群饭桶!回头都送盐场去煮盐。那贼首死了不曾?
    裴凛之苦笑:命大,活了。
    薛钊瞪圆了眼睛,喃喃道:命可真硬!小公爷千万把人给我看住喽,否则放出去又兴风作浪,我这项上人头可要不保。
    裴凛之说:自然会看住,薛大人大可放心。近日朝中可有消息?
    薛钊看四下无人,才压低了声音说:收到京中来函,皇上已立吴王萧祎为太子。
    裴凛之冷笑一声:果然是他。吴王萧祎是最得宠的赵贵妃之子,也最受景平帝宠爱,更为重要的是,赵贵妃出身低微,背后没有强大干权的外戚,这是景平帝最为满意的。
    薛钊迟疑了一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人但说无妨。
    薛钊说:陛下诸子中,这位器量狭窄,小公爷可要留神了。
    谢大人提醒,凛之自然明白。裴凛之抿紧了唇,将书卷和纸卷放在桌上:书我家郎君看完了,再来借几卷。这是我家郎君送给大人的谢礼。
    好说。薛钊翻看一下,让你家郎君破费了,替我向郎君道谢。虽然萧彧已废,薛钊也不敢小瞧,毕竟这国公爷还跟着,万一哪天天子心血来潮,要收回成命,重新入主东宫,自己可开罪不起。毕竟天家的事瞬息万变,一个站队不好,可能就是杀身之祸,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亲近,也不打压,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
    裴凛之说:不破费什么。这纸是我家作坊自产,郎君让我送来给大人的小公子练字用。
    薛钊顿时来了精神:这纸是你们自己造的?那近日坊市间所卖那草纸可也是你们做的?
    裴凛之点头:正是。不过那纸不如这纸精细。
    薛钊笑道:既是你家所产,往后便往我府上送些,照市值订购。
    裴凛之说:大人需要,我们定期送来府上便是。
    临行,薛钊有透露了一个消息,近日盐又要涨价,让他们多囤积一些。
    回去的时候,裴凛之去回春堂请了大夫。那大夫老迈,裴凛之便让大夫骑马,自己牵着马走了回来。
    大夫要给闵翀瞧病,他还出言相讥:惺惺作态,请什么大夫,死了不正好遂了你们的意?不瞧。
    裴凛之反唇相讥:你若真想死,也不会拖到现在了。你最好给我配合点,你这肺痨影响我家郎君休息了。
    既然怕我影响你们,那便把船还我,我离得远远的,各自眼睛都干净了。闵翀说。
    做梦!裴凛之说,大夫,为他把脉。
    大夫伸出胳膊来给闵翀把脉,谁知他完全不配合,裴凛之一时窝火,伸出手指在闵翀胳膊某处一掐,闵翀疼得惨叫一声,胳膊也麻痹得完全没有知觉。
    大夫便趁着这功夫给他把了脉。看完病,大夫又开了药方,裴凛之又将人送回去,顺便抓药回来。
    萧彧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对闵翀说:你想要你的船,对吧?
    闵翀哼了一声,没说话。
    萧彧说:这船现在已经归我了,但我可以还给你。
    闵翀掀开眼皮斜睨他,似在揣测他这话的真伪。
    萧彧接着说:船的所有权归我,但是使用权可以归你。如何使用,则要遵循我的原则。
    闵翀咬牙切齿地问:你的原则是什么?
    萧彧说:你纵横四海多年,去过的地方想必不少。我的船,不能劫掠,不能主动杀人,只能行商。
    闵翀冷笑:那我有什么好处?
    货我提供,船员我招揽,工钱我发,所得利你三我七。萧彧说。
    我风里来浪里去,九死一生,你在家坐享其成?闵翀显然不买账。
    萧彧摆摆手:不,不,你算是空手套白狼。纵横四海恰是你喜欢的,你无需任何成本,做自己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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