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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祎将两张报纸扔在桓寅脚边:相国是否已经见过这个?
    桓寅颤巍巍地弯下老腰,从地上捡起两张报纸,辨认了一会,才说:这个老臣昨日刚见到,正要跟陛下汇报此事。
    不必了,太傅已经跟朕汇报过了。这是伪帝萧彧制作的报纸,听闻已经在京中传遍了。如此要事,相国却才知道,看来相国是真老了,已经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萧祎脸上的嫌弃之情毫不掩饰。
    桓寅是三朝元老,景平帝时便是相国,是他力荐萧祎为太子的。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萧祎早就换掉他了。桓寅实在是太老了,已经年近七十,手握权力死不松手,他的党阀在朝中盘根错节。
    萧祎觉得自己处处受他掣肘,心里相当不爽,所以更为倚重自己提拔上来的温谆与金焕然。
    桓寅却仿佛没听懂萧祎的意思:老臣以为也不是什么打紧之事。
    不打紧吗?朕可是听说,不少庶族子弟打算投奔伪帝,就因为这几张报纸。萧祎冷哼。
    桓寅说:陛下无需多虑,天下才俊皆已为陛下网罗,只有庶族那些无能无品之辈才会去那南蛮之地碰运气,不足为虑。
    桓氏是本朝最大的门阀之一,世代身居高位,哪里将寒门庶族放在眼里。
    萧祎翻了个白眼:朕欲今秋举兵南下,一举歼灭乱党余孽。相国看这仗打得打不得?
    桓寅拱手:陛下,老臣认为今秋不宜动兵。
    为何?萧祎压住自己的怒气,冷冷地问。
    桓寅说:如今各地暴民才刚平定,国库消耗过大。而南下战线过长,给养消耗巨大,或恐难以承受这场大战。陛下还得提防北方二戎的狼子野心。
    萧祎在桌上用力一捶,气狠狠地说:那就放任萧彧坐大吗?
    桓寅说:当然不能,但陛下需得耐下心来。休养一年,待国库充盈再南下不迟,利用这一年扩充水师,明年再派水师进攻广州。
    萧祎怒极反笑:又打发水师去送死?今春朕听相国的建议派了三万水师过去,连一个鬼影都没回来。该不会是相国跟萧彧串通好,故意合谋算计朕罢!
    桓寅连忙跪下:陛下息怒!陛下这可冤枉死老臣了,老臣为了陛下鞠躬尽瘁,怎敢与乱党勾结。况且当初周起谋逆一案可是老臣亲手督办,老臣如何会跟萧彧往来,这无异于与虎谋皮。陛下一定要相信老臣的耿耿忠心啊。
    萧祎当然知道桓寅不可能跟萧彧勾结,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最迟明年春天,朕便要攻打广州。你去安排,若这点事都办不好,这相国你就别做了!
    桓寅恭敬道:臣遵旨!
    就在同一天,建业城多了数队官兵,到处都在收缴《星火》报,甚至还敲开各家各户的门勒令上交。当然,不敢去敲那些高门大户的门。
    建业城外,繁忙的江边码头,几十艘船正停靠在岸边,正在装货卸货,一艘商船正在起碇石,预备离开。
    一队官兵自城门疾驰而出,为首的校尉抖开一张纸:所有人听令,从今往后,大安国禁止一切商船往来。所有商船,速速离开!
    正在装卸货的船家和搬运工都愣住了,这可是从来都没遇到过的事,那这货物怎么办?
    一个船主从船上下来,跑到校尉跟前,恭敬道:官爷,我这船上的货物都是福顺楼的货物,能让我们将这货物都卸下来吗?
    校尉居高临下用鼻孔眼瞅他:不能!没长耳朵?赶紧都走,再不走,我们便要赶人了。说完扬起手里的鞭子,在空中狠狠一抽,发出清脆的啪声。
    那船家进退维谷,走吧,卸下的货已经被抚顺楼拉走了些,还没结尾款呢,不走吧,就要挨打。
    跟他处于相同状态的船不少,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
    那校尉突又大声道:码头上可有广州来的商船?
    无人回答,但是刚才那艘正在起碇石的商船正不声不响地划船离开。
    那校尉指着这艘船问:船家,你们的商船可是从广州来的?
    船上一个人接话:不是,我们自丰州来。说话间,那艘船已经进入了江心,开始顺着滚滚江水朝东驶去。
    船上刚才答话的人看着远去的建业城,眉头紧皱,一个船员小声地说:山哥,城里似乎发生什么事了,要去打听一下吗?
    吉山说:现在商船不让靠岸,到了下个码头找一艘小船回来打探一下。
    船员说:这安国禁止商船往来,以后就不能来这边做生意了。而且似乎还专门针对我们。
    吉山点点头:以后要小心一些了。他刚从闵大人那儿接手船队,安国就出了这个禁令,以后从海外回来的货物就不能来安国交易,看来只能去东戎了,也不知道东戎吃不吃得下那么多货物。
    不过应当也不难,安国禁了商船,那些商人必定要想办法从别处寻找货源,比如换个渠道从东戎进货。
    不知道那狗皇帝唱的是哪一出,好端端的把通商给禁了,难不成跟自己送来的那些报纸有关?
    吉山进了船舱,一群文士正在互相打招呼。这些人便是搭便船南下的寒门学子,多数都是因为看到这次的《星火》报才决定南下的。
    果然跟闵翀预料的一样,报纸一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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