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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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逢夏略迟疑,问:“不是因为元婴入府?”
    “不是。”秦晌笃定。
    张逢夏难耐地退开两步走到一边,背手道:“秦先生,此事非同小可,勉强不来。”
    秦晌笑开了:“那就顺其自然。宗主不必为秦晌心烦,缘分自有天定。”
    张逢夏定定看着他,看他不似玩笑,笑容真诚。如果再拒绝,未免有悖心意,将来少不得为此心烦懊悔,渐成心魔。
    张逢夏一点头,秦晌就迫不及待亲昵地拉住他的手,再不伪装:“逢夏,前面不远处就是李老爹说的土匪窝,我们走过去吧,不要打草惊蛇了。”
    张逢夏感受身边人的气味、体温,又是一阵心驰神往。
    李德顺说的土匪窝就位于村子以北百里的土坡上,黄土覆盖,没有遮蔽,奈何土匪头子曾经带过兵,会一点战术和布防,将山寨布置得如铁桶一般,外人就算是小股军队来了也难以攻陷。就靠着打仗带兵时的经验,伙同其他土匪打家劫舍,维持生计。
    不过这回,他们没有掠取财物,只抓了壮丁回去,秦晌和张逢夏分析,可能是最近有过损失,缺人手了,就去邻村抓壮丁补充。
    土匪头子名叫丁响,被人传来传去就变成了丁香,村子里的人都以为土匪头子是个女的,抓壮汉子去享受。这种旖旎遐想令事情添上一抹香艳色彩,但是抓住一个探子土匪打听清楚了山坡上的情形,秦晌失望地叹气。
    “身为男子不务正业甘愿做个强盗,大概也是个面目狰狞形容猥琐的家伙,想想就没有胃口。”
    张逢夏被逗笑了:“难道长得好就有兴致了?”
    秦晌耸肩叹气:“自然,我们这种人寿数绵长,若能渡劫更是与天地同寿,往日里没点乐趣真要无聊死了。”
    张逢夏觉得有趣,说:“秦先生果然与众不同,修士辟谷断尘缘只为剔除邪念专心修炼,你却懂得享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修炼成仙如果连人的情感乐趣都丢了,要这无穷寿命干嘛用。”
    秦晌自然想起了子归的话,凡人为了永生不死去修仙,修真路上充满艰难险阻,一不错则永劫不复,与枯燥乏味的长生不老相比,难道不是有限的生命更有味道?如果让他选,宁愿做个快乐的修士,也不要抛弃情感做个泥菩萨。
    秦晌贪婪地在修真路上寻欢作乐,张逢夏不敢苟同也没有驳斥,个人机缘不同,秦晌奇怪的想法或许与他功法有关。
    “凡人容貌天生地养,自个儿做不得主。”张逢夏连连摇头,望着泥墙高筑但粗糙简陋的寨子,调侃问:“我们送拜帖还是直接进去?”
    秦晌道:“对这种祸害百姓的匪徒不必以礼相待。”
    张逢夏礼数周到,习惯使然才有此一问。他衣袖画圆一股气浪直冲寨门,将土墙轰出个大洞:“那我们走吧。”
    放出龙醒剑,与秦晌一同来到山寨上空,看底下乱成一锅粥,张逢夏朗声道:“无胆匪类,快将尔等掳来的村民放了,或可饶你们性命。”
    土匪们这才注意到天上多了两个人,悬空而立,长袖翩翩。有些没见识的立刻就软了腿,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有人向张逢夏射出两箭,都射在无形屏障上,当下知道厉害,拿了弓箭迅速后撤。
    “噫,果然不一般,撤退有序还能兼顾战局,这是打算诱敌深入。”
    张逢夏听出门道:“秦先生带过兵?”
    秦晌避而不谈:“快截断他们退路,莫叫贼头逃跑。眼下还不清楚村民关在哪里,小心他们杀人灭口。”
    “多谢先生提醒。”张逢夏运气,手印起一声“震”,如一记闷雷打在人心口,底下土匪弱的当场七孔流血昏死过去,强壮些的也被震掉了三魂四魄,丢了弓箭四处逃散,完全乱套了。也没人顾得通知首领,逃命都来不及。
    涉及法印秦晌自然认得,不禁赞叹:“是七字真言,这种对战高手也绰绰有余的招数被你使得恰到好处,不伤人命,厉害厉害。”
    七字真言以真元发动,分别是“震”、“破”、“擒”、“厉”、“收”、“生”、“降”。前五招都是对敌制胜的奇招,“生”却与佛宗的普降甘霖等调动生机的招数异曲同工,能让人置之死地而后生,是绝境求生的妙招。而最后一招“降”专门对付魔头。
    张逢夏能将杀人的招数控制到仅仅震慑蝼蚁,对七字真言的掌控力已经登峰造极,秦晌很是佩服。
    被秦晌夸奖有别于他人的恭维,张逢夏心情舒畅:“先生谬赞,我们走吧。”
    两人落到地上,在一众惊骇的注视中向里走去。
    时间退回到一盏茶之前,土匪头子丁响正将掳来的壮丁一字排开,脱去上衣仅着底裤,仔细拣选着。按照上头的要求,不能瘦也不能胖,要找那种地里干活练就一身筋肉的好男子。可他看了半天,都不如意。这些庄稼汉虽然终日埋头耕作,但吃得不好没有好筋肉。各个皮包骨肤色暗淡,好一些的都病怏怏,一看就是家里富裕点就不事劳动,跟白斩鸡一样,没看头。
    捏捏自个儿壮实有弹性的胳膊,丁响想以自己作为标准去挑选,似乎不太现实。可眼前这些货色大魔头岂能看得上,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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