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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被张逢夏拧断,他紧紧握住秦晌的手。秦晌苦笑着松开已经刺进掌心的五指,另一手覆在张逢夏手背:“我修炼的是害死尤的功法,我不配做尤的弟子,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尤的唯一传人被魔修夺舍,逢夏,你现在知道我为何要救六道,为何不肯跟你说这些。我开不了口,天衍宗没有将我视作仇人已是万幸,我怎敢以六道师兄的身份自居,我不配。”
    “……”张逢夏知道罗天轮回盘,那是穷奇门的镇山法宝,千年前穷奇门是修真界第一大派,防备何其森严,大能大修又是如何了得。秦晌当年只是个灭婴重修的散修,就胆敢盗取法宝,一旦被发现,当即处死或者永世囚禁以儆效尤都不为过,期间的凶险不言而喻。秦晌胆大心细侥幸窃得罗天轮回盘,之后势必遭到穷奇门追杀,他能忍辱偷生活到今天,熬到穷奇门衰败再出世,过程艰辛不可想象。
    “后来呢?你成功了吗?”
    秦晌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神情:“恩,尤顺利转世,他一直都过得很好。”
    张逢夏胸口泛出一股酸涩:“你引领他重新修道了?”
    秦晌摇摇头,说:“没有。我找到他时已经历经一世,他垂垂老矣儿孙绕膝,善始善终转世后重头再来。就算有一世不痛快,临了闭眼就都过去了,来时再也不会记得。修真有什么好,快乐总是短暂的,仇恨烦恼却永远忘不掉,没有终结就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还要时刻担忧走火入魔,好没意思。我不想让尤再走这条老路。”
    “但是起码,用了溯魂丹他就会想起你。”秦晌千方百计让尤转世,不会安于只做个凡人,张逢夏笃定他一定动过这个念头。
    秦晌沉默了,他只说了一句:“我这样的人忘了最好。”
    “秦先生!”张逢夏喝道:“你修习的功法不能妄动执念,愧疚悔恨已是执念!”
    “呵呵,不必担心,我早已有了破解之法。”秦晌安慰张逢夏眨眨眼:“都是过去的事了,逢夏不必担忧。”
    张逢夏自责地撇过眼去:“抱歉,我不该逼你说出来。”
    将他双手紧握,秦晌轻声道:“你何曾逼过我。要不是我冒险救人,你也不会舍命相救,说到底你是担心我,我不能瞒你。”
    张逢夏想给他支持,可自己从未参与过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没有立场安慰劝说,他只能反握住秦晌双手,传达自己的心情。
    秦晌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紧,说:“六道已渡劫,各派掌门都回去了,逢夏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张逢夏松口气,原来对秦晌行为的不理解和不快都烟消云散,心里轻松许多,该谈论正事了:“我也准备见过你就走。秦先生,你可知,因为你的出现,修真界避免一场动乱。”
    “哦?怎么说?”
    张逢夏站起身,食指蘸取杯中水,临空点出三个圈,稀薄的真元力将水滴化开,渐渐变深的同时现出字符来。赫然是罗霄派、西葫洞、霖朽派,三大门派的掌门在明心塔护法,秦晌有印象。
    张逢夏说:“修真界高手众多,其实大多都潜心修行,不爱管闲事。而真正有实力创立门派的并不多,这三个就是其中拔尖的。他们的掌门修为自不必说,门派笼络的高手几乎囊括了修真界半壁江山。”
    秦晌对另两个门派不了解,罗霄派他是去过的:“罗霄派似乎除了周筱和封一才,没有像样的高手。”
    张逢夏笑而不答,食指在三门派中再点出一个,水渍化成天衍宗,产生的真元波动将其他字迹扰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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