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亲王抚掌大笑,“这下好了,歪打正着。”
    温父眸色深沉,看向温母又问一遍道:“她当真心悦容王?”
    “是,”温母点头,“我看她神色认真,不像作假,应下吧。”
    温父沉默良久,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
    “甚好,甚好。”礼亲王满意道,“你看今日这日头烈的,好天气好兆头,回去我就让晦儿亲自去抓白头雁,好做日后提亲之礼。”
    温父一时不知做什么表情才好,别别扭扭陪着笑了下。想他温承章一生峥嵘,临老却要靠牺牲女儿来保全自己。
    送走礼亲王,温父一言不发进了书房,谁喊也不应。
    “咚咚。”
    “不是说了别来烦我。”温父听见门响,压着火气道。
    “是我。”温挽说。她提着一瓶酒,一个食盒,站在门外。
    等了良久,门嘎吱一声开了。
    温父不看她,打开门扭头便进了屋。温挽跟着进去,把酒菜拿出来,一样一样放在桌上,边放边说:“女儿归家,还未与父亲好好说说话。”
    温父原本坐在书桌前看一本诗集,闻言,书上的字一个都看不进去了。
    “阿爹,女儿早些年在珞珈山时,日日盼着归家,想您想母亲想阿韫。”温挽走到书桌前,规整站好,对温父撒娇道。
    从小到大,只要一撒娇温父就心软,百试不爽。
    “当年送你上山,唉……是为父对不起你,”温父放下书,“如今还要你牺牲自己来护着为父,唉是爹爹没用。”
    “阿爹,”温挽笑笑,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将人搀到桌边坐下,说:“容王十六岁上战场,一柄畏生大杀四方,只是后来大家都忘记罢了。”
    温父默,他又何尝不晓得太子元晦当年是多么的惊才绝艳,那是倾一国之力才培养出来的储君呐,“可他如今玩世不恭,轻佻浪荡,反复无常,实非良配。”温父说。
    窗外不知何时飘来一朵乌云,将原本明晃晃的日头遮了个严严实实,温父抬头向外望去,心想没有几个人能承受那样的落差。
    他回忆起半年前原本销声匿迹的太子如丧家之犬一般归来,太子位已易主,母后病逝,加上容貌尽毁,断绝了他一切向上爬的可能,毕竟大梁不会要一个毁了容的人做他们的君主。
    从天之骄子一朝跌落泥沼,元晦会性情大变,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些,温父看着女儿,认真地说:“关于婚事,为父希望你再慎重些。”
    温挽轻笑了下,说:“女儿虽不了解容王,但从他护着父亲的心思看,倒是个不错的人。”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挽挽。”温父苦口婆心劝道。
    温挽收回了笑容,安静地坐在温父对面,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父亲,女儿曾真心希望这纸婚书是真的。”
    “挽挽!”温父变了脸色,“你莫要框我。”这两个孩子从未见过面,哪里来的情谊。
    沉默良久,温挽将手中的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望着空空如也的茶杯,轻声说:“数年前他曾上府求学,龙章凤姿,引女儿倾心至今。”
    “哐当”一声,温父手中的酒杯落地,被摔得四分五裂。
    第8章 寻衅
    礼亲王出了丞相府,就乘轿往容王府去。
    容王等了他一早上,听见下人回报说礼亲王回来了,赶紧迎出来,亲自将人接进了府里。
    “急啊?”礼亲王见面先打趣他。
    “可不是么,”容王搀着他老人家的胳膊,略弯着腰回道,“那温家大小姐祯贤温婉,模样出挑,别说我了,您见了肯定也喜欢,我得赶紧将人留在自己身边。”
    “这车轱辘话你都来回说好几遍了!”礼亲王拍拍他搀住自己胳膊的手,笑呵呵地说:“温老应下这门亲事了,白头雁呐可以赶紧准备起来。”
    元晦喜形于色,连脸上狰狞的疤都舒展不少,他正儿八经行礼道:“多谢皇叔,走,进去侄儿陪你喝两盅。”
    “好好。”
    酒过三巡,礼亲王放下筷子,看着元晦,缓声道:“你也是我看着长起来的,这两年,苦了你了。如今娶了妻就安安稳稳过日子,等再过两年,我向皇上帮你讨个封地放出去,上京这滩臭水你就别沾了。”
    元晦捏着酒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杯中微微泛黄的酒水,说:“皇叔,这滩臭水污了咱元家的江山,这口气,您老能咽下?”
    礼亲王眼中锐光一闪而过,转眼又变的浑浊,“老了,管不了啰。”
    元晦笑笑,又给皇叔满上一盅,说:“这两年侄儿我学会一个道理,这做人呐得学会顺自己的心,怎么高兴怎么舒坦怎么来,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我又不是没死过。”
    礼亲王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将酒杯一推,说:“老啰,肚子一饱人就犯困,我得回府睡觉去,你自个吃吧,别送了。”
    元晦站起来,自觉搀起他胳膊说:“那哪成呐,您今天受累帮侄儿怕一趟,侄儿好歹得亲自把您送回府上。”
    “行,没白疼你。”礼亲王拍拍他的手说。
    将人送回去,元晦人前脚刚进府,后脚傲血就一猛子扎了进来。
    “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