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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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进来吧,人醒了。”石崇拜拉开门,对元晦和杨慎说。
    杨慎抱手,恭敬问道:“敢问神医,温姑娘的毒解了吗?”
    石崇白点头。
    杨慎喜极,俯身拜了拜说:“多谢神医。”
    拜完,他转身便走了。
    石崇白微微瞪大了眼睛,这等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他此生还是第一次见。倒是元晦,目光不善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提脚进了屋。
    “哎,我说你这小子,人家还知道谢谢我,你怎么半个谢字也没有。”石崇白对他不满极了,长的丑还没礼貌,也不知道小徒弟的眼光是怎么回事。
    元晦闻言,脚步都没停一下,“挽挽是我妻,您是她的恩师,也就是我的家人,自家人谈谢字不是太生份了么。”早在温挽提出要给他治脸的时候,就跟他讲了自己与药王石崇白的渊源。
    这话说的在理,听完还叫人怪舒坦。
    元晦蹲到床边,视线与温挽齐平,柔声道:“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这会儿半眯着眼,气若游丝地说:“都好了,让你担心了。”这几日元晦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也没心思收拾自己,整个人胡子拉碴的,憔悴了很多。
    元晦摇摇头,“你好了就好,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整两只烧鸡,再来半斤梨花白,”石崇白站在后头,接话道。
    “我这就派人去明月楼给石老买。”元晦说,说完他继续温声问温挽,“蒸鱼想吃吗?我给蒸两条苍鱼尝尝看?”
    “苍鱼!你府里居然有苍鱼,我不吃烧鸡了,我也要吃苍鱼。”石崇白吵嚷道。
    “白老舟车劳顿,不如先下去休息。”温挽转头,对上石崇白,缓声说。
    石崇白:“……”
    元晦也跟着附和道:“是本王考虑不周。”
    这俩口子,真是一个比一个黑。
    “白老先休息,苍鱼和烧鸡我会让下人送进房间去。”元晦起身,转向石崇白,恭敬说道。
    石崇白摸了摸雪白的胡子,矜持地点点头,心中却在想:“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下人带着石崇白走后,元晦与温挽相视一笑。
    “想起来走走吗?”元晦柔声问她。
    温挽:“……”
    难道,他看出来我是装的吗?
    元晦看她惊疑不定的神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其实第二天在给她输送的内力的时候,他就发现温挽体内的霸道冲撞的两股力温和了许多。再后面,发作时还会特意避开紧要位置,于是心中便有些怀疑。
    后来抓到她偷偷睁眼,就更加确定了。只是看她玩的那么开心,加上自己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所以就陪着她演了这场戏。
    “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元晦找补了一句。
    两人均一脸尴尬地看着对方。
    最后,温挽默默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元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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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是非一行人在接到圣旨后的第二天就出发了,直接略过甘州,浩浩荡荡去了盛泽。
    原本按盛泽主簿卢泛舟的说法,盛泽县城应该处于荒废状态,灾民全部被集中看押在天境山脚下,郁长冬带军队过来就是为了解救灾民。
    不想来到盛泽城门口,却见城门大开,城内外行人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一派安居乐业的热闹景象。
    顾是非与郁长冬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魏老也是听过盛泽水患一事,他来主要代替工部的位置,查看沅江堤坝修造有没有偷工减料。如今看城中样子,有没有水患还两说呢。
    “先去县衙。”顾是非说,“主簿卢泛舟任上的县令姓方名胜,水患后多方奔走,后死于积劳成疾,在民间声望极高。我们去县衙看看,方胜之后任官的是谁?”
    郁长冬沉吟片刻,他比顾是非年长,考虑问题更长远,“若水患一事属实,那么他们未必不会在县衙动手脚,这样,咱们兵分两路,我去县衙探探情况,你跟魏老去江边探查下决堤一事是否属实。”
    “郁侍郎说的在理。”魏老说。
    “大人思虑周全,下官自叹不如。”顾是非拱手。
    郁长冬不耐听这些虚话,拍拍他的肩膀走了,给他留了二十来人应急。
    盛泽县依山傍水,山便是天境山水便是沅江。原本沅江自西北向东南流正好,但到了这里生生被天境山截断,朝南边拐了个大弯,盛泽县城便躲在这个大弯里。
    近年来,随着沅江河床不断抬高,治河的人却只知道抬高堤坝,不懂清理河泥,如今河床都快有城墙一半高了。
    所以,温挽才会说沅江决堤,盛泽县城跟池塘蓄水差不多,灾情只重不轻。
    顾是非搀着魏老走在江堤上,沅江水咆哮着奔流而去,江面宽到一眼望不见边,叫人心生敬畏。
    “人呐,可以不敬畏鬼神,但一定要敬畏天地。你瞧眼前的滚滚江水,人力跟它比起来算什么?”魏老感叹道。
    “您说的是,”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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