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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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开却一声不吭,垂着眼不知道在忍痛还是在放空。
    柜中人围在高台下一米左右的位置,像忘川河里想要找到替死鬼的怨魂一样,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却不敢靠的太近,仿佛这个高台上有令他们胆寒的东西一样。
    众人逃过一劫,兀自消化着刚才的惊魂一幕。
    可盛开没忘记,如果不是徐知风,也许这些柜中人就不会突然出现。
    颜料透过衣物腐蚀到皮肤上,跟被针扎进骨头似的,又麻又痛。
    胸口的东西还在发热,盛开估摸着应该是庄寒的那块怀表,但他没心力去管,甚至也懒得去质问徐知风。
    这时,闻人逍在走了过来,在他身边盘着腿坐下:
    盛先生,你还好吗?
    盛开:
    死不了。
    末了,他故作轻松地接了句,对了,这玩意儿会带回失乐园吗?
    闻人逍靠近了点,将盛开的手臂端起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后,才笑道:
    会,不过失乐园有伤药售卖,效果还不错。
    两人挨的近,盛开借着闻人逍的身体将其他视线阻隔在外,轻声说道:
    画家就是徐知风。
    气息喷洒在闻人逍耳边,后者垂下眼却并不避让,轻声应道:
    嗯。
    盛开盯着闻人逍的侧脸,半天也没捕捉到他一个异样的神情,心知试探不出什么,只好接着话音说下去: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还会进一次宴会厅,就跟狼人杀的天亮一样。
    宴会厅属于天亮,密室属于天黑。
    暗夜里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太阳升起的时候,狼人便披上人皮,隐藏在人群里。
    闻人逍是归于黑暗,还是属于黎明?
    这样想着,盛开支起身子,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听到沈修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
    两人一惊,回头看时,只见沈修整个身体已经腾空,紧紧地与高台中央的蜡像粘合在了一起。
    台子上最中间的那个男人,一手已穿透了他的胸口。
    男人嘴角勾着一抹诡异的笑,鲜血顺着手臂流到身上,与青灰色的颜料融为一体。
    他猛得收回手,从沈修的身体里掏出了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缓缓举过头顶。
    片刻后,心脏变成苹果,吧嗒一声滚落在地。
    ※※※※※※※※※※※※※※※※※※※※问:
    你为什么要写苹果,橘子桃子火龙果不行吗?
    答:
    我不喜欢吃苹果。
    第17章 人体画展(13)
    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在心脏被摘掉的那一刻,沈修黏合在男人手上的身体也瞬间滑落,棒球闷声落在了盛开的脚边。
    紧接着,高台上所有的蜡像都开始动了。
    右边坐着的三个女人,看见了化为苹果的心脏,互相争抢起来;仰面躺在地上的婴儿发出了刺耳的啼哭声;男人左侧,年轻女人的头发像染了一层霜,而老太太在婴儿的啼哭声中渐渐化成了白骨;他们脚边白色的鸟挣扎着想要展翅,却似乎被一张透明的幕布挡住了天空,束缚在男人的身边。
    男人的动作很快。
    在沈修的身体落地后,他便立马向下一个目标转移离他最近的,是盛开。
    盛开身上的伤口还在疼,那一刻他脑中几乎是空白的,又仿佛掠过了许多被忽略掉的细枝末节,混乱一片。
    男人青白的指甲近在眼前,像一把染了毒的刀。
    盛开仓促间一抬眼,就看见了隐在暗处的徐知风。
    他笑了,笑得一派天真:
    你们中间有人害死了我哥,我找不到是谁。
    话到一半,徐知风的音调开始变高,属于男声的低沉慢慢变成了女声的高昂。
    清清脆脆,分明就是属于一个少女的声音:
    那就一起去死吧。
    电光石火间,仿佛所有的线索都连成了线。
    片刻之前,他告诉闻人逍,画家就是徐知风,其实只是真假参半的试探。
    他并不十分确定画家就是他因为徐知风的性别。
    红色房间的主人、白色卡片里的线索,似乎都指明了画家是个女人,而徐知风一直以来也并没有掩饰自己对于绘画的熟知度,反而是庄寒,各个方面都与画家极其符合,盛开也就暂时将徐知风排除在外。
    可如果徐知风是个女人,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在红色房间的时候,徐知风第一眼见到闻人逍就表露出羞涩,盛开当时还以为徐知风跟他一样是个gay。
    再到后来,他偶尔会将手不自觉地放到耳后,盛开当时看见只觉得奇怪,现在一想,他分明就是在做一个将头发别到耳后的动作。
    所以徐知风在血人逼近的时候,故意害盛开慢一步,被血人伤了手腕。
    而之后一直默默地混入众人之间寻找机会,直到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这个白色房间。
    直到,玻璃柜在不声不响的时候破裂,禁锢在其中的梦魇打破白昼,迎来独属于它的黑夜。
    但这只是乐曲的前奏,让柜中人将他们逼到高台上,才是徐知风这个指挥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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